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清晨,吕布再次出现在关前,可这次他的气势明显弱了几分,只是有气无力地喊:“李存孝,出来受死!”
刘裕却摆了摆手,阻止正要出战的李存孝:“存孝歇着,让元霸活动活动筋骨。”
李元霸早就按捺不住,扛着三百斤的擂鼓瓮金锤,迈着大步走出营门。他身材不高,却壮得像头猛虎,双锤往地上一放,竟砸出两个浅坑。吕布见他这模样,忍不住冷笑:“刘裕是没人了吗?派个矮子来送死!”
李元霸咧嘴一笑,扛起双锤翻身上马,战马刚站直就往下沉了沉。“废话少说,接锤!” 话音未落,他已催马直冲过来,左锤横扫,直砸吕布胸口。
吕布慌忙举戟格挡,“当” 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他只觉一股巨力涌来,双臂像被重锤砸过,麻得失去知觉,连胯下赤兔马都后退五步,险些栽倒。“好大力气!” 吕布心头大惊,这才知道眼前的矮子有多恐怖。
李元霸得势不饶人,双锤轮动如狂风暴雨,左锤砸向马头,右锤劈向吕布头顶。吕布拼尽全力抵挡,每一次碰撞都让他虎口剧痛,手臂渐渐麻木,画戟在手中摇摇晃晃,几乎握不住。战到二十回合,他的嘴角已渗出鲜血,双臂抖得像筛糠。
“吃俺一锤!” 李元霸大喝一声,双锤交叉,猛地砸向画戟杆。吕布再也支撑不住,画戟 “哐当” 一声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李元霸策马逼近,双锤直指吕布咽喉:“还打吗?再打俺就砸烂你的脑袋!”
吕布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应战?他虚晃一招,调转马头就逃,连掉在地上的画戟都不敢捡,一路狂奔回关内,连城门都差点没关上。
“吕布败了!吕布败了!” 联军大营瞬间沸腾,士兵们纷纷挥舞兵器欢呼,士气高涨到了极点。
虎牢关再也守不住了,董卓得知消息后,连夜带着吕布和西凉兵逃回洛阳。坐在颠簸的马车里,他越想越气,猛地一拍车壁:“袁绍、袁术这两个竖子,竟敢带头反我!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回到洛阳的当晚,董卓就下令:“把袁隗、袁基一家全抓起来,不论老幼,全部斩首!”
袁氏是四世三公的大族,在洛阳的宗族有五十余人,上至七旬老人,下至三岁婴孩,无一幸免。刽子手的刀光闪过,鲜血染红了袁府的门槛,消息很快传到了联军大营。
袁绍刚接到消息,当场一口鲜血喷出,瘫坐在地上,嘶吼道:“董卓!我与你不共戴天!此仇若不报,我袁绍誓不为人!”
袁术也气得浑身发抖,拔出剑砍向帐柱,剑刃都崩出了缺口:“屠我宗族,杀我亲人!董卓,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刘裕看着两人悲愤的模样,眉头紧锁。郭嘉低声道:“董卓这是破罐子破摔,他知道虎牢关一丢,洛阳守不住,怕是要迁都了。”
果然,没过几日,暗卫就送来急报:“主公,董卓听了李儒的建议,要迁都长安!还说民间有童谣‘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说迁都乃是应天顺人之举。”
“他还做了什么?” 刘裕追问。
“他下令纵火焚烧洛阳的宫殿、宗庙、府库和民宅,派李傕、郭汜带人挖掘东汉皇陵和公卿墓冢,掠夺里面的金银财宝。贾诩还给了他一计,让他屠灭洛阳的宗族和大世家,抢了他们的钱财和粮食,现在洛阳周边二百里内,鸡犬不留,到处都是废墟!”
暗卫的话让帐内瞬间死寂。曹操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抠进掌心:“董卓残暴至此,简直猪狗不如!天下人都该共诛之!”
孙坚猛地站起身:“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我愿率部追击,就算追到长安,也要斩了这国贼!”
刘裕摇头:“洛阳已烧成一片废墟,董卓带着兵马和财宝西进,我们追之不及。不如先入洛阳安抚百姓,清点损失,再整军西进长安。”
袁绍擦干嘴角的血迹,沉声道:“子墨公说得对。联军分三路,一路入洛阳救火救人,一路追击董卓的残兵,一路保护周边百姓,收集粮草。”
当联军抵达洛阳时,整座帝都已变成一片火海。宫殿的琉璃瓦在火中碎裂,民宅的焦木噼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与血腥味。幸存的百姓蜷缩在废墟旁,衣衫褴褛,哭声震天。皇陵被挖得坑坑洼洼,陪葬品散落一地;世家府邸的大门被劈开,里面早已被洗劫一空。
孔融看着眼前的废墟,忍不住落泪:“百年帝都,曾经何等繁华,如今竟毁于一旦!董卓此贼,罪该万死!”
刘裕让人立刻组织士兵扑灭余火,又派华佗带着医学院的学徒救治伤员,打开随军携带的粮草,分给幸存的百姓。
而此时的长安路上,董卓的车队绵延数十里,装满金银财宝的马车走在中间,两侧是押解着百姓。吕布骑着赤兔马跟在后面,手摸着袖中刘裕送的玉带,眼神闪烁不定。
夕阳西下,洛阳的余火渐渐熄灭,露出一片漆黑的废墟。但在这片废墟之上,联军的旗帜正缓缓升起,带着复仇的决心与重建的希望,直指西方的长安。一场更大的决战,已在不远的前方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