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在秃发部休整半日,便率第四军团继续北上。刚过,前方斥候就来报:“将军,鲜卑宇文部倾巢而出,五千骑兵列阵在前,还拉了鹿角栅栏,想拦咱们的路!”
秦琼勒住马,眯眼望向远方,只见草原上黑压压一片骑兵,鹿角栅栏像长蛇般横在阵前,鲜卑兵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这宇文部倒是比秃发部精明,知道用栅栏挡咱们冲锋。”
李靖却不慌,抬手召来一个身披黑甲的将领:“王虎,你带陌刀队上前,破了他们的栅栏。”那将领躬身应下,转身挥手:“陌刀队,列阵!”
只见两百名士兵从队伍中走出,个个身材魁梧,身披厚重铠甲,手里握着近丈长的陌刀——刀身宽大,刀刃锋利,刀柄裹着防滑的皮革。他们列成三排横队,步伐整齐,铠甲碰撞声沉闷有力,刚走到阵前,就引得鲜卑兵一阵骚动。
宇文部首领见是步兵,不屑地大笑,挥手下令:“冲上去!把这些汉人的步兵砍成肉泥!”五千鲜卑骑兵催动战马,朝着陌刀队冲来,马蹄踏得尘土飞扬,呐喊声震耳欲聋。
“举刀!”王虎大喝一声,陌刀队士兵齐齐将刀举过头顶,刀刃斜指前方。待鲜卑骑兵冲到近前,王虎再喝:“劈!”
两百柄陌刀同时落下,寒光闪过,冲在最前面的鲜卑兵连人带马被劈成两半,鲜血和内脏洒了一地。后面的骑兵收不住脚,撞上来又被第二排陌刀斩杀,不到片刻,栅栏前就堆起了层层尸体,鹿角栅栏也被尸体压塌了一片。
“好!”秦琼忍不住喝彩,“这陌刀队果然厉害,比上次演练时更猛了!”
李靖笑着点头,手指向陌刀队:“之前在冀州训练时,我就说过,陌刀队要想能打,得先让士兵吃饱。他们每餐不仅管够,还得有两斤肉——羊肉、牛肉轮换着来,就是为了养出力气,才能挥得动这陌刀。”
苏定方也凑过来:“可不是嘛,上次我去看他们训练,两百人站成一排,每天练劈砍动作,从日出练到日落,刀劈断了十多柄,手上的茧子厚得能磨破铠甲。现在看来,这苦没白吃。”
说话间,陌刀队已冲破栅栏,朝着鲜卑阵中杀去。王虎一马当先,陌刀横扫,三个鲜卑兵同时被腰斩,他脚下踩着尸体,刀刃上的血顺着刀身往下滴,却半点不影响动作。身后的陌刀兵也不含糊,每一刀下去,都有鲜卑兵落马,硬生生在敌阵中撕开一道口子。
“冲!”李靖抓住时机,拔剑下令。秦琼、苏定方立刻率骑兵冲锋,罗成、罗士信从侧翼包抄,李元霸和裴元庆更是提着锤子,直接朝着宇文部首领冲去。
宇文部首领见栅栏被破,吓得魂飞魄散,刚想掉头逃跑,就被李元霸的金锤砸中后背——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落地时已成一滩肉泥。裴元庆紧随其后,银锤砸向鲜卑兵的队列,每次挥动都能砸倒一片,没人能挡他一招。
秦琼提着虎头枪,枪尖精准地挑向鲜卑兵的咽喉,枪出必见血;苏定方佩刀翻飞,刀光闪过,鲜卑兵的头颅纷纷落地;罗成的五钩神飞枪更是刁钻,专挑战马的眼睛,战马受惊倒地,骑兵摔下来就被汉兵斩杀。
不到一个时辰,战斗就结束了。宇文部五千骑兵,斩杀四千,俘虏一千,只剩下几个残兵朝着王庭方向逃去。士兵们清理战场时,陌刀队的士兵正擦拭着刀身,王虎走到李靖面前:“将军,陌刀队仅伤五人,无人阵亡!”
李靖点头:“好,你们先去休整,下次遇到硬仗,还得靠你们破阵。”他转头看向众将领,“宇文部已除,前面就是鲜卑右贤王的主营地。咱们今日休整一日,明日一早,直捣右贤王大营!”
众将领齐声应下,士兵们则忙着清理战场,宰杀缴获的牛羊。陌刀队的士兵围坐在一起,啃着烤羊肉,王虎拍着一个年轻士兵的肩膀:“怎么样?今天杀得过瘾吗?”
那士兵抹了把嘴上的油,笑着说:“过瘾!之前练劈砍时还觉得累,今天一刀劈了三个蛮兵,才知道将军让咱们吃饱练刀是对的!下次再遇到鲜卑兵,我还想冲在最前面!”
王虎大笑:“好小子,有骨气!下次咱们陌刀队再立大功,将军肯定还会给咱们加肉!”
夕阳西下,草原上的篝火渐渐亮起。第四军团的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有的擦拭兵器,有的修补铠甲,有的则听老兵讲陌刀队斩敌的场景,个个脸上都带着笑意。他们知道,有陌刀队这样的精锐,有李靖这样的将领,拿下右贤王大营,只是时间问题。
次日清晨,第四军团再次出发。陌刀队走在队伍最前面,两百柄陌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身后是两万大军,旗帜飘扬,步伐整齐,朝着鲜卑右贤王的大营进发。草原上的风还在吹,但这次,风里只有冀州军的锐气,再无鲜卑兵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