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君擎苍非常高兴,回去后,就让玄女和离镜成亲,离镜对玄女行为非常不满,以他目前现状没法反抗。
离镜虽心中愤懑,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玄女身着华服,在众仙的恭贺声中,成为二皇子妃。
大婚之夜,红烛摇曳,映着玄女娇艳却略带得意的面庞,离镜却只觉一阵刺骨的寒意。他独自饮着闷酒,殿内丝竹之声、宾客喧闹,都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屏障,与他无关。
“离镜,”玄女走近,声音柔媚,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你怎么独自在此喝闷酒?”
离镜抬眸,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冰冷:“若非你从中作梗,将墨渊上神的战术透露给父王,昆仑墟岂会轻易退兵?你为了后位,竟不惜出卖同族,如此行径,与邪魔何异?”
玄女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甚至带上了一丝挑衅:“同族?离镜,你别忘了,我本是青丘狐族,是被家里逼得走投无路,先去昆仑虚,然后喜欢你才来投靠翼族的。如今我助父君退敌有功,坐上这二皇子妃,也是理所当然,我可以帮你坐上翼君宝座,和你共享天下。”
“我的天下?”离镜自嘲地笑了,“一个靠着女人出卖情报换来的‘安宁’,一个被父君牢牢掌控、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护不住的翼君之位,不要也罢!”他猛地将酒杯掼在地上,碎裂的瓷片溅起,如同他此刻的心。
“心爱之人?”玄女眼中闪过一丝嫉恨,“你是说谁?我这么帮你,你应该谢我。”
离镜怒极反笑,“谢你?谢你让我看清了你的蛇蝎心肠?”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压迫感,“玄女,你记住,今日我离镜被迫娶你,并非真心。你这个二皇子妃甚至以后翼后,坐得也未必安稳!”
说罢,离镜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大步走出了婚房,留下玄女独自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攥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离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休怪我无情!
离镜离开了婚房,却并未走远。他独自站在翼界的悬崖边,望着远处昆仑墟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夜风吹拂着他的长发,也吹不散他眉宇间的愁绪。他恨擎苍的强权,恨玄女的卑劣,更恨自己的无能。他既无法反抗父王,也无法保护司音,更无法摆脱这令人窒息的命运。
“司音……”他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眼中充满了痛苦与思念,“你可知,我心中所想,从未改变?只是如今,我身陷囹圄,怕是再也无法……”
他知道,从今往后,他与司音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种族的对立,更是血海深仇和无法逾越的鸿沟。墨渊虽退,但翼族与天族、与昆仑墟的仇恨,却并未因此消解,反而可能愈演愈烈。而他,离镜,夹在其中,又该何去何从?
他不知道的是,他与司音的缘分,并未就此了结。而这场由玄女挑起的风波,也仅仅是一个开始。更大的阴谋与危机,正在四海八荒悄然酝酿。
墨渊回到昆仑墟后,并未善罢甘休,他隐隐察觉到这次翼族能够精准洞悉他的战术,背后定有内鬼,他已开始暗中调查。而擎苍,虽然此次击退了墨渊,但其野心并未得到满足,他正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下一次席卷八荒的时机。
离镜的命运,似乎从他遇见司音的那一刻起,便已注定充满了坎坷与无奈。而他与司音(白浅)之间那段跨越种族、充满误解与遗憾的爱恋,也才刚刚拉开序幕,未来,还有更多的磨难与考验,在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