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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洛阳城陷入血与火的炼狱之际,蔡泽一行人正马不停蹄地向着河内郡方向疾驰。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在席卷天下的风暴彻底降临前,尽可能壮大自己的根基。而对徐晃这等良将,寻常说辞恐怕难以打动,故亲身前来,以防不虞。

连日奔波,人困马乏,但蔡泽严令不得过多停留。这一日午后,他们终于抵达了河内郡治所怀县(今河南武陟西南)。并未大张旗鼓,蔡泽先是让手下寻了一处僻静的客舍安顿,自己则带着凌操和两名机灵的护卫,按照河内之前传来的信息,悄然寻至郡府旁的一处低级吏员聚居的里巷。

几经打听,终于在一处颇为简陋的院门前停下。院墙低矮,门板老旧,与蔡泽想象中的未来名将居所相去甚远。蔡泽整理了一下因赶路而略显风尘的衣袍,深吸一口气,示意凌操上前叩门。

片刻,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一个面容朴实、带着几分警惕的妇人探出头来:“你们找谁?”

“请问,徐晃徐公明,可是住在此处?”蔡泽上前一步,语气温和地问道。

妇人打量了一下蔡泽几人,见他们虽风尘仆仆,但衣着气度不凡,不似歹人,这才将门稍微开大些,回头朝屋里喊道:“公明,有人寻你!”

不多时,一个身形魁梧、面容刚毅、眉宇间犹带几分青年锐气的汉子从屋内走出。但见此人,年纪约在二十上下,正当弱冠,身形却已长得十分魁梧挺拔,肩宽背厚,稳如青松青松,自成气度。他面容算不得十分英俊,但线条刚毅,下颌方正,鼻梁高挺,一双浓眉之下的眼眸,黑亮而沉静。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手,骨节粗大,指掌宽厚,虎口和指腹处覆着一层厚厚的老茧,那是常年握持兵器、拉拽弓弦留下的印记。尽管他此刻神态平和,甚至带着一丝符合其身份的恭谨,但那双手自然垂落时微曲的姿态,以及挺拔站姿中隐含的随时可以爆发的力量感,成卧虎之势。他并未穿着公服,仅是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深色皂隶常服,腰间束着布带,悬挂着一柄样式普通、鞘身甚至有些磨损的铁制环首刀,眼神沉稳,步伐扎实,虽身处陋室,却自有一股不卑不亢的气度。此人正是徐晃,徐公明。

“在下徐晃,不知几位是?”徐晃目光扫过蔡泽,带着审视与疑惑。他如今只是郡府中一个管理文书、兼负责些地方治安琐事的小吏,位卑言轻,平日里少有这等人物登门。

蔡泽心中暗赞,此子年纪虽轻,却已显沉稳之象。他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吴郡蔡泽,蔡景云。冒昧来访,还望徐兄勿怪。”

“蔡泽?”徐晃眉头微蹙,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十分陌生。他侧身让开,礼节周到却透着一丝疏离,“寒舍简陋,蔡先生若不嫌弃,请入内说话。”

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些必要的粗木家具。分宾主落座,徐晃的妻子奉上粗茶,便默默退到后堂。

“蔡先生远道而来,寻徐某不知所为何事?”徐晃开门见山,他不喜绕弯子,也自觉与这等看似身份不低的人物并无交集。

蔡泽也不拐弯抹角,目光直视徐晃,沉声道:“蔡某此来,特为徐兄之前程而来。”

“哦?”徐晃面色平静,甚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徐某一介小吏,安分守己,但求俸禄养家,何劳先生挂心前程?先生可是受哪位上官所托?”他以为是郡府中哪位官员派来试探或安排闲差的说客。

蔡泽看出他的戒备,轻轻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慨叹:“非也。蔡某并非受任何人之托。只是听闻河内徐公明,素有勇力,通晓兵事,却屈居下僚,深感惋惜。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郁郁久居卑位,空耗壮志?”

徐晃闻言,眼神微动,但随即又恢复平静,自嘲一笑:“先生谬赞了。徐某不过会些粗浅拳脚,识得几个字,蒙郡守不弃,得一安身立命之所,已属幸事,不敢妄谈什么壮志。”

蔡某原以为,河内徐公明,年方弱冠便勇力过人,颇通兵事,当是个志向高远、心有沟壑的俊杰。因此不远千里,特来相访,欲共图大事。没想到……”

他故意停顿,上下打量了徐晃一番,嗤笑一声:“没想到今日一见,竟是蔡某眼拙!观徐兄言行,满足于这区区斗食小吏,甘愿与案牍琐事终老,分明是个空有几分武力,却毫无见识、安于现状的莽夫罢了!可惜,可惜了你这一身好筋骨!”

