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策划部新领导
门外，几个总裁办的助理早就等得心焦，看到两人出来，尤其是看到萧然那副前所未有的萎靡样子，都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好奇和探究。
但接触到韩雪那“少打听、别多事”的警告眼神后，又都纷纷低下头，假装忙碌起来，只是那眼神还是忍不住往萧然身上瞟。
这萧然，到底在秦总办公室里经历了什么？竟然被收拾得这么惨？
看来今天得小心点，总裁好像不对劲。
一路无话。
萧然沉默地走在前面，韩雪默默地跟在后面半步的距离。气氛诡异得让人窒息。
直到走进策划部所在的楼层，萧然依旧一言不发，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
“今天大意了，竟然被秦若薇抓住了把柄。”萧然喃喃自语嘀咕起来。
“你应该庆幸，我跟着秦总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敢直呼她名字，还和她顶嘴没有被开除的。”
韩雪距离并不远，听到了萧然的话，立即劝慰道。这家伙竟然还不知足，和秦总就差动手了，还能站着出来，竟然还不知足。
“哼，你不懂。”萧然懒得搭理这个小妞。
策划部办公区，因为秦若薇的最后通牒，气氛本就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弦。当大家看到萧然和韩雪一前一后进来时，更是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他们身上。
胖子本来正对着电脑屏幕抓耳挠腮，看到萧然，眼睛一亮，凑上去调侃道：“萧哥，听说你被秦总召见了？是不是又立了什么大功？还是……”
可紧接着就看到萧然那难看到极点的脸色，以及身后跟着的、气场清冷的韩雪，后面的话立刻咽了回去，只是用眼神疯狂传递着询问的信号：
“哥，啥情况？你这表情……像是刚被十大酷刑轮了一遍？”
萧然连个眼神都懒得回给他，径直走向那个曾经属于他、如今已经堆了些杂物的空工位，一屁股坐了下去，继续散发他的怨念。
“这上面的东西是谁的？真以为我走了怎么的？还不赶紧拿走？”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萧然，什么情况？这是受气了，来这撒气吗？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是让包括胖子在内的所有策划部员工，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
只见韩雪，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连部门总监都要客气几分的总裁首席助理，竟然自然而然地走到了萧然工位旁边。
立即扫视了一圈，声音冰冷：“你们聋了吗？还不赶紧把桌子清理干净。”
“来了，来了……”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立即上前，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桌子。
韩雪则是没有管转向，拿起萧然桌上的杯子，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温水，轻轻放在萧然手边。
那动作流畅自然，十分的丝滑，仿佛做了千百遍。
然后，她微微俯身，用她那清冷的嗓音，却带着一种近乎……“恭敬”的语气询问道：
“萧大领导，您看……还需要什么吗？资料？电脑权限？还是需要联系其他部门协调？”
看到韩雪的举动，整个策划部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傻愣愣地看着这一幕。这……这是什么情况？！韩助理这是在……伺候萧然？
还鞍前马后？！端茶倒水？！还用的是敬语“您”？！
王燕燕和赵德柱站在不远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王燕燕是嫉妒和难以置信，赵德柱则是复杂的庆幸和尴尬。
萧然以前的那几个老下属，先是震惊，随即脸上露出了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师父，是师父回来了。虽然看起来心情不好，但韩助理这态度，分明是秦总派来的“钦差”，陪着师傅来主持大局的啊！他们仿佛已经看到，那让人头疼的方案有救了。
“女魔头、周扒皮、强盗头子……”萧然依旧气愤，对周围那些能烤熟鸡蛋的目光视若无睹，他还沉浸在奖金被扣的“悲痛”中，嘴里把秦若薇翻来覆去骂了八百遍。
“领导啊，消消气，有什么话，等你和秦总单独说。现在是不是先干正事？”韩雪当然知道他在说谁，只好岔开话题。
萧然猛地抬起头，无视了身边如同小秘书般候着的韩雪，目光扫过整个策划部，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带着一股憋屈又不得不发的狠劲：
“开会。所有人，都参加。”
声音不大，却像是一道惊雷，在落针可闻的办公区炸响。
“唰……”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的瞬间，那些曾经跟他并肩作战的老下属们，如同听到了冲锋号的士兵，立刻行动了起来。
搬白板的，拉投影的，准备笔记本的，动作迅捷，井然有序。那股子效率和精气神，与之前死气沉沉的状态判若两人。
王燕燕和赵德柱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一丝畏惧。赵德柱暗叹一口气，拉了拉还在发愣的王燕燕，也默默地走到了会议区，像个普通员工一样，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准备听萧然训话。
萧然走到白板前，看着下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心里没有半分“掌权”的兴奋，只有一股邪火噌噌往上冒。
他猛地一拍白板，声音吓了旁边的韩雪一跳，开始了他别开生面的“战前动员”：
“都听着。”萧然脸色阴沉，“老子今天心情很不爽，非常不爽。所以，别惹我，谁要是敢掉链子，拖后腿，别怪老子骂人。”
“还有，谁不听话，就给我出去，不服，憋着。”
他顿了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所有人听，咬牙切齿地低声骂了一句：“麻蛋……冷酷无情……周扒皮……强盗逻辑……”
下面的人听得冷汗直流，不敢接话，心里都明白这骂的是谁。韩雪站在他侧后方，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
“废话不多说。”萧然发泄了两句，似乎顺畅了些，开始进入正题。
“林氏集团的那个新能源项目的启动方案，所有相关资料，五分钟内，全部给我拿过来。以前的，现在的，对方的要求，市场的分析，竞品的动态，一点都不许漏。”
“是！师傅\/萧哥！” 那几个老下属立刻领命，迅速行动起来。
很快，一摞厚厚的资料堆在了萧然面前。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负面情绪都压下去，然后猛地坐下，双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击起来，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锐利，仿佛换了个人。
整个策划部，仿佛一瞬间被注入了灵魂，找到了主心骨。所有人都围绕着萧然的指令高速运转起来。
查找数据的，分析案例的，联系渠道的……虽然忙碌，却井然有序，效率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