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这些天过得浑浑噩噩。
贾东旭的葬礼刚结束,贾张氏就挺着肚子天天来堵门:“傻柱!我肚子里可是你儿子!你得负责!”
“那不是我的!是易中海的!”傻柱每次都这么吼回去。
“你放屁!易中海都住院了,你还不认账!”贾张氏叉腰怒骂。
两人天天在院里上演“你怀的不是我的”狗血剧,全院都看腻了。
这天下午,傻柱提着半瓶二锅头,晃晃悠悠往后院走,想找个清静地方喝酒。
路过阎埠贵家门口时,听见里面传来三大妈的声音:
“……可不是嘛!当年何大清走的时候,易中海拍着胸脯说‘柱子雨水就是我亲生的’,转头就把人家爹寄来的钱给扣了!”
傻柱脚步一顿,酒醒了一半。
屋里,三大妈还在跟来串门的二大妈唠嗑:
“一个月十五块呢!何大清在保定当厨子,收入不低,说好了一人一半,给傻柱和雨水当生活费。结果呢?易中海每个月就给他们兄妹五块,剩下十块自己昧下了!”
“真的假的?”二大妈压低声音。
“千真万确!”三大妈信誓旦旦,“我亲眼看见邮递员送汇款单,易中海签收的!那时候傻柱才十六,雨水更小,懂什么?易中海糊弄他们说‘你爹就寄了这么多’!”
门外的傻柱,手里的酒瓶“哐当”掉在地上。
他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十六岁到二十六岁,整整十年。
何大清每个月寄十五块,易中海只给五块。
一年差一百二十块,十年就是一千二百块!
在那个普通工人月薪二三十块的年代,一千二百块是什么概念?
能买三辆永久牌自行车!
能买五台缝纫机!
能让雨水吃饱穿暖,不用捡别人的旧衣服!
能让他傻柱不至于为了五毛钱,在食堂偷摸带剩菜!
“易!中!海!”傻柱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眼睛赤红。
屋里,三大妈还在滔滔不绝:
“要不怎么说易中海是伪君子呢?表面上对傻柱兄妹多好,实际上……啧啧,连孩子的活命钱都贪!雨水那时候营养不良,瘦得跟豆芽菜似的,他良心不会痛吗?”
“那你当年怎么不说?”二大妈问。
“我哪敢啊!”三大妈叹气,“易中海是一大爷,又是八级钳工,在院里说一不二。我要是揭穿他,我们家老阎还能在院里待吗?”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傻柱站在门口,浑身发抖,眼睛红得能滴血。
“三、大、妈,”他一字一顿,“您说的……都是真的?”
三大妈吓得手里的瓜子都洒了:“柱……柱子?你什么时候在门口的?”
“回答我!”傻柱吼了一声。
屋里两个大妈吓得一哆嗦。
三大妈看看傻柱的表情,知道瞒不住了,只好点头:“是……是真的。柱子,大妈对不住你,这些年……”
傻柱没听完,转身就走。
走得很快,脚步很重,像要在地上踩出坑来。
二大妈担心地问:“他不会去找易中海拼命吧?”
三大妈一拍大腿:“坏了!要出事!快去叫林飞!”
林飞正在家研究新符咒呢,二大妈慌慌张张冲进来:
“林飞!不好了!傻柱知道易中海扣钱的事了!要出人命了!”
林飞眼睛一亮:“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早就想整治易中海,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现在傻柱主动出手,他正好可以“推波助澜”一下。
“走!去医院!”林飞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不是去拦傻柱,是去看戏。
路上,林飞从系统兑换了一张【直播符】。
“系统,这符能干嘛?”
【叮!【直播符】:可将现场画面实时投射到指定位置,持续时间1小时。消耗积分:100点。】
“好东西!”林飞一拍大腿,“给我投射到四合院中院上空,要最大画面,带立体声!”
【叮!设置成功。四合院上空即将出现3d巨幕直播。】
他又兑换了一张【bGm符】。
“易中海挨打,配什么音乐好呢?”
【推荐曲目:《男儿当自强》《精忠报国》《好汉歌》……】
“不够讽刺,”林飞想了想,“来首《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叮!bGm设置成功。】
做完这些,林飞优哉游哉地往医院走。
而此时的四合院,已经炸锅了。
下午四点多,家家户户正在准备晚饭,突然——
中院上空,出现了一块巨大的、半透明的屏幕!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许大茂正蹲在门口择菜,一抬头,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屏幕里,是医院走廊的画面,还带声音!