这番话,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徐晃那颗年轻而骄傲的心上!他今年刚满二十,正是锐气最盛、哪儿受不得轻视侮辱的年纪!一直以来,他自负有才,却困于出身,不得施展,本就郁结着一股不平之气。此刻被蔡泽如此当面羞辱,贬得一文不值,那股压抑已久的怒火“腾”地一下直冲顶门!

“放肆!”徐晃猛地一拍身前矮案,霍然站起,怒发冲冠,双目圆睁瞪着蔡泽,“某虽身居卑位,但克己奉公,小有郡望,安敢如此辱我?话音未落,他右手已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之上,已然有拔刀的架势!他年轻气盛,受此大辱,已然动了真火。

“保护主公!”一直侍立在蔡泽身后的凌操反应极快,一个箭步抢上前来,“仓啷”一声拔出佩刀,横身挡在蔡泽与徐晃之间,眼神锐利如鹰,紧紧锁定徐晃,全身肌肉绷紧,如临大敌。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绝非易与之辈,其瞬间爆发出的气势,竟让他这久经沙场的老兵都感到一丝心悸。

一时间,屋内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两名护卫也立刻抽刀,护在蔡泽两侧。

蔡泽心中也是猛地一紧,背后瞬间沁出冷汗。他知道这是一步险棋,徐晃血气方刚又有勇力,若真被彻底激怒,后果不堪设想。但现在他也只能暗自祈祷:“凌操,千万顶住!至少撑过几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后堂布帘猛地被掀开,徐晃的母亲,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却带着威严的老妇人,疾步走了出来。她显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厉声呵斥道:“公明!住手!你想干什么?”

徐晃见母亲出来,气势不由得一窒,但仍愤愤不平:“母亲!此人无故辱我!”

“我都听到了!”徐母走到徐晃面前,虽身材矮小,气势却丝毫不弱,她指着徐晃,痛心疾首道,“我徐家虽是小门小户,世代清白,却也知书达理,懂得待客之道!这位先生远道而来,并非寻仇滋事,不管他所言是对是错,你岂能拔刀相向?这是哪家的道理?我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还不把刀放下!”

徐晃被母亲一番训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紧握刀柄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白,但看着母亲严厉而失望的眼神,他终究不敢违逆。他悻悻地松开了刀柄,却仍怒气未消,对着蔡泽低吼道:“趁某尚未改变主意,尔等速速离去!”

若是寻常人,见局面如此,恐怕早已借坡下驴,狼狈而走。但蔡泽深知,此刻若退,非但前功尽弃,恐怕还会与徐晃结下仇怨,日后必成心腹大患!恩义未结,反种仇因,这是绝不能接受的!

他非但没有走,反而推开身前的凌操,挺身向前一步,目光毫不畏惧地迎上徐晃愤怒的视线,声音慷慨激昂,带着一种浩然正气:

“走?我为何要走?徐公明!我骂你案牍琐事终老,难道骂错了吗?”

“你可曾想过,如今这天下是何等光景?普天之下,黄巾将起,拥兵百万,百姓将受离乱之苦。边疆之外,胡虏环伺,狼烟时起,州府饱受肆虐之灾!你空有一身超群武艺,却只知在这郡府之中,做些迎来送往、缉捕毛贼的琐事!”

蔡泽的声音越来越高,如同洪钟大吕,震得屋瓦似乎都在作响: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匡扶社稷,拯黎民于倒悬!此正是我辈武人效命之时!而你徐公明,却只盯着眼前这区区俸禄,满足于这蝇头小利,甘愿做这太平犬,不愿为乱世豪杰!眼见国势日颓,民生多艰,你却龟缩于此,无所作为!你这身武艺,学来何用?你这满腔热血,莫非只为在这街坊里巷间逞凶斗狠吗?”

“你口口声声说我辱你,殊不知,真正辱没你徐公明一身本事的,正是你这安于现状、毫无大志的内心!”

这一番劈头盖脸的斥责,如同狂风暴雨,又如同当头棒喝,将徐晃骂得脸色煞白,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对方字字句句都敲打在他的心坎上,将他内心深处那份被现实压抑已久的抱负和焦虑,血淋淋地剖开,让他无从辩驳,只剩下无尽的羞愧和震动。是啊,自己苦练武艺,熟读兵书,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在这怀县终老吗?眼见世间不平,难道就真的甘心只做一个旁观者吗?

