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娘贴在王屠户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挥之不去的猪油味，有些嫌弃。
方才盯着周诚离开的背影，她心里有了点想法。
让她指尖都泛起热意，连带着身体深处都涌起一阵陌生的躁动。
此刻正需要个宣泄口，王屠户不过是恰好撞上来的替身罢了。
王屠户却被她勾得魂都飞了，粗喘着气将人抱进肉铺后间的小隔间。
里面堆着半袋面粉，角落里放着一张旧木床，铺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褥子，便是他平日里休息的地方。
柳玉娘有些嫌弃，要不是这会没办法，她都想走了。
不管去谁那里，哪个不是弄了个好看精致的小床给她。
王屠户将柳玉娘往床上一放，那床板吱呀吱呀的响，像是要散架一般。
柳玉娘将就的躺下，柔软的身躯陷进褥子，裙摆往上缩了些。
她抬眼看向王屠户，眼神迷离得能滴出水来，指尖轻轻勾了勾他的衣角。
“王哥，你别生气嘛，玉娘刚刚都是胡说的”。
这一声声的，更是让王屠户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
他一把扯开自己的粗布短褂，露出满是横肉的胸膛，上面还沾着些没擦干净的猪油。
他伸手去解柳玉娘的裙带，粗糙的手指碰到她细腻的腰腹时，柳玉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王屠户的手简直像块糙石头。
可柳玉娘此刻身体里的燥热让她没心思挑剔，只盼着快点结束就行了。
裙带被扯断的瞬间，柳玉娘故意发出一声轻呼，眼底却飞快的闪过一丝不耐。
王屠户见状，更是得意，伸手就去摸她胸前的雪白，指尖的油腻蹭在雪白的肌肤上。
他不禁感慨。
“玉娘，你这身子真是勾人的尤物，比我杀猪时见的猪油还滑嫩”。
柳玉娘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谁能看上他就怪了，拿她跟猪比。
她强忍着不适，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故意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喉结。
王屠户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猛地按住她的肩膀，就要脱衣裳。
可就在他弯腰的瞬间，后腰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正是被周诚踩过的地方，方才被怒火和欲火压着没觉出什么。
此刻一动，那疼就跟针扎似的，顺着脊椎往头顶窜。
“嘶……”。
王屠户倒抽一口冷气，动作瞬间僵住，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
他试着再动一下，后腰的疼却更甚，连带着腿都有些发软，根本提不起劲。
柳玉娘正等着他，身体里的燥热已经烧得她浑身发慌。
见王屠户半天没动静，她睁开眼，语气带着几分催促的娇嗔。
“王哥，怎么了”。
王屠户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喘着粗气说道。
“没…没事，就是后腰……有点疼……”。
他试着再往前凑，可刚一用力，后腰的疼就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整个人都晃了晃，差点栽倒在柳玉娘身上。
柳玉娘注意到他脸色不对，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腰，刚碰到，王屠户就疼得叫出了声。
她的脾气瞬间就爆了。
她等着泻火，结果这人居然掉了链子。
“你到底行不行”。
柳玉娘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方才的柔情蜜意荡然无存。
她一把推开王屠户，坐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裳，胸口的肌肤上还留着王屠户的指印，油腻腻的难受，让她忍不住皱紧了眉。
她也真是饿了，竟然连这样的货色都吃得下。
王屠户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一步，后腰的疼加上她的冷言冷语，让他又羞又恼。
他涨红了脸，“我……我就是刚才动了气，又被你勾得急了，缓一缓就好了”。
可他试了好几次，后腰的疼始终没缓解。
该死的周诚，下手真是狠啊！
柳玉娘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
她飞快地系好裙带，连看都没看王屠户一眼，抓起自己的帕子就往门外走。
“你去哪？”。
王屠户急忙伸手去拉她，却被柳玉娘甩开。
她嫌恶地在裙摆上蹭了蹭，声音冷得像块冰。
“我去哪倒是不用王屠户操心了，你这身子骨，也配占着我？”。
这话像把刀子，扎得王屠户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捂着后腰，看着柳玉娘转身就走的背影，又气又急，却连追上去的力气都没有。
后腰的疼还在钻心，只不过心里更疼，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柳玉娘走出了肉铺。
刚踏出铺子，柳玉娘静静的站着看着面前的人。
肉铺门口围了一圈人，男男女女都有，眼神里全是看戏的意味。
那些平日里围着她打转的男人，此刻正伸长了脖子往铺子里瞟，显然是等着听些荤腥动静。
而那些看不惯她的女人，则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讥讽，见她出来，更是毫不掩饰地嗤笑出声。
“哟，这就出来了，我还以为得等半晌呢，怎么，王屠户这就不行了”。
另一个妇人跟着附和。
“我看啊，是有些人没吃到甜头，急着找下家呢，你看她那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怕不是被王屠户晾在那儿了吧”。
男人们的议论更露骨些，有人压低声音笑。
“之前还以为柳玉娘多厉害，能把王屠户拿捏得死死的，原来也有她没辙的时候”。
还有人盯着柳玉娘的腰肢，眼神猥琐。
“王屠户不行，还有我们呢，玉娘要是不嫌，跟哥哥走，保准让你舒坦”。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柳玉娘心上。
她平日里何等风光，走到哪都是男人围着哄，女人嫉妒着看，何曾受过这种当众的嘲讽。
方才被王屠户扫了兴的火气还没消，此刻又被众人的冷眼和恶语激怒着。
可她毕竟是听惯了的，很快就压下了。
她理了理微乱的鬓发，抬手拢了拢衣襟，走到人群中间，眼神扫过那些嘲讽她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各位嫂子倒是清闲，不去管自家的针线活，反倒在这儿嚼别人的舌根”。
“怎么，是自家男人太窝囊，见不得别人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