“这……这是放电影?”阎埠贵推着眼镜,凑近看。
画面中,傻柱正拎着一根擀面杖(从家里顺的),杀气腾腾地走在医院走廊里。
“这不是傻柱吗!”有人认出来了。
“医院?他去医院干嘛?”
“快看!他进病房了!”
全院老少都跑出来看“露天电影”了,连棒梗都搬着小马扎坐在最前面。
贾张氏挺着肚子,看着屏幕里的傻柱,突然想起什么:“他该不会去找易中海吧?”
话音未落,屏幕里传来傻柱的怒吼:
“易中海!你给我滚出来!”
医院,骨科病房。
易中海正躺在病床上,左腿打着石膏吊着,右腿……暂时还是好的。
他这些天日子不好过。
断了一条腿,还被贾张氏诬陷是“孩子爹”,名声扫地。一大妈天天耷拉着脸,话都不跟他说。
“唉……”易中海叹了口气,拿起搪瓷缸想喝水。
就是那个“为人民服务”的缸子,他到底没舍得扔。
刚喝了一口——
“砰!”
病房门被踹开了。
傻柱拎着擀面杖站在门口,眼睛赤红,浑身杀气。
病房里另外两个病友吓得一哆嗦。
“柱……柱子?”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你怎么来了?快坐……”
“坐你大爷!”傻柱冲进来,一把将搪瓷缸打飞。
缸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哐”地砸在墙上,“为人民服务”五个字碎了一地。
“柱子!你这是干什么!”易中海慌了。
“我干什么?”傻柱冷笑,“易中海,我问你,我爹每个月寄多少钱?”
易中海脸色“唰”地白了。
“说!”傻柱一擀面杖砸在床头柜上,暖水瓶“砰”地炸了,热水流了一地。
“十……十五块……”易中海声音发颤。
“你给了我多少?”
“五……五块……”
“十年!整整十年!”傻柱的眼泪涌出来了,“你扣了我一千二百块!易中海!那是我和雨水的活命钱!你他妈还是人吗!”
他抡起擀面杖,朝着易中海砸过去。
易中海吓得往旁边一滚,从床上摔下来。
“救命啊!杀人啦!”他趴在地上大喊。
门外护士听见动静冲进来,看见这场面,吓得尖叫:“住手!这里是医院!”
傻柱一擀面杖指过去:“谁拦我我打谁!”
护士不敢动了。
傻柱转身,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易中海,一字一顿:“易中海,今天不断你一条腿,我对不起我死去的娘!”
他举起擀面杖,瞄准易中海还完好的右腿。
易中海魂飞魄散,突然灵机一动,大喊:“柱子!我有苦衷!我是为了你好!”
“放屁!”
“真的!你那时候小,拿着那么多钱容易学坏!我是替你存着!等你结婚就给你!”易中海语无伦次。
“存着?”傻柱气笑了,“存哪儿了?存你兜里了?存你给自己买肉吃、买酒喝了?”
他一脚踩在易中海的左腿石膏上。
“咔嚓!”
石膏碎了。
易中海惨叫:“啊——我的腿!”
“这才哪到哪!”傻柱狞笑,“左腿是三大爷打断的,右腿……今天该我了!”
擀面杖高高举起。
而此刻,四合院上空的大屏幕前,全院观众屏住呼吸。
许大茂激动得直搓手:“打!使劲打!”
贾张氏拍着肚子叫好:“打得好!让他当伪君子!”
连一向稳重的刘海忠都忍不住说:“该!”
只有何雨水,捂着脸不敢看,眼泪从指缝流出来。
林飞站在医院走廊里,通过门缝看着里面,手里拿着包瓜子。
“系统,【bGm符】该起了。”
【叮!bGm《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播放中——】
病房里,突然响起了音乐: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
易中海正趴在地上等挨打,听见这歌声,懵了。
傻柱也愣了一下,随即骂了句:“真他妈应景!”
擀面杖落下!
“啊——!”
易中海杀猪般的惨叫,和bGm完美融合: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擀面杖砸在右腿膝盖上。
“咔嚓!”
