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队伍的马蹄声踏碎洛阳城的午后暖阳,刘裕牵着万年公主的手,刚踏入刘府大门,就被漫天的彩绸和欢呼声包围。何进、王允等百官早已在庭院中等候,见新人到来,纷纷上前道贺,笑容里满是真切的喜悦。
“车骑将军今日风采照人,公主更是仙女下凡啊!”王允捋着胡须笑道,他手中捧着一柄玉如意,是给新人的贺礼。何进则拍着刘裕的肩膀,语气豪迈:“好好待公主,往后在朝堂上,我定与你并肩,看谁还敢给咱们冀州军使绊子!”
刘裕笑着道谢,扶着万年公主走向正厅。公主身着正红色凤凰嫁衣,金线绣就的凤凰从裙摆延伸至肩头,展翅欲飞;头戴七尾凤冠,明珠垂落,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却丝毫不显沉重。她身姿纤细却挺拔,走在红毯上如弱柳扶风,却又透着皇室女子的端庄,当真配得上“亭亭玉立”四字。
正厅中央早已摆好天地桌,香炉里燃着檀香,烟雾袅袅。刘忠站在桌旁,见新人进来,眼中泛起泪光,伸手将两人引到桌前。司仪高声唱喏:“一拜天地——”
刘裕与万年公主并肩躬身,拜向门外的暖阳。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一层金光。
“二拜高堂——”
刘忠连忙扶起两人,手中的茶杯都有些拿不稳:“吾儿与公主皆是有福之人,往后要互敬互爱,好好过日子。”
“夫妻对拜——”
两人转身相对,万年公主微微抬头,眼波流转间,肌肤胜雪,眉如远黛,鼻梁小巧挺直,唇上点着胭脂,却不艳俗,反而透着几分出尘的清丽。她轻轻躬身,凤冠上的明珠晃出细碎的光,看得刘裕心中一动——这般仙姿佚貌,难怪陛下会将她视若珍宝。
拜完天地,百官纷纷入席。宴席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既有洛阳本地的特色菜肴,也有从冀州运来的烤肉和美酒。许褚和典韦端着酒坛,给百官敬酒,两人赤着上身,胸口的伤疤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却没人敢轻视——
宴席上的气氛愈发热闹,丝竹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连空气中都飘着喜庆的味道。
傍晚时分,皇帝刘宏突然驾临。百官连忙起身迎接,刘宏却笑着摆手:“今日是朕的女婿大婚,朕就是来喝杯喜酒,不必多礼。”他走到刘裕和万年公主面前,递给他们一枚玉印:“这是朕的私印,往后你们若有难处,可凭此印直接入宫见朕。”
刘裕和万年公主连忙谢恩,将玉印收好。刘宏看着两人,眼中满是欣慰:“朕的女儿,总算嫁对了人。刘裕,你可要好好待她,若让朕知道你欺负她,朕饶不了你。”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刘裕郑重承诺,语气里满是坚定。
刘宏笑着点头,在宴席上坐了片刻,喝了一杯喜酒,便起身离去——他知道,今夜的主角是新人,不宜过多打扰。
送走皇帝,宴席渐渐散场。刘裕扶着万年公主,走进布置一新的婚房。婚房内挂满了红绸,龙凤烛燃烧的火焰映得满室通红,婚床上铺着绣着鸳鸯的锦被,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熏香。
侍女们为两人端来合卺酒,便悄悄退下。刘裕拿起酒杯,递给万年公主,轻声说道:“公主,今日辛苦你了。”
万年公主接过酒杯,脸颊微红,语气轻柔:“能嫁给你,我不辛苦。从前在宫中,我常听人说你平定鲜卑的事迹,那时便觉得你是大英雄,如今能成为你的妻子,是我的福气。”
两人饮下合卺酒,酒液清甜,却带着几分微醺。刘裕看着万年公主,她已摘下凤冠,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更显温婉。她的眉眼间没有丝毫娇纵,反而透着几分纯净,当真如出尘的莲花,让人不忍亵渎。
“往后,我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刘裕伸手,轻轻拂去她脸颊旁的碎发,指尖触到她的肌肤,细腻温热。
万年公主轻轻点头,靠在他的肩上,声音带着几分羞涩:“我相信你。”
窗外的月光如水银泻地,透过雕花窗棂静静流淌,将相拥的二人笼罩在一片柔和的清辉中。案上那对精心雕琢的龙凤喜烛,火焰已渐渐收敛,却不曾熄灭,依旧稳定地跳跃着,将室内无处不在的红绸、喜帐映照得愈发流光溢彩,暖意融融。刘裕坚实的手臂环抱着万年公主,指尖能感受到她丝绸寝衣下细腻肌肤的微温。他心中那片因征战而始终绷紧的弦,此刻彻底松弛下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稳与充盈感弥漫全身。这巍巍大汉的万里江山,固然令人志在必得,可眼下,竟都比不上怀中这具温热躯体所带来的真切满足;那沙场上斩将夺旗、累积如山的显赫战功,也比不过此刻红绡帐内,耳鬓厮磨间的岁月静好。
夜静谧无声,却并非空寂。馥郁的合欢香薰袅袅盘旋,与彼此交融的呼吸声交织,满室春意盎然,直至东方既白。
第一缕晨光取代月色,透过窗隙精准地投在床前,清晰地照亮了空气中细微的浮尘和依旧鲜艳的婚庆陈设。喧嚣褪去,这场盛大婚礼的最后一页,终于在此刻温柔的静谧中悄然合上。
刘裕生物钟极准,时辰一到便自然醒来。他动作极轻地起身,披上常服,顺手为依旧沉睡的公主掖好被角,旋即如往常般步入庭院,提起那杆沉甸甸的方天画戟。破风之声很快在清晨凉爽的空气中响起,每一式都精准而充满力量,仿佛昨夜良宵非但未曾耗去他半分精力,反为他注入了新的活力。
与此同时,内室之中,万年公主刘曼才在贴身侍女轻柔的呼唤下勉强睁开眼。她并非不懂为人新妇的礼数,不愿起身侍奉夫君,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刘裕体魄之强健简直异于常人,昨夜初经人事的她,几番承欢之下,早已娇慵不胜。此刻稍一动弹,便觉浑身酸软,那双修长玉腿更是隐隐作痛,步履维艰。她只得在侍女们小心翼翼搀扶下缓缓起身,脸颊绯红,既是羞赧,亦是昨夜缠绵留下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