徐母在一旁听着,也是面露惊容,她重新打量起蔡泽,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徐晃气势已馁,心神动摇,辩解道:“非是不愿,乃不能尓!”

蔡泽知道火候已到,不再咄咄逼人,而是缓缓从怀中珍重地取出那个锦囊,解开系绳,将里面的银印和青绶小心翼翼地托在掌中,猛声问道“公明,可识得此物?”

那方银印在昏暗的室内仿佛自行散发着威严的光泽,上面清晰的篆文“骑都尉印”以及那代表着秩比二千石官阶的青绶,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看清楚了!”蔡泽声音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此乃大汉骑都尉印绶!陛下亲授,秩比二千石,假节!蔡某不才,蒙陛下信重,授此职司,令于丹阳、吴郡募兵讨贼,以靖国难!”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目瞪口呆的徐晃:“我身负皇恩,本应速往江东募兵。但半道听闻河内有一豪杰,名徐晃,年少英武,素有壮志,特来相邀!没想到……哼,我竟是看走了眼,原来只是个徒有其表、不堪大用的草包!罢了,今日之事,算蔡某唐突!凌操,我们走!”

说罢,蔡泽作势便要收起印绶,转身离去。

“将军且慢!”徐晃猛地回过神来,急声喊道。巨大的震惊、羞愧、以及前所未有的机遇感,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他此前的所有的愤怒和委屈,在蔡泽的宏愿和印信下荡然无存。

他快步上前,对着蔡泽,深深一揖到地,声音带着激动和悔恨:“徐晃……徐晃粗鄙!不识将军宏图大志,良苦用心,方才多有冒犯,口出狂言,望将军海涵!”

蔡泽心中长舒一口气,知道大事已成。他转身,虚扶一下:“公明快快请起。方才言辞激烈,是某的不是。”

徐晃抬起头,年轻的脸庞因激动而泛红,目光坚定地看着蔡泽,朗声道:“将军所言如醍醐灌顶,令晃茅塞顿开!晃蹉跎年少,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晃愿效犬马之劳,追随左右,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一次,他的跪拜心悦诚服,再无半分勉强。

蔡泽大喜,连忙双手将他扶起:“我得公明,如虎添翼!何愁大事不成!”

两人双手紧握,一种名为信任和共同目标的纽带在此刻牢牢建立。一旁的徐母看着这一幕,眼中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事不宜迟,蔡泽以战事紧急为由,立刻安排凌操带领五名精锐骑士,持他手书,护送徐晃家眷秘密前往吴郡蔡府安置。而且特别交代,当下黄巾势众,务必保障徐晃一家的安全,若有闪失军法从事。

而自己带着徐晃,以及剩余的护卫,立刻离开了怀县,踏上了南下的路途。一行人轻装简从,避开官道,专拣小路,日夜兼程向南疾驰。

数日后,当他们途经豫州境内一处较大的市集补充干粮时,却听到了那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太平道在洛阳造反了!乱军攻入帝都,火烧官署,围攻皇宫,与官军激战连日,死伤无数!虽然最终被皇甫嵩、朱儁等率军镇压,贼首伏诛,但洛阳已遭重创,朝廷震动,据说陛下龙颜大怒,正在全城大肆搜捕太平道余党,牵连极广,血流成河……

蔡泽心中剧震。这与他所知的历史细节颇有出入,马元义在洛阳发动如此规模的起义并被迅速镇压?这是他记忆中未曾明确记载的。“蝴蝶的翅膀已经开始扇动了吗?”他心中闪过一丝惊悸,自己对历史的预知优势,正在因自己的介入而逐渐减弱。

另外,又有一丝担忧浮上心头,洛阳的父亲蔡质是否安全?自己布置在洛阳的产业和眼线是否受到波及?但很快,他强行压下了这份不安。他看着身边沉稳的徐晃,想起在江东等待的陈到、吕范,以及自己这些年来暗中积蓄的力量和那至关重要的骑都尉名分,心中渐渐安定下来。乱世已至,担忧无益,唯有握紧手中的力量,才能搏出一片天地!

“主公,局势急转直下,远超预料。”徐晃沉声道,年轻的脸上写满了凝重。

“不错!”蔡泽目光锐利,望向东南方向,归心似箭,“我们必须更快!朱公尚且等着我等募的兵呢!公明,加速前进!”

“诺!”

马蹄声再次急促响起,卷起一路烟尘。一行人如同离弦之箭,向着吴郡,向着那注定由血与火铸就的乱世舞台,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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