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被紧急送往医院后,四合院里炸开了锅。
贾张氏像个打了鸡血的斗士,叉着腰站在院子中央,唾沫星子横飞:“都看见了吧!王秀兰那个不要脸的!肯定是在屋里偷汉子,被老阎撞见,活活气吐了血!”
“贾家嫂子,话不能乱说,”易中海拄着拐杖,眉头紧皱,“事情还没弄清楚……”
“还要怎么清楚?!”贾张氏指着瘫在地上的三大妈,“你看她那模样!头发乱成鸡窝,扣子都扣错了!脖子上那红印子,不是让人啃的是啥?!”
全院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三大妈。
月光下,三大妈缩成一团,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确实是一副“事后”的模样。
“我没有……真的没有……”她只会重复这句话,声音小得像蚊子。
“没有?!”贾张氏冲过去,一把揪住三大妈的衣领,“那你说是谁把老阎气吐血的?总不会是他自己闲得没事吐着玩儿吧?!”
这话说得……居然有点道理。
易中海脸色铁青:“先把秀兰扶起来。解放、解旷,把你妈扶屋里去。”
阎解放和阎解旷——阎家两个半大小子,刚才被吓傻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扶亲妈。
“不许走!”贾张氏拦着,“今天必须说清楚!王秀兰,你说!奸夫是谁?!”
三大妈浑身一颤,死死咬住嘴唇。
“你不说是吧?”贾张氏冷笑,“行!我帮你说!”
她转过身,对着全院人,声音提得老高:“各位街坊邻居都想想!今天晚上,谁没在家?!谁有机会?!”
这话一出,所有人开始互相打量。
傻柱举手:“我在家泡脚!”
秦淮茹:“我在家缝衣服。”
刘海忠:“我在家……喝酒。”说完心虚地看了眼二大妈。
易中海:“我在家看书。”
林飞趴在窗口举手:“我在家……看月亮!”
众人:“……”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那许大茂呢?!许大茂哪去了?!”
全场瞬间安静。
对啊,许大茂呢?
平时这时候,许大茂要么在扫院子,要么在劈柴,要么被贾张氏骂得跟孙子似的。
可今晚,院子里压根没他的人影!
“许大茂!”贾张氏扯着嗓子喊,“许大茂你个王八羔子!滚出来!”
没人应声。
“搜!”贾张氏一拍大腿,“挨家挨户搜!我就不信了,一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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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回到屋里,关上门,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系统!现场直播!快快快!”
【系统:启动全景监控——】
眼前浮现出立体画面:
前院,贾张氏带着一帮人,像鬼子进村似的挨家挨户搜查。
中院,傻柱自告奋勇去踹许大茂住的杂物间的门——其实门没锁,里面空空如也。
后院,几个半大小子翻墙头找。
“许大茂这是……躲哪儿去了?”林飞好奇。
【系统:热成像显示,目标位于四合院西北角废弃菜窖内,心跳180,体温38.5,处于极度恐慌状态】
画面切换——
阴暗潮湿的菜窖里,许大茂缩在角落,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他衣服穿得乱七八糟,头发上还沾着草屑,脸上、脖子上有好几道抓痕——是刚才翻窗逃跑时被树枝划的。
“完了完了完了……”他嘴里念念有词,“这下真完了……被抓住非得枪毙不可……”
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娘啊……儿子不孝……儿子要去见您了……”
哭了一会儿,他又咬牙切齿:“都怪王秀兰!装什么贞洁烈女!要不是她勾引我……”
林飞翻了个白眼:“嘿,这孙子,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系统:检测到许大茂正在制定逃跑计划——准备等夜深人静时翻墙出城,去投奔远房表叔】
“跑?”林飞乐了,“往哪儿跑?系统,给菜窖门口放两只野猫,要叫得凄惨点那种。”
【消耗积分50,兑换‘猫叫符’】
下一秒,菜窖外传来“喵——呜——!!!”的凄厉叫声,跟小孩哭似的。
许大茂吓得一哆嗦,裤子都湿了——真尿了。
“鬼……有鬼……”他缩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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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搜查无果。
贾张氏气得跳脚:“肯定是跑了!这对狗男女!王秀兰,你说!许大茂跑哪儿去了?!”
