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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七月半,阴城最老的巷弄“鬼柳巷”深处,一座破败的戏台在昏黄月光下若隐若现。戏台立柱上的红漆早已斑驳脱落,露出的木纹在夜风里“吱呀”作响,像极了亡魂压抑千年的低语。戏棚四周飘着未燃尽的纸钱灰,每一阵风过,都带着一股入土三尺的阴寒,往人的骨缝里钻,那寒气里还夹杂着陈年的胭脂味和腐朽的木头腥气。

这里是黄阿绣的“阴阳戏棚”。她是这门诡戏的第十九代传人,戏棚搭在阴阳交界的夹缝里,用的是百年前从乱葬岗移栽来的“镇魂柳”木材。每年七月半,她要在此唱足一夜《引魂曲》,专为阴间的“贵客”引路——那些是客死异乡的游魂、执念未消的厉鬼,还有些是大家族供奉的祖先魂灵。没有她亲手画的“阴帖”(用墨斗线混着公鸡血在黄表纸上勾勒的符咒),哪怕是活人,也休想踏入半步——这是戏棚立了三百年的铁规,也是黄阿绣家族赖以生存的“生死契约”。违逆者,将被戏棚里的“规矩”撕碎,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夜漏将残,梆子敲过十一下,已是凌晨十一点五十分。后台里,黄阿绣正用狼毫笔给小徒弟阿春勾最后一笔戏妆。阿春是个眉眼怯生生的姑娘,手却很稳,只是此刻指尖微微发抖:“师父,快十二点了……那些‘客人’该来了吧?我总觉得后背发凉,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黄阿绣握着笔的手顿了顿,目光透过窗棂望向漆黑的戏棚,那里此刻空荡荡的,但她知道,“客人”们早已在暗处等候。“不急,吉时未到,他们进不来。这戏棚有‘三门关’,子时不到,鬼门不开。”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话音未落,“哐当”一声巨响,戏台那扇镶着铜钉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门板砸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檐角的铜铃被震得疯狂摇晃,发出瘆人的尖鸣,那铃声不似寻常清脆,反倒像是无数冤魂在同时尖啸。

三个醉醺醺的身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为首的是陆远,阴城首富陆家的小少爷,一身定制的黑色西装被酒渍泼得斑斑点点。他身后跟着王少和崔少,一个个酒气熏天,眼神里满是被酒精放大的傲慢与暴戾。

“哟,这破戏台还有活人?”陆远眯着醉眼,扫过台上绣着云纹的戏服和台下那排雕着鬼脸的空座椅,最后把色眯眯的视线落在黄阿绣身上,“正好,给爷唱段《十八摸》助助兴!唱得舒坦了,爷赏你百两银子!”

阿春吓得瞬间躲到黄阿绣身后,紧紧抓着师父的衣角。黄阿绣却只是上前一步,月光在她脸上映出半明半暗的轮廓,声音清冷如冰:“几位少爷,此地乃阴阳交界,非尔等阳世之人该来之处。趁吉时未到,速速原路离开。否则……”

“否则怎样?”王少往前一凑,酒臭味扑面而来,熏得人欲呕,“在阴城,就没有我们陆家不能踏足的地方!你这戏子也敢教我们规矩?”他说着,伸手就想抓黄阿绣的手腕,被她侧身避开。

他们毫无顾忌地走向第一排——那是给阴间贵客预留的“鬼座”,由百年镇魂柳木打造,每一根木刺里都刻着镇魂的符咒,是阴客们凭此寻迹而来的唯一信物。更重要的是,这排座椅下方,埋着三具无主的孩童骸骨,是用来“镇座”的,寻常活人坐上去,轻则大病一场,重则被阴气缠身,活不过七日。

“不能坐!”黄阿绣心头骤紧,上前阻拦,“那是……阴座,沾不得阳人气!”

“阴座?老子看是你这戏子用来装腔作势的破椅子!”崔少一把推开她,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撞在妆台角上,额头瞬间磕出一片淤青,“陆少让你唱,你就得唱!哪来这么多废话!”

