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李氏走了,薛春兰连忙跟在身后小心的陪着笑脸,“李婶子,你慢点走,除了这里,我还知道一个地方也有栗子,我带你去。”
“不用了,我还要回去给我家书均做晚饭......”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骆菀柳嫌弃的撇嘴,一回头,却见骆大嫂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额?大嫂,你看着我做什么?”
“小妹,你怎么突然就不喜欢薛书均了?”过了这么久,骆大嫂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骆菀柳想了想,然后神秘兮兮的靠近骆大嫂,小声道:“大嫂,其实自从落水后,我就经常梦见娘亲,娘亲说薛书均不是我的正缘,他只会吸走我们家的财运,你看!自从我远离了他,咱们家是不是就越来越好了?”
骆大嫂恍然大悟,“还真是!那小妹你以后就离那个薛书均远点。”
骆大嫂深信不疑的模样让骆菀柳忍不住偷笑,她可一点没瞎说。
以前,家里有啥好东西原主都往薛书均家拿,可不就吸走了骆家的财运。
现在换成她,不仅从薛书均家要回了银子,还因为情报系统得了不少好东西,骆家自然跟着越来越好。
姑嫂俩说说笑笑,又去另一颗栗子树下捡了不少栗子球。
山下,骆大哥提着两只盐鸭子和几个鸭蛋敲响了薛多鱼家的大门。
“谁啊?”开门的是薛大河,看到骆大哥,薛大河明显愣了一下,“骆家老大?你怎么来了?”
骆大哥热情的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薛大河,“大河叔,这是我爹让我给你带来的,让你们尝尝鲜。”
看见骆大哥手里提着的东西,除了鱼很少吃到其他肉类的薛大河眼睛都亮了,他热切的接了过来。
“哎哟!骆老哥这么客气作甚,有啥事儿,说一声就行。”都是人精,在这荒年,可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能给拿来这些好东西,定是有所求。
骆大哥也不绕弯子,直接道明来意,“是这样,我们想借一下你们家的渔网,再劳烦多鱼老弟帮忙干一下下网、收网的活儿。”
“你们想去河里捞鱼?”薛大河有些奇怪,继而语重心长道:“骆家老大,你是猎户,不懂打鱼的难处,打鱼可比不得你进山一趟,有时候运气差,可是一条鱼都捞不着。”
其实骆大哥想说,他们猎户进山,也不是次次都能打到猎物,但这不是重点。
他只是哈哈一笑,“大河叔,我明白,我们也没求一定能捞上鱼,就是我家妹子,她今天突然就想去河里下网捞鱼玩,我们家的人也不会这门手艺,所以我才厚着脸皮来请大河叔帮帮忙。”
正在院子里补渔网的薛多鱼听见这话,忍不住挑了挑眉。
以前,他只听闻骆家宠女儿,却没想到会为了骆菀柳做到这个份上。
薛大河一听,便也打消了顾虑,“那行,你们什么时候要去河里下网,过来说一声就行。”
“好的,谢谢大河叔。”说完骆大哥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还有一件事,大河叔,我家小妹说,她要把你们家大大小小的渔网都一起借去下河里,不知方不方便?”
薛大河愣了一下,继而爽快一笑,“没问题,我们家刚好有三副网不同大小鱼儿的渔网。”
“太好了!那大河叔,我就先回去了。”
骆大哥走了之后,薛大河关上门,提着鸭子和鸭蛋回到院子里,薛多鱼突然来了一句,“爹,这事儿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主要今天骆菀柳问他借渔网,他没搭理人家,现在又同意了,他多少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薛大河一听就不乐意了,“咋滴?你还想折腾你爹这把老骨头?还是说,你让我现在把这些东西给人家还回去?”
看了一眼自家老爹手里提着的东西,薛多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也许久没吃到这些肉了。
“行了,都是些你日常干惯的活儿,人家能提这么多东西过来,已经给足诚意了,你可别给我找不痛快!”
说着,薛大河就把两只鸭子挂在了屋檐下,继续吹着。
鸭蛋则被他提进了厨房里,打算晚上炒来吃了,而薛多鱼最终也没能再说出拒绝的话。
山上,骆大嫂的菜篓子里装着小半篓拐枣,剩下装的全是栗子球,估摸着得有五六斤的样子。
而骆菀柳的篓子里除了那只兔子,也有一些栗子球。
“行了,我们回去吧!一会儿再在路边挖一些荠菜回去。”骆大嫂一手提着一个篓子,健步如飞的朝山下走。
一听荠菜,骆菀柳眼睛都亮了,“大嫂,我想吃荠菜饺子。”
骆大嫂疑惑回头,“饺子是啥?”
骆菀柳一顿,这才想起来,这里好像没有叫饺子的食物,于是连忙改口,“就是包面。”
骆大嫂笑逐颜开,“咱们还真是那啥?心有灵犀?对!就是心有灵犀,原本我就计划晚上包荠菜馅儿的包面给你们吃,走吧!挖完荠菜我就该回去做晚饭了。”
骆菀柳:!!!!
大嫂都会用成语了!?估计是偶尔听二哥读书听来的。
这个时候,家里有个读书人的好处就凸显出来了。
刚走没两步,骆大嫂突然想起来,“诶?小妹,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吃荠菜的啊!”
骆菀柳表情一僵,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开始胡说八道,“那是因为我以前小,没能接受荠菜的味儿,现在我长大了,觉得荠菜的那种清香,特别好吃。”
骆大嫂听了,竟也没怀疑,“好像也有道理,我小时候就不喜欢吃带苦味的菜,现在却很喜欢。”
骆菀柳双眸亮晶晶的望着骆大嫂,是吧是吧!
危机解除,两人一狗从山上一路往家里走。
在路上还遇到了野柿子树、野柑子树,但因为天色已经不早,篓子也已经装不下了,两人同时决定,下次再来。
山上林子里长了荠菜,而且这个时节的荠菜十分鲜嫩,看得骆菀柳直流口水。
荠菜那种独特的清香味,不喜欢的人怎么都不喜欢,而喜欢的人就会特别喜欢。
而骆菀柳就是特别喜欢的那一挂。
直到将骆大嫂的那个菜篓子装满,两人才心满意足的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