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见李浩然误会了,急忙笑着解释道:“浩然兄误会了,我是想请教夜玄兄弟,他自然和兰园案没丝毫瓜葛,兰园案事发于十年前,怎么也不可能牵扯到你和夜玄兄弟身上。”
宗凯也领悟了徐飞的意思,跟着附和道:“徐飞说的对,夜玄兄弟很有查案的头脑,我们也只是想听听他的意见,浩然兄不要误会了。”
对于这三人来说,卫国公府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起的。
气氛一时间很尴尬,只有我和江宇淡定地继续吃饭。
“夜玄公子!”
身后突然有女人叫了我一声,这个声音非常熟悉。
“姐,你怎么来了?”李浩然放下手中碗筷,站了起来。
“浩丽姐!”
“浩丽姐!”
“浩丽姐!”
徐飞、江宇、宗凯也纷纷起身向李浩丽打招呼。
李浩然微笑地惊讶道:“你们三个也在,坐下吃饭吧!”
李浩然又问:“姐,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不是进宫了吗?”
李浩丽瞥了他一眼道:“懒得和你说。”
接着李浩丽走到我身边轻声道:“夜玄公子,我娘让我带来了药,让我看看你头上的伤怎样了,需不需要换一次药。”
我扒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问她:“你吃午饭了没?没吃在这里吃点,厨房还有很多饭菜。”
李浩丽温柔地笑道:“我吃过了。”
我放下手中碗筷道:“走吧,去我书房。浩然你记得把我餐盘放回厨房。”
夜玄和李浩丽离开后,宗凯立马问李浩然:“浩然,怎么回事?你姐和夜玄很熟的样子?该不会那个吧!”
李浩然一脸厌恶之色,有些生气道:“去去去!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和夜玄曾经在夷狄战场上是过了命的战友,在我家,他是贵客,你们三个以后注意着点,别乱说我姐和他的闲话,两人之间根本没有的事。”
李浩然问过他的母亲,他姐和夜玄之间是不是有那种感情。
他母亲的回答是他想多了,两人就是很谈得来的朋友,他母亲也很欣赏夜玄这样的人。
书房里,我问李浩丽:“兰园的事情是不是小郡主抖出去的。”
李浩丽愣住了,轻咬了下樱桃般的嘴唇,委屈巴巴道:“是我不小心说给她听的,这事不能怪她。”
我端正地坐着,李浩丽正在解开我头上的绷带。
“她也算是帮了我,没有调查兰园的这道圣旨,这事也不好收场,恐怕会牵连我和浩然。有了这道圣旨,这事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李浩丽好奇道:“兰园的案子调查地怎样了?”
我发表自己的见解道:“官员狎妓,估计就到此为止了。十年前的事情,恐怕当初牵扯进的官员此时都是朝廷大员了。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案子最后会草草收场,什么也查不出来。”
李浩丽难以置信道:“不会吧!这可是陛下亲自下旨查办的案子,不调查出个结果,那徐飞他们三人怎么交差?”
我说:“那是他们的事,我们哪要为他们操这个心。他们想怎么交差就怎么交差,还是你爹聪明,从一开始压根就不想管此事。你弟还一个劲地想参与进此事,九头牛也拉不住他。”
“那需不需要我去劝劝他!”
我劝她道:“别,你的性格,你越劝他,他越是想知道,他的脑子想不明白这个案子,那三个人也不敢害他,任由你弟去瞎掺和。”
“公子既然这样说了,那就没事了!你头上的伤再换一次药就彻底痊愈了,公子这里还需要什么吗?”
关于京城的很多事情我都想找一个人请教,可李浩然就是个傻子,京城的经济市场、人文脉络这些东西他一概不知。
正巧李浩丽来了,可以问问她。
我问她:“你最近忙吗?”
“不忙了,也不用进宫陪着小郡主了,她去永宁公主府上住去了。公子是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安排吗?请尽管吩咐。”
还是李浩丽懂我心思,都不用我找机会开口求她办事。
我直言道:“兰园这边最近这么乱,你没事的时候,白天有空就过来这边,我有些京城里的事情要请教你!”
李浩丽爽快地答应道:“好的,公子。”
我请教她道:“我想像在研究院时那样,在这里开办一家书院,你觉着可行吗?”
李浩丽抿了抿嘴道:“这恐怕不行,一是在京城开办私塾需要官府许可,二是国子监的原因,即使开办私塾,也招收不到优秀的学生。”
“如果我想从五六岁的孩子开始教起呢?你能不能弄到官府的许可?”我不能抬头转头,她正在替我换药。
李浩丽想了想回答:“开办私塾的批文不难弄,朝廷规定国子监招收学生的年龄线是十二岁,公子的私塾想要大量招收十岁以下的孩童,这事我得去问问。”
“你先问问看,私塾如果可以开办,我也不一定会招收那么多十岁以下的孩童。”
李浩丽答应道:“给我两天时间,能办成私塾我就去办,至于国子监那边,我拜托我爹去帮公子问问。”
我打住她道:“这事不要牵扯上你爹,任何交代你办的事情都不想牵扯你爹,还有就是燕云那边的生意,你爹过问起来,你也不要说。”
“知道了,公子。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我想起来另一件事问道:“大夏的盐铁经营是怎样的一个情况?”
李浩丽回答:“大夏所有的海边盐场、盐矿、盐井、盐湖都归属大司农,即便是藩王也不能插足这些。不过盐的市场买卖很开放,官府允许私盐贩卖。官府会将粗盐放到市场贩卖,盐商和百姓则会购买粗盐精炼成细盐,再向官府报备,然后放到市场贩卖,贩卖私盐需要缴纳至少二成的盐税,私盐贩卖量越多,向官府缴纳的盐税就越多,最高需要缴纳五成。”
我在西市购买的盐不是官盐,是从盐商手中买的精盐,二十文钱一斗,米价也才五文一斗,官府售卖的粗盐十文一斗。
京城的物价是贵了些,但是盐价也太贵了,盐价比米价还高,这就足够说明经济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