清晰的骨折声。
“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
易中海疼得满地打滚,两条腿——一条刚拆石膏又断了,一条新鲜断掉——呈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我的腿!我的两条腿啊!”他哭喊着。
傻柱扔掉擀面杖,喘着粗气:“易中海,咱俩的账,清了。”
说完,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看见林飞,愣了一下。
林飞递过去一把瓜子:“打累了?嗑点。”
傻柱没接,深深看了林飞一眼:“谢了。”
“谢我干嘛?”林飞装傻。
“三大妈不会突然说漏嘴,”傻柱不傻,“是你安排的吧?”
林飞笑而不语。
傻柱也没再问,踉踉跄跄走了。
林飞探头往病房里看。
易中海趴在地上,两条腿都断了,疼得直抽抽。护士们这才敢进来,七手八脚把他抬上床。
一个年轻护士看着易中海扭曲的双腿,小声问旁边的医生:“王医生,这……这怎么打石膏?”
王医生推了推眼镜,沉思片刻:“这样,左腿打直的,右腿打弯的,这样他躺床上,两条腿就能摆成一个……直角。”
“为什么?”护士不解。
“省地方啊!”王医生理直气壮,“不然两条直腿占多大床位!”
易中海听见这话,眼一翻,晕过去了。
医院里鸡飞狗跳,四合院里欢声笑语。
大屏幕还在直播,画面切到了医生给易中海打石膏的场景。
只见易中海两条腿,一条直挺挺地打着石膏,另一条在膝盖处弯成九十度,也打着石膏。
整体造型,像一个躺着的“L”。
“哈哈哈!”许大茂笑得满地打滚,“易中海成直角尺了!”
阎埠贵推着眼镜,仔细看了看:“这个角度……精确的九十度,医生手艺不错。”
贾张氏拍着肚子:“该!让他扣人钱!让他装好人!”
只有何雨水,哭着跑回家了。
刘海忠看着屏幕,突然感慨:“老易这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众人议论纷纷时,屏幕上的画面突然一变。
开始回放精彩镜头:
傻柱踹门、砸缸子、踩石膏、打断腿,配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的bGm,还加了慢动作和重播。
最后定格在易中海“L”形双腿的特写上,旁边飘过一行艺术字:
“伪君子的下场——双断腿豪华套餐”
全院笑疯了。
许大茂捂着肚子:“不行了……我肚子疼……笑抽筋了……”
连一向严肃的王主任(街道办的王主任刚好来院里办事,也看到了)都忍不住背过身去,肩膀一抖一抖的。
林飞溜达回来时,直播刚好结束。
大屏幕缓缓消失。
众人还意犹未尽。
“林飞!你看见了吗!”许大茂冲过来,“易中海两条腿都断了!成直角尺了!”
“是吗?”林飞一脸“震惊”,“这么严重?”
“可不是嘛!”阎埠贵凑过来,“要我说,易中海这是咎由自取。扣人孤儿寡母的钱,缺了大德了!”
正说着,何雨水红着眼眶走过来。
“林飞哥……我哥他……不会有事吧?”她担心地问。
“应该不会,”林飞安慰,“易中海理亏在先,闹到派出所也是他不对。再说了,是他自己从床上摔下来摔断的腿,关傻柱什么事?”
“啊?”何雨水愣了。
全院也都愣了。
许大茂眨眨眼:“不是傻柱打断的吗?我们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林飞一脸无辜,“你看见傻柱打他腿了?”
“看……看见了……”许大茂不确定了。
“那是角度问题,”林飞开始睁眼说瞎话,“明明是易中海自己从床上摔下来,傻柱只是想去扶他,结果没扶住。对吧?”
他看向众人。
阎埠贵第一个反应过来:“对对对!是易中海自己摔的!”
刘海忠也点头:“老易年纪大了,骨质疏松,一摔就断。”
贾张氏拍着肚子:“他自己作孽,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让他摔断腿!”
许大茂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也改口了:“没错!是易中海摔的!我作证!”
