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晨雾还没散尽,冀州军的归程队伍已蜿蜒成线。两万一千名士兵列着整齐的方阵,甲胄上的血痕虽已擦净,却仍透着股刚从战场归来的悍气。队伍两侧,四万匹战马昂首嘶鸣,十万头牛羊被驱赶着前行,蹄声、哞叫声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草原上传出很远。
刘裕骑着乌骓马走在最前,身后跟着李靖、霍去病等将领。他勒住马,回头望向鲜卑王庭的方向,那里的硝烟已淡,只留下被烧毁的帐篷残骸——三个月的血战,终于换来了此刻的凯旋。
“主公,再走五日就能到冀州边界了。”霍去病策马上前,他的轻甲上还别着一支鲜卑人的羽毛箭,那是此战的战利品。“沿途的郡县已收到消息,百姓们都在城外等着迎接咱们呢。”
刘裕点头,目光扫过队伍中的汉人俘虏。他们穿着新换的粗布衣服,脸上虽仍有疲惫,却多了几分安心。护送他们的士兵正给孩子们分发干粮,画面温暖得让人心安。
“通知下去,进入冀州境内后,队伍放慢速度。”刘裕对亲兵吩咐,“让百姓们好好看看,咱们不仅打胜了,还带回了这么多战利品,让他们安心。”
五日后,冀州边界的安平郡外,早已挤满了迎接的百姓。他们拿着花环、酒坛,看到队伍的身影,立刻欢呼起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提着酒坛冲上前,跪在刘裕马前:“将军,您可算回来了!我儿子被鲜卑掳走三年,这次也被您救回来了,老朽给您磕头了!”
刘裕连忙翻身下马,扶起老人:“老人家快起来,这是我该做的。保护百姓,本就是军人的职责。”他接过酒坛,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却暖了整颗心。
队伍缓缓进入安平郡,百姓们夹道欢迎,有的递上水果,有的送上热粥,士兵们笑着收下,脸上满是自豪。许褚走在队伍中,被几个孩子围着要听打仗的故事,他咧嘴一笑,把孩子们抱起来,大声讲起斩鲜卑兵的场景,引得孩子们阵阵惊呼。
回到冀州牧府的次日,刘裕便召集刘伯温、徐庶等人商议上奏朝廷的事。书房内,刘伯温铺开宣纸,研好墨汁:“主公,此次征讨鲜卑的战果颇丰,需一一列明,让陛下看到您的功劳。”
徐庶点头附和:“不仅要写斩杀和俘虏的鲜卑兵数量,还要提缴获的马匹、牛羊,以及解救的汉人百姓。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功绩,陛下看了定会高兴。”
刘裕坐在案前,手指在纸上轻点:“就按你们说的写。另外,要加上战损情况——我军四万大军,最终剩下两万一千人,虽胜但也付出了代价,让陛下知道此战不易。”
刘伯温提笔疾书,很快就写好了奏折。奏折上详细记录:斩杀鲜卑兵4万五千人,生擒鲜卑可汗轲比能及贵族二十余人,俘获鲜卑青壮两万、妇女一万五千人;缴获战马两万三千匹、驮马一万七千匹、牛羊十万头;解救被掳汉人两千余人。最后,还附上了请求朝廷奖赏阵亡士兵家属的内容。
“派人快马将奏折送往洛阳,务必亲手交给陛下。”刘裕将奏折折好,盖上冀州牧的官印,递给亲兵。
洛阳皇宫内,汉灵帝刘宏正对着十常侍送来的奏折皱眉。近来各地诸侯叛乱不断,洛阳城内也人心惶惶,他正愁得睡不着觉,突然听到太监来报:“陛下,冀州牧刘裕派人送来奏折,说他征讨鲜卑大获全胜!”
刘宏猛地坐直身子,连忙让人把奏折呈上来。他越看越激动,拍着龙椅大笑:“好!好一个刘裕!朕没看错人!斩杀一万五千鲜卑兵,还生擒了轲比能,这可是多年来北方最大的胜仗啊!”
十常侍中的张让见刘宏高兴,连忙凑上前:“陛下,刘裕此次立下大功,不如召他来洛阳,当面奖赏,也好让他为陛下分忧。”
刘宏点头,当即下令:“传朕旨意,召冀州牧刘裕即刻来洛阳觐见,朕要亲自为他庆功!另外,赏赐冀州阵亡士兵家属每户五十石粮食、十两银子,让他们知道朕的心意。”
旨意很快传到冀州。刘裕接到旨意时,正和将领们商议如何安置鲜卑俘虏。他看完旨意,对众人笑道:“陛下召我去洛阳,看来是要给咱们论功行赏了。”
李靖放下手中的账簿:“主公去洛阳,需多加小心。十常侍向来忌惮有功之臣,怕是会在陛下面前说您的坏话。”
“放心,我自有分寸。”刘裕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练兵场,“伯温,我去洛阳期间,冀州的事就交给你和元直了。鲜卑俘虏按之前的计划安置,战马和牛羊要妥善管理,别出岔子。”
刘伯温躬身应下:“主公放心,冀州有我和元直在,定不会出问题。您在洛阳若有需要,可随时传信回来,我们立刻派兵支援。”
霍去病拍着胸脯道:“主公,我跟您一起去洛阳!有我在,看谁敢动您一根手指头!”
刘裕笑着点头:“好,就带你一起去。正好让你也见识见识洛阳的繁华。”
次日清晨,刘裕带着霍去病和五百亲兵,踏上了前往洛阳的路。队伍刚出冀州城,就看到百姓们再次赶来送行。一个年轻的妇人抱着孩子,对刘裕喊道:“将军,您一定要平安回来啊!我们等着您再打胜仗!”
刘裕勒住马,对着百姓们拱手:“诸位放心,我定会平安回来,守护好冀州,守护好咱们的家园!”
马蹄扬起尘土,队伍渐渐远去。百姓们站在城门口,望着队伍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知道,刘裕此去洛阳,不仅是为了领赏,更是为了冀州的未来——有这样一位能征善战、心系百姓的将军,冀州定会越来越安稳。
而此时的洛阳城内,一场针对刘裕的阴谋已在悄然酝酿。十常侍看着刘宏对刘裕的重视,心中充满了忌惮,他们暗下决心,定要在刘裕到洛阳前,想办法除掉这个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