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协会的红漆大门前,两尊石狮子在晨光中透着威严。林辰站在台阶下,看着手里的检测报告,纸页边缘被汗水浸得发皱——慕容雪的实验室通宵得出结论:玉佩里的邪气与三年前“文物走私案”中查获的邪气同源,而那起案子的主犯,正是如今玄门协会副会长张启明的远房侄子。
“林先生,副会长在堂内等您。”门童引着林辰穿过回廊,青石板路上的青苔还带着露水,两旁的银杏树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这座百年建筑的秘密。
正堂内,张启明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串油亮的佛珠,身后的“道法自然”匾额是前清御笔。他穿着一身藏青色道袍,面容和蔼,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修道老人,可林辰从踏入正堂起,就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邪气,与玉佩里的气息如出一辙。
“小林啊,久仰大名。”张启明笑着起身,佛珠在他掌心滚动,“听说你从黑蛇手里夺回了件‘宝贝’?”
林辰将检测报告放在八仙桌上,推到他面前:“副会长应该认识这件‘宝贝’吧?三年前走私案的漏网之鱼,藏在古玩里的邪气载体。”
张启明的目光在报告上停留片刻,随即哈哈大笑:“小林你太紧张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邪气?不过是些氧化变质的老物件罢了。”他拿起报告,指尖看似无意地在“邪气成分”那一页上划过,纸张突然冒出一缕青烟,那一页竟凭空消失了。
林辰瞳孔一缩——这是失传的“焚纸术”,只有被邪气侵蚀的玄门弟子才会用。“副会长这手功夫,倒是和黑蛇的手法很像。”他不动声色地握住了藏在袖中的工兵铲。
张启明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佛珠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年轻人,有些事,看破不说破,对你好。”他身后的屏风突然晃动,三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滑了出来,手里的短刃闪着寒光。
“看来今天是鸿门宴。”林辰猛地掀翻八仙桌,青花瓷瓶碎了一地,他借着掩护侧身躲过第一道攻击,工兵铲横扫,逼退两个黑影,“张副会长就不怕玄门协会的规矩吗?”
“规矩?”张启明冷笑一声,道袍突然无风自动,露出里面绣着蛇纹的黑色里衣,“等我拿到‘镇玄珠’,整个玄门都是我说了算!”
正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楚梦瑶的声音穿透门窗:“张副会长,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只见楚梦瑶举着手机站在门口,屏幕上正直播着实验室的检测过程——慕容雪将玉佩的邪气样本与张启明书房搜出的香灰放在一起,两种物质接触的瞬间冒出黑烟,弹幕里一片哗然。秦雨烟带着玄门执法队冲进正堂,柳清颜虽然腿伤未愈,却拄着拐杖站在最前面,怀里紧紧抱着那枚作为证据的玉佩。
“张启明,你勾结黑蛇,用邪气污染古玩,害了多少人?”柳清颜的声音带着伤后的虚弱,却字字铿锵,“三年前被你灭口的考古队,上个月离奇死亡的收藏家,都是你干的好事!”
张启明见大势已去,突然捏碎佛珠,黑色的粉末在他掌心凝聚成蛇形,朝林辰扑来:“就算我完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林辰将工兵铲横在胸前,楚梦瑶甩出铜钱阵,铜钱在空中组成“镇”字,挡住了蛇形黑气。秦雨烟的折叠刀划破空气,直逼张启明的手腕,柳清颜忍着腿痛,将玉佩举过头顶——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玉佩上,邪气被逼出,在阳光下现形为无数条小蛇,看得围观的玄门弟子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他早就被邪气侵蚀了!”
“怪不得这几年协会里怪事不断!”
“执法队,拿下他!”
张启明被按倒在地时,还在疯狂嘶吼:“我没错!玄门早就该变天了!”林辰看着他扭曲的脸,突然想起爷爷说过的话:“真正的邪,不是面目可憎,是披着正道的外衣,行苟且之事。”
午后的阳光洒满玄门协会的庭院,柳清颜坐在石凳上,慕容雪正在给她的腿换药。楚梦瑶和秦雨烟在整理证据,准备移交司法部门。林辰站在银杏树下,看着执法队将张启明押走,忽然觉得肩头的担子轻了些。
“接下来去哪?”楚梦瑶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
林辰望着远处的天际线,那里有灵泉的方向,有玄门协会的飞檐,还有更广阔的世界。“去告诉更多人,什么是真正的玄门正道。”他笑了笑,“也许路上还会遇到黑蛇的余党,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
银杏叶在风中轻轻飘落,落在他们的肩头,像给这场胜利盖上了一枚温柔的邮戳。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而这一次,他们要让阳光照进每一个黑暗的角落,让正道的光,永远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