何雨水看看众人,又看看林飞,突然明白了什么,眼泪又涌出来:“谢谢……谢谢大家……”
她知道,这是全院在保傻柱。
虽然易中海可恶,但故意伤害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飞拍拍她肩膀:“雨水啊,你哥这些年不容易。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学那些歪门邪道。”
“嗯!”何雨水用力点头。
三天后,易中海出院了。
是抬回来的。
两个壮劳力用担架把他抬进四合院,全院都出来“迎接”。
只见易中海躺在担架上,两条腿的石膏格外醒目:
左腿直挺挺的,像根棍子。
右腿在膝盖处弯成直角,像根拐棍。
组合在一起,就是一个标准的几何图形。
“噗——”不知谁先笑出声。
易中海老脸涨得通红,闭着眼装死。
一大妈跟在后面,脸色铁青。
等把易中海抬进屋,安置好,一大妈出来,对着院里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老易做了错事,对不起柱子兄妹。我代他向大家赔罪。”
说完,从怀里掏出个布包,走到何雨水面前:“雨水,这是一千二百块,你点点。”
何雨水愣住了。
全院也愣住了。
一大妈眼圈红了:“钱我一直攒着,本来想等柱子结婚时给他……现在,物归原主。”
她把布包塞到何雨水手里,转身进屋了。
何雨水捧着布包,沉甸甸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傻柱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这一幕,别过脸去。
林飞走过去,拍拍他肩膀:“一大妈人还是不错的。”
“嗯。”傻柱闷声应了。
许大茂凑过来,小声说:“你们说,易中海现在两条腿都断了,上厕所怎么办?”
这个问题,很快有了答案。
第二天早上,易中海要解大手。
一大妈扶着他下床,可问题来了:
左腿是直的,右腿是弯的。
两条腿长度不一样,站不稳。
试了几次,易中海差点摔个狗吃屎。
最后没办法,一大妈找来两根拐杖——一根长的,撑在左腋下;一根短的,撑在右腋下。
易中海拄着双拐,右腿的直角石膏悬空着,一瘸一拐地往厕所挪。
那造型,像个人形圆规,又像某种外星生物。
全院扒着窗户看。
许大茂憋着笑,小声学易中海走路:“咚——咯——咚——咯——”
贾张氏拍着肚子直乐:“该!让他装!现在真成残疾人了!”
只有林飞,看着易中海的背影,若有所思。
“系统,有没有【快速愈合符】?”
【叮!有【缓慢愈合符】,可加速骨骼愈合,但会有副作用:愈合期间患处奇痒无比。】
“多少钱?”
【200积分一张。】
“买两张,”林飞大手一挥,“给易中海用上。”
【叮!兑换成功。已对目标易中海使用。】
林飞露出恶魔般的微笑:“易大爷,腿断了多难受啊,我帮您快点好。就是……过程可能有点小刺激。”
当天晚上,易中海就开始感觉不对劲。
两条断腿处,传来阵阵奇痒。
不是皮肤痒,是骨头里痒,像有蚂蚁在骨髓里爬。
“哎哟……痒……痒死我了……”他在床上扭动。
一大妈担心地问:“是不是石膏里进虫子了?”
“不是……是骨头里痒……”易中海难受得直抓床单。
可腿打着石膏,挠不到。
那种痒,比疼还难受。
易中海开始用拐杖敲石膏:“咚!咚!咚!”
邻居们听见这动静,又开始议论了:
“易中海这是干嘛呢?半夜敲鼓?”
“可能是腿疼吧?”
“不像,这节奏……好像在发电报?”
只有林飞知道怎么回事。
他趴在窗台上,用“千里眼符”看着易中海在床上扭曲,笑得直抖。
【叮!检测到目标痛苦又滑稽,积分+50。】
更绝的是,【缓慢愈合符】的副作用,让易中海的愈合速度确实加快了,但痒感也加倍。
三天后,医生来复查,拆开石膏一看,惊了:
“恢复得这么快?!这才几天,骨头都开始长好了!”
易中海哭丧着脸:“医生……我痒……”
“痒是好事!”医生很高兴,“说明血液循环好,恢复快!忍着点,再过一个礼拜就能拆石膏了!”