陆远一屁股坐在柳木椅上,故意用力拍了拍扶手,发出“咚咚”的闷响,他狂笑起来:“给我唱!唱得不好,拆了你这破戏台!”

黄阿绣看着他们嚣张的嘴脸,又瞥了眼怀表——十一点五十八分。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焦急:“按规矩,吉时未到不能登台。几位若是执意妄为,怕是要引火烧身,万劫不复。”

“规矩?”陆远猛地站起,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脸上的横肉因酒意和愤怒而扭曲,“在这里,我陆远就是规矩!我爹说了,阴城一半的产业都是我们陆家的,别说一个破戏台,就是这阴间,我也能横着走!”

话音未落,王少和崔少已经开始动手。他们像疯了一样用脚踹、用拳头砸那些柳木椅,“砰砰”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戏棚里回荡,令人牙酸。那些刻着符咒的木块散落一地,其中一块裂开的木茬里,竟渗出了黑红色的汁液,像极了凝固的血。

“你们疯了!那是镇魂木!砸了它,你们会遭报应的!”阿春尖叫着扑上去,却被崔少狠狠推倒在地,后脑勺磕在坚硬的青砖上,当即晕了过去。

陆远更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这两个碍事的一起打!让她们知道,得罪我陆远是什么下场!”

几个跟班模样的人立刻围上来,拳脚如雨点般落下。黄阿绣毕竟是练过身段的,勉强躲开了几下,却还是被一记重拳打在肋下,疼得她弯下了腰。陆远吐了口唾沫,拍了拍手上的灰:“等着看戏?我倒要看看,你那‘贵客’能把我怎么样!等会儿他们来了,我还要让他们给我磕头认错!”

就在这时,戏台后方的阴影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

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老者缓缓走出,他面容清癯,眼神却锐利如刀,周身萦绕着一股化不开的阴气,让空气都仿佛凝结成冰。在他身后,还有两个同样气息阴冷的身影,一个是穿着民国学生装的女子,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却泛着怨毒的红光;另一个是身着铠甲的古代将军,浑身散发着杀伐之气。他们是真正的“贵客”——来自京城张家的张老爷子(生前是名震一方的军阀)、民国时被冤杀的女学生苏婉,以及战死沙场的将军赵承业。

陆远等人还在狂笑,全然没注意到空气骤然变得冰冷刺骨,戏台角落的油灯“噗”地一声熄灭,只剩下月光惨淡地洒在他们扭曲的脸上。直到张老爷子开口,声音像冰碴子砸在地上:“年轻人,不懂规矩,是要付出代价的。”

陆远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哪来的老东西,也敢管你陆爷爷的事?识相的就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张老爷子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抬了抬手。

下一秒,陆远、王少、崔少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恐惧。他们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拽入了另一个空间,眼前开始出现光怪陆离的幻境——

陆远看到自己成了首富,站在金山银山上左拥右抱,可下一秒,那些金银突然变成了毒蛇,将他死死缠绕,啃噬他的皮肉;

王少则置身于烈火熊熊的赌场,赢钱赢得手软,可火焰骤然蔓延,将他的头发和皮肤一同烧焦,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脂肪燃烧的“滋滋”声;

崔少最惨,他看到自己的父母妻儿被人分尸,鲜血溅了他满脸,而凶手竟然是他自己……

他们在幻境里反复轮回,发出非人的哀嚎,身体却被死死钉在座位上,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更恐怖的是,他们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被无限拉长,每一秒的痛苦都被放大了千百倍。

戏棚里的其他“观众”——那些早就到场的阴魂们,纷纷露出看好戏的神情。他们有的缺了半个脑袋,有的断了胳膊,眼神里满是漠然,仿佛在看一场早已注定结局的闹剧。他们知道,破坏了戏棚的规矩,等待这几个纨绔的,将是比死亡更恐怖的惩罚。