三大妈被两个儿子扶着,低着头,一个字不说。
“你不说是吧?”贾张氏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什么,“行!那咱们就等老阎醒过来!让他亲自说!”
她转向易中海:“一大爷!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开全院大会!批斗王秀兰!批斗许大茂!”
易中海沉吟片刻,点头:“是该开。等医院那边消息吧。”
正说着,阎解放从医院跑回来了,气喘吁吁:“我爸……我爸醒了!医生说暂时脱离危险,但……但还得观察!”
“醒了?!”贾张氏眼睛一亮,“那他怎么说?!是不是撞见王秀兰和许大茂……”
阎解放脸色古怪,支支吾吾:“我爸就说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
“……‘畜生’。”
全场哗然。
“听见没有!听见没有!”贾张氏激动得手舞足蹈,“老阎亲口说的!畜生!说的就是许大茂那个畜生!”
她转向三大妈,狞笑:“王秀兰,你还有什么话说?!”
三大妈身子晃了晃,眼看就要晕过去。
易中海赶紧说:“先把秀兰关屋里,看着,别让她做傻事。等明天老阎情况稳定了,开全院大会!”
几个妇女把三大妈架回屋,锁上门。
院里的人渐渐散了,但议论声没停。
“真没想到啊,三大妈平时看着挺老实……”
“许大茂那小子真行,连三大妈都敢碰!”
“这下阎老师可惨了,绿帽子戴得全院都知道了……”
林飞关了监控,伸了个懒腰。
“明天的大会,看来是躲不过了。系统,准备点爆米花,要大桶的。”
【系统:本系统不提供……】
“知道知道,不提供零食,”林飞摆摆手,“我自己准备。”
他从柜子里翻出半袋玉米粒,又翻出个小铁锅,开始自制爆米花。
“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中,他哼着小曲:
“我站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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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四合院的气氛比上坟还凝重。
易中海拄着拐杖,挨家挨户通知:“吃过早饭,中院开会!每家每户必须到场!”
阎家大门紧锁,三大妈被关在里面,阎解放和阎解旷守在门口,脸色难看。
医院传来消息:阎埠贵情况稳定了,但拒绝见任何人,尤其是三大妈。
许大茂还是没找到——菜窖里的许大茂饿了一夜,又冷又怕,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上午九点,全院大会正式开始。
中院摆了一张破桌子,易中海坐在中间,刘海忠和……刘海忠缺席——二大妈说他“没脸见人”,其实是怕被牵连。
傻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最前排,手里抓着一把瓜子——跟林飞学的。
贾张氏站在桌子旁边,像个审判官。
全院老少,除了躺在医院的阎埠贵、被关着的三大妈、失踪的许大茂,全到齐了。
连平时不出门的聋老太太都被搀扶出来,坐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看热闹。
“安静!”易中海敲了敲桌子,“今天开这个会,是为了什么,大家都清楚。阎埠贵老师昨晚突发急病,现在还在医院。据目击者称,发病前,他听见了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他顿了顿,看向阎解放:“解放,你是第一个到现场的,你说说,当时什么情况?”
阎解放站起来,脸涨得通红:“我……我当时在屋里写作业,听见外面‘哐当’一声,出来就看见我爸倒在地上,嘴里吐血……我妈……我妈跪在旁边,衣服……衣服不太整齐……”
“听见没有!”贾张氏跳出来,“衣服不整齐!大晚上的,一个女人家衣服不整齐,还能干啥?!”
底下开始窃窃私语。
易中海皱眉:“贾家嫂子,你先别急。秀兰那边……她怎么说?”
“她能怎么说?!”贾张氏冷笑,“一问三不知,装傻充愣!要我说,直接送派出所!让公安审!”
