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赏大典结束的次日,长安城外的校场上依旧热闹,只是少了往日的肃杀。刘裕身着便服站在高台上,看着士兵们收拾行囊,脸上满是笑意。
“传我命令,除镇守各地的精兵外,其余将士解甲归田,休养一年。” 刘裕对着身旁的韩信说道,“官府给返乡的士兵每户发三石粮食,免除半年赋税。”
韩信抱拳应下,转身传令。话音刚落,校场上就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士兵们互相拥抱,有的甚至激动得哭了出来。一名来自冀州的老兵抹着眼泪:“终于能回家看老娘了!丞相真是体恤我们!”
刚处理完军务,吕布就提着两坛好酒走进丞相府。他身着常服,没了往日的倨傲,反倒有些局促,搓着手道:“师弟,今日得空,想跟你喝两杯。”
刘裕笑着迎上去,接过酒坛:“师兄客气了,正好我也有闲。” 两人落座,吕布给自己倒了杯酒,却没喝,盯着酒杯道:“师傅他老人家近来可好?自从我出山后,就没回过封龙山。”
刘裕心中一暖,放下酒杯:“师傅师娘都好,就是时常念叨你。之前下山时 他顿了顿,“师傅特意嘱咐我,要是见到你,务必让你回山探望二老。”
吕布眼睛一亮,酒杯重重放在案上:“真的?我早就想回去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正好我也想回山看看,不如我们约个时间,一起回去。” 刘裕提议。
吕布连连点头:“好!有师弟同行再好不过。”
“再叫上子龙吧,他也常说想念他师傅了。” 刘裕补充道,吕布笑着应下。
正说着,吕布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犹豫:“师弟,还有件事想求你。”
“师兄但说无妨。”
“董卓的孙女董白,还被关押在营中。” 吕布声音低沉,“她年纪小,从未参与董卓的恶行,能不能…… 放她一条生路?”
刘裕挑眉:“师兄与她有旧?”
“算不上,只是觉得她无辜,杀了可惜。” 吕布连忙解释。
刘裕站起身:“走,带我去见见她。”
营牢里,董白缩在那团干草堆上的身影剧烈地抖了一下,像一只被冷水浸透的雏鸟。她闻声抬起头,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纵然满面尘灰,鬓发散乱,却依旧如明珠蒙尘,难掩其下清辉。
她的身材是典型的少女体态,纤细而单薄。粗糙的麻布衣裙空落落地挂在她身上,更显得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仿佛用力一折就会断裂。此刻因为恐惧,她紧紧抱着双膝,整个人蜷缩成更小的一团,嶙峋的肩胛骨透过粗布衣料微微凸起,透着一股惹人怜惜的脆弱感,全然不见昔日董家孙女的金尊玉贵。“你就是董白?” 刘裕问道。
董白怯生生点头:“是…… 我没害过人,求将军饶命。”
刘裕看向吕布,见他眼神恳切,便摆手道:“你祖父作恶,与你无关。收拾东西,离开长安吧,以后别再回来了。”
董白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连忙磕头:“谢将军!谢将军!”
送走董白,刘裕回到丞相府,刚进后院就听到一阵欢声笑语。貂蝉扶着腰站在廊下,穆桂英陪在一旁,两人脸上都带着红晕。“夫君回来了?” 貂蝉笑着迎上来。
“怎么站在这儿?风大。” 刘裕连忙扶住她,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有动静了吗?”
“才刚查出来,哪有动静。” 貂蝉脸一红,“桂英妹妹也怀上了,比我晚两天。”
穆桂英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这么快,以后怕是不能练武了。”
“正好歇着,” 刘裕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一旁的万年公主打趣道:“夫君现在可是笑得合不拢嘴了。”
接下来的日子,刘裕除了处理日常政务,大多时间都陪在妻儿身边。这天傍晚,他处理完公文,对丫鬟道:“备车,去何府。”
何莲、何灵姐妹住在长安城郊的别院,是刘裕特意为她们安排的。见到刘裕来,姐妹俩连忙迎出来,何莲端上热茶,何灵则忙着布菜。“最近身子还好吗?” 刘裕问道。
“挺好的。” 何灵轻声说。
“等过段时间,接你们回府住。” 刘裕笑着说。三人聊到深夜,次日清晨,刘裕才精神气爽地回到丞相府。
半个月转瞬即逝,府中的孩子们又长了些,这天吃过早饭,刘裕叫来吕布和赵云:“收拾一下,今日回封龙山。”
吕布眼睛一亮,立刻起身:“我这就去备马!”
赵云也拱手道:“我已经备好礼物送给师傅师娘,都是长安的特产,给师傅师娘带过去。”
临行前,刘裕来到后院,一一嘱咐夫人们:“我去半个月就回来,你们好好养胎,有什么事找郭嘉。”
“夫君放心去吧,家里有我们呢。” 万年公主递给他一件披风,“山上凉,多穿点。”
貂蝉也道:“给师傅师娘带句话,我们也盼着他们来长安看看。”
刘裕点头,接过披风系上,翻身上马。吕布骑着赤兔马,赵云紧随其后,三人带着几名亲兵,朝着封龙山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踏过长安的石板路,扬起轻微的尘土,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师兄,还记得师傅教我们的枪法吗?回去得跟你切磋切磋。” 刘裕回头笑道。
吕布哈哈大笑:“师弟可别输了哭鼻子,当年你就打不过我。”
赵云在一旁打趣:“你们都厉害,到时候我来做裁判。”
三人的笑声回荡在郊外的路上,身后的长安城越来越远,前方的山路渐渐清晰。刘裕望着封龙山的方向,心中满是期待 —— 既能探望恩师,又能与师兄弟相聚,这样的时光,在乱世中格外珍贵。而他知道,等从封龙山回来,就该着手平定四方割据,真正为天下百姓开创一个太平盛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