黄阿绣挣扎着起身,走到昏迷的阿春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她看着在幻境中痛苦扭曲的三人,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她整理了一下被打脏的戏服,对苏醒过来的阿春说:“吉时到了,开戏。”

阿春点点头,尽管脸上还带着伤,眼神却已恢复了镇定。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敲响了锣鼓。黄阿绣水袖一甩,婉转却带着一丝诡谲的唱腔在戏棚里响起。这一次,她唱的是《引魂曲》的变调,专为那些迷失在阴阳交界、心怀怨怼的魂魄指引轮回之路,同时也在“演奏”着陆远等人的“催命曲”。

而台下的陆远三人,还在无尽的幻境中煎熬。他们的家族,也很快迎来了灭顶之灾——

陆家的生意突然在一夜之间破产,数亿资金不翼而飞,账目上出现了无数笔指向“阴间债务”的诡异支出;

陆远的父亲在书房里上吊自杀,尸体被发现时,脖子上的勒痕有三道,像是被三只无形的手同时拉扯,脸上还带着诡异的、满足的笑容;

陆母则疯了,整日抱着一个用稻草扎的人偶喊“儿子”,逢人就说“远儿在下面等着我呢……”

更可怕的是,那些试图逃离的族人,要么在半路遭遇车祸,车头被撞得凹陷,却找不到任何碰撞痕迹;要么在家中离奇猝死,尸体上布满了和柳木椅碎片上一样的黑红色印记。

陆家慌了,花重金请来了远近闻名的“走阴人”。那走阴人穿着道袍,在陆家大院开坛作法,声称要“镇压邪祟”。可他刚念出咒语,就被一股无形的黑气冲得七窍流血,倒在法坛上,死时眼睛瞪得溜圆,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景象。

他们不死心,又托关系从南洋请来了一位“降头师”。那降头师长得青面獠牙,在陆家地下室摆开阵仗,要对黄阿绣下“血咒”。他将带血的针扎入稻草人,口中念念有词。可就在他念到最关键的地方时,自己的身体突然像气球一样急剧膨胀,皮肤被撑得透明,能看到里面蠕动的脏器。“砰”的一声巨响,他爆体而亡,血肉溅了满墙,那幅景象,连见惯了血腥的陆家保镖都吐了一地。

京城张家在暗中推波助澜,陆家彻底成了阴城的笑柄。陆远疯了,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整日对着墙壁唱《十八摸》,唱到嗓子出血也不停歇;王少溺死在自家浴缸里,尸体被发现时,肚子鼓得像个皮球,灌满了黑色的污水,脸上还残留着被无数细针扎过的孔洞;崔少则成了街头的乞丐,逢人就磕头,嘴里反复念叨:“别坐第一排……别坐……坐了就出不去了……”

阴城的人都说,陆家是被鬼缠上了,遭了天谴。

只有黄阿绣知道,这不是天谴,只是戏棚的规矩。她依旧在每年七月半准时搭台,唱她的《引魂曲》。

又是一年七月半,旧戏棚依旧立在鬼柳巷深处。黄阿绣已经退居幕后,阿春成了新的掌事人。她穿着精致的戏服,在台上唱着《引魂曲》,台下的阴客们静静聆听。她的唱腔比黄阿绣更添了几分沉稳,眼神里是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有一次,阿春在后台整理戏服时,发现一件旧戏袍的夹层里,藏着半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朱砂写着:“戏棚规矩,破之者,魂锁戏楼,永世为座……”

戏棚外的老柳树,枝桠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树洞里积着厚厚的纸钱灰,像是在埋葬一代又一代的阴阳离合。而那若有似无的戏声,仍在为远到的阴客,指引着回家的路。

只是没人知道,明年的七月半,又会有谁,胆敢无视那枚泛着幽光的“阴帖”,闯入这阴阳戏棚,触碰那道用无数亡魂鲜血铸就的——规矩。戏棚的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仿佛在嘲笑着阳世人永远学不乖的傲慢。而在戏台的阴影里,似乎总有三个模糊的身影,永远地凝固在第一排的座位上,成为了新的“镇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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