“送派出所?”二大妈忽然开口,“那咱们院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传出去,说咱们院出了破鞋,谁家姑娘还敢嫁进来?谁家小子还敢娶媳妇?”
这话戳中了所有人的痛点。
是啊,一个人丢脸,全院子跟着遭殃。
“那你说怎么办?!”贾张氏瞪眼。
二大妈慢条斯理:“依我看,先把奸夫找出来。许大茂不是跑了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去他单位找,去他亲戚家找!抓回来,游街!批斗!让他彻底社死!”
“社死”这词是跟林飞学的,二大妈用得很顺口。
“对!抓回来!”傻柱起哄,“许大茂这孙子,早该收拾了!”
底下群情激奋。
易中海抬手压了压:“许大茂肯定要抓。但眼下,秀兰这边……也得有个说法。”
他看向阎家兄弟:“解放、解旷,你们的意思呢?”
阎解放和阎解旷对视一眼,眼圈都红了。
最后,阎解放咬牙说:“我妈……我妈是一时糊涂。求各位大爷大妈……给她留条活路。”
这话等于是承认了。
全场哗然。
贾张氏得意洋洋:“看吧!我就说——”
她话没说完,忽然,后院传来一声尖叫:
“啊——!!!鬼啊!!!”
是秦淮茹的声音。
所有人“呼啦”一下往后院冲。
只见秦淮茹瘫坐在菜窖门口,手指着里面,脸色惨白:“里……里面有人……满脸是血……”
傻柱抄起根棍子:“让开!我看看!”
他凑到菜窖口,用手电筒往里一照——
许大茂蜷缩在角落里,满脸污垢,眼睛紧闭,嘴里还念念有词:“别抓我……别抓我……我不是故意的……”
“卧槽!真在这儿!”傻柱乐了,“许大茂!滚出来!”
许大茂听见声音,猛地睁眼,看见菜窖口围着一圈人,吓得“嗷”一嗓子,连滚带爬往角落里缩。
“我不出去!出去你们会打死我的!”
“现在知道怕了?”贾张氏挤过来,叉着腰,“晚啦!给我拽出来!”
几个大小伙子跳进菜窖,七手八脚把许大茂拖了出来。
许大茂浑身脏兮兮的,裤子湿了一大片——是昨晚吓尿的,还没干。
被拖到院子里,阳光一照,他眼睛都睁不开,只会抱着头喊:“别打我……别打我……”
易中海拄着拐杖走过来,脸色铁青:“许大茂,昨晚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许大茂抬头,看见全院人愤怒的目光,吓得一哆嗦,脱口而出:“是她勾引我的!是王秀兰先勾引我的!”
“你放屁!”阎解放冲上去就是一脚,“我妈怎么可能勾引你!”
许大茂被踹得嗷嗷叫,嘴里还在喊:“真的!真的是她先勾引我!她说阎埠贵不行,说我厉害……”
“轰——!!!”
这话像颗炸弹,把所有人都炸懵了。
贾张氏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二大妈手里的瓜子掉了。
傻柱手里的棍子“哐当”掉地上。
连聋老太太都睁大了眼睛,颤巍巍地说:“啥……啥不行?”
许大茂意识到说漏嘴了,赶紧捂住嘴,但已经晚了。
全院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爆发出震天的哄笑。
“哈哈哈哈哈哈!!!”
“阎老师不行?!!”
“我的妈呀!许大茂你真是……啥都往外说啊!”
“这下阎老师真没法做人了……”
易中海脸都绿了,拐杖敲得咚咚响:“闭嘴!都闭嘴!”
但没人听他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林飞站在人群后面,笑得直捶墙:“系统……系统快给我录下来!经典!太经典了!”
【系统:已自动保存,命名为‘四合院社死名场面之男人不能说的秘密’】
许大茂瘫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完了。
彻底完了。
而前院阎家屋里,三大妈透过窗户缝看着这一切,缓缓滑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她也完了。
只有医院里的阎埠贵,还不知道,自己“不行”的秘密,已经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并且即将传遍整个胡同,整个街道,甚至……整个轧钢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