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一个礼拜,他经历了人生最痛苦的折磨:
白天痒,晚上痒,吃饭时痒,睡觉时痒。
痒得他直用头撞墙,撞得“咚咚”响。
全院都习惯了易中海家的“每日敲击乐”:
早上:“咚!咚!咚!”(敲石膏)
中午:“哐!哐!哐!”(撞床头)
晚上:“啊——痒死我了——”(惨叫)
许大茂编了个顺口溜:
“易中海,两条腿,断成直角真倒霉。
白天敲,晚上撞,痒得直喊娘哎喂。
伪君子,贪人钱,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你说该不该?该!该!该!”
孩子们在院里跳皮筋都唱这个。
易中海听见,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一个礼拜后,医生终于来拆石膏了。
全院又来看热闹——这次是真实的,不是直播。
医生先拆左腿的直石膏。
拆开一看,腿是好了,但皮肤上……长了一层毛。
不是汗毛,是像苔藓一样的绿色绒毛。
“这……”医生傻眼了,“这是什么病症?”
易中海也傻了:“我腿怎么绿了?”
再拆右腿的直角石膏。
更绝:弯着的膝盖处,皮肤是紫色的,还布满了皱纹,像老年人的皮肤。可膝盖上下又是正常的。
整体看,这条腿像一根茄子套了半截丝袜。
“医学奇迹……”医生喃喃自语,“我从医三十年,没见过这种症状……”
易中海看着自己一绿一紫、一直一弯的两条腿,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众人哄堂大笑。
许大茂笑得直拍大腿:“易中海成彩虹腿了!”
阎埠贵推着眼镜,仔细研究:“绿色可能是真菌感染,紫色可能是血液循环问题。但这个分布……太艺术了!”
贾张氏拍着肚子:“让他贪!老天爷给他染个色,让他记住这个教训!”
林飞在人群后面,深藏功与名地笑了。
【缓慢愈合符】的副作用,果然没让他失望。
易中海醒来后,看着自己的腿,哭得像个孩子。
一大妈安慰他:“没事,颜色会褪的,腿好了就行。”
可这颜色,整整一个月才褪干净。
这一个月里,易中海成了四合院,不,是整个胡同的笑柄。
大人小孩见了他,都偷偷指指点点:
“看!彩虹腿!”
“直角尺来啦!”
“今天褪色褪到哪了?褪成粉色没?”
易中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彻底蔫了。
而傻柱,拿到那一千二百块后,给何雨水买了新衣服,给自己买了双新鞋,剩下的存起来了。
他不再浑浑噩噩,开始在食堂好好工作,偶尔还帮邻居修个灶台、换个瓦片。
全院都说:傻柱变了。
只有林飞知道,傻柱心里那口气,总算出来了。
又是一个傍晚,何雨水来找林飞。
“林飞哥,谢谢你。”她红着眼眶说。
“谢我什么?”林飞装傻。
“我知道,是你帮了我哥。”何雨水认真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谢谢你。”
她掏出一双自己纳的鞋垫:“这是我纳的,不值钱,但……是我的一点心意。”
林飞接过鞋垫,上面绣着简单的花纹,针脚细密。
“雨水,你是个好姑娘。”他难得正经地说,“以后好好过日子,你哥会照顾你的。”
“嗯!”何雨水用力点头,眼泪又掉下来,“林飞哥,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你说。”
“放过我哥吧,”何雨水哀求,“他这些年够苦的了。我知道你在整治院里的人,但我哥……他不是坏人,他只是傻。”
林飞看着何雨水,沉默了一会儿。
“好,我答应你。”他点头,“只要傻柱不再犯浑,我不动他。”
“谢谢!谢谢林飞哥!”何雨水深深鞠躬,跑了。
林飞看着她背影,叹了口气。
【叮!触发支线任务:保护何雨水,让她过上正常生活。任务奖励:500积分。】
“系统,这任务我接了。”
林飞看着手里的鞋垫,突然觉得,整治禽兽固然有趣,但守护善良的人,也许更有意义。
窗外,夕阳西下。
易中海家的灯亮着,隐约还能听见他的叹气声。
傻柱在院里劈柴,动作有力。
棒梗搬着小马扎,坐在门口背课文:“人之初,性本善……”
许大茂在逗鸡,被娄晓娥揪着耳朵拎进屋。
一切都那么……正常。
林飞笑了,收起鞋垫,关上了门。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该想想,下一个整治谁了。
他看了看系统里新解锁的【倒霉符】,又看了看许大茂家方向。
“大茂啊,你最近是不是太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