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萧哥雄起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了。不少老员工都低下了头，脸上火辣辣的，因为萧然说的，就是血淋淋的事实。
刚刚去而复返，正站在办公室门口没有进来的韩雪，恰好听到了萧然的这番话。她的脚步顿住了，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端茶倒水？副主管？
她忍不住走了进来，冷声问道：“怎么回事？萧然，你作为策划部副主管，什么时候开始负责端茶送水了？公司并没有对你之前的‘抄袭’事件做出正式处分，人事调动也没有相关记录。”
看到韩雪又回来了，王燕燕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她连忙换上一副虚伪的笑容，抢着解释道：“韩助理，您别听他胡说。是他自己……是他自己最近状态不好，拿不出像样的策划，自愿……对，是自愿为团队服务，想着分担一些杂务的，他……他是为了让他调整状态。”
“自愿？”韩雪的目光带着审视，看向萧然。
萧然却只是嗤笑一声，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那表情分明写着“你懂的”。
韩雪心中了然，不再深究，转而问最实际的问题：“王主管，你刚才保证中午前能交出策划案，现在萧然也来了，问题能解决了吗？”
王燕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转向萧然，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威胁：“萧然，听到没有？赶紧的，把你手上的策划案，还有思路，都拿出来。立刻修改，中午之前必须完成，否则，后果自负。”
若是以前的萧然，或许会为了那点微薄的薪水和不惹事的原则，忍气吞声，默默地去收拾烂摊子。
但今天的萧然，已经不是昨天的萧然了。他现在感觉以前真的是白活了，处处小心翼翼，但是得到的是什么？
他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昨晚的经历让他看透了很多，也让他心底那股压抑已久的憋屈和怒火，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他慢慢抬起头，目光不再是之前的隐忍和平静，而是带上了一种近乎挑衅的锐利。他盯着王燕燕，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王主管，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王燕燕愣住了。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愣住了。连胖子都惊呆了，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萧哥……他居然……如此硬气，这是要雄起了吗？
“我说了，”萧然继续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道，“我不知道什么策划案，现在我的职务就是打扫厕所，端茶倒水。这个是王主管亲自下的命令，所有人都知道。”
他往前踏了一步，虽然身上带伤，姿态狼狈，但那股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竟然让穿着高跟鞋的王燕燕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还有，”萧然的手指抬了起来，几乎要戳到王燕燕的鼻尖上，这个动作极具侮辱性，“王燕燕，你少他妈在这里跟我吆五喝六的，你这个主管位置是怎么来的，你心里不清楚吗？大家难道也不知道吗？”
他声音陡然提高，如同惊雷炸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
“靠着爬上王奎那个色痞的床，靠着偷老子的策划案和成果，靠着不要脸的下三滥手段抢来的位置，你他妈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整天除了会打扮得花枝招展、像个发情的母猫一样在办公室里指手画脚，你还会干什么？正经策划案你写得出来吗？数据你看得懂吗？创意你有吗？屁都没有，你就是个草包。”
“天天就知道把活儿甩给我，功劳你全占，黑锅我来背，勾引我不成，就他妈跟王奎那个老色鬼联手陷害我，你个破鞋，垃圾。”
萧然如同机关枪一样，把这些日子积压在心头的所有怨气、愤怒、鄙夷，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向王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