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仲夏,渭水河畔旌旗招展。两个月前,天工台接到加紧建造三艘新式战舰的旨意,如今终于大功告成。刘裕携众夫人乘着銮驾,在禁卫军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前往江边观礼。
江风猎猎,吹动众人的衣袂。但见江面上三艘巨舰并排停泊,在阳光下闪耀着崭新的光芒。为首的镇岳号巍峨如山,船身漆成玄黑色,船首雕刻着睚眦图腾,狰狞中透着威严。四十丈长的船身配以八丈宽度,三层甲板上整齐排列着六十门青铜火炮,炮口幽深,令人望而生畏。
工部侍郎鲁班亲自上前禀报:丞相请看,镇岳号采用双层船板设计,中间填充桐油浸泡的麻絮,既防水又防撞。船帆采用新式斜帆,可借八面来风。
刘裕颔首微笑,目光转向第二艘战舰。飞霆号船体修长,船首包裹着三尺厚的铁甲,尖锐的冲角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周瑜上前解说:此舰专为突破敌阵设计,全舰配备二十四门轻炮,速度极快,可直取敌军旗舰。
最后是灵巧的逐雀号,桅杆高达十五丈,顶端设有望台。船身漆成海蓝色,与江水几乎融为一体。舰长甘宁抱拳道:此舰可载兵百人,日行三百里,最适侦查。
刘裕大喜,当即下令:赏天工台黄金千两,锦缎百匹。命水军都督周瑜即日起加紧操练,务必在三个月内熟练掌握新舰性能。
回到长安城中,已是暮色四合。
回到长安城的刘裕,仿佛踏入了另一方天地。这里没有边塞的烽火狼烟,没有军营的号角连营,只有满城的繁华似锦,和专为他一人构筑的温柔乡。
他的府邸坐落在长安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尽头,朱门高墙内别有洞天。穿过曲折的回廊,便是一片开阔的庭院,奇花异草遍布,假山流水相映成趣。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座专为歌舞宴乐所建的“醉月亭”。
此刻的醉月亭内,沉香袅袅,锦幔低垂。刘裕半倚在铺着白虎皮的紫檀木榻上,一身宽松的墨色锦袍,更衬得他眉目疏朗。连日征战的疲惫,在这极致的安逸中渐渐消融。
甄宓轻靠在他怀中,如云的青丝散落在他的臂弯。她今日穿着一袭绯色留仙裙,裙摆上的金线绣着繁复的凤凰于飞图案,在透过纱幔的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不时抬手为刘裕斟酒,腕间的翡翠玉镯与琉璃盏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榻前,甄姜与甄脱一左一右,轻握玉拳,为他捶腿。甄姜神色沉静,手法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甄脱则眉眼含笑,偶尔抬头望他一眼,眸中波光流转。二人皆着淡雅衣裙,如并蒂莲开,各具风姿。
何莲、何灵与张氏三位美人围坐榻边,纤纤玉指剥着时令鲜果。何莲将一颗晶莹的荔枝剥好,小心地送入刘裕口中;何灵则拈起一片蜜瓜,笑靥如花;张氏安静地剥着葡萄,指尖染上淡淡的紫色汁液,更显肌肤胜雪。
亭中央,一场视觉的盛宴正在上演。万年公主与貂蝉领舞,大乔、小乔、杨玉环、赵飞燕、西施、王昭君、甄道、甄荣等绝色美人连袂起舞。她们身着各色霓裳,或红如烈火,或白若初雪,或紫似烟霞,随着乐声翩跹而动。
蔡琰端坐于亭角的七弦琴后,十指翻飞。一曲《凤求凰》从她指间流淌而出,时而婉转如溪流潺潺,时而激越如飞瀑倾泻。她的神情专注,仿佛将全部心神都融入了这美妙的乐音之中。
外围,穆桂英与黄舞蝶正在对剑。二人皆着劲装,一个英姿飒爽,一个灵动飘逸。剑光闪烁间,衣袂翻飞,为这柔美的场景平添了几分飒爽之气。她们的剑招看似凌厉,实则拿捏得恰到好处,既展现了精湛的武艺,又不失舞蹈的美感。
刘裕微眯着眼,目光从眼前的美景中缓缓掠过。他看见甄宓低眉时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的阴影,看见甄姜专注的神情中暗藏的一丝忧思,看见大乔旋转时裙裾绽放如花,看见西施抬手时袖口滑落露出的一截玉臂。
“昭君的胡旋舞越发精进了。”他轻声道,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甄宓的一缕青丝。
甄宓抬眼望去,只见王昭君正在场中飞旋,水蓝色的广袖如云如雾,金色的腰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她近日常与西域来的舞娘切磋,确实进步神速。”
这时,杨玉环一个轻盈的跳跃,身上的披帛如彩虹般划过半空,引来一阵低低的赞叹。赵飞燕则在一方小小的玉盘上起舞,身轻如燕,体态曼妙不可方物。
刘裕接过何灵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酒是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色泽艳丽,香气醇厚。他感受着美酒入喉的温热,美人环绕的馨香,乐声盈耳的愉悦,恍若置身仙境。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他轻叹一声,将甄宓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
亭外的日头渐渐西斜,将醉月亭的影子拉得老长。侍女们悄无声息地点亮四周的宫灯,柔和的光线将整个亭子映照得如梦似幻。
乐声渐转悠扬,舞姿越发曼妙。在这纸醉金迷的长安城中,在这专为他构筑的人间天堂里,刘裕暂时忘却了朝堂的纷争,边关的战事,完全沉浸在这难得的安宁与享乐之中。
唯有偶尔抬眼望向远方时,他深邃的眸中才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提醒着旁人,这个沉醉在温柔乡中的男人,仍是那个在沙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铁血将军。
一日,丞相府内灯火通明,众夫人用过晚膳后,聚在花厅里闲聊。万年公主轻摇团扇,忽然提议:今日月色正好,不如请夫君陪我们打几圈麻将?
蔡琰抿嘴笑道:公主这个主意甚好,只是不知夫君肯不肯赏脸。
刘裕原本正在批阅奏章,闻言抬头,见众女个个眼含期待,不由失笑:你们这是要联手算计为夫啊。
貂蝉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夫君整日操劳,也该放松片刻。
杨玉环也帮腔:听说夫君新制了一副象牙麻将,正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刘裕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要玩可以,不过筹码得由我来定。
众女齐声问道:什么筹码?
刘裕故作神秘地捋须微笑:筹码嘛...是几套新奇的衣裳。到时候,你们都得穿上。
这话一出,众女顿时炸开了锅。甄宓好奇地眨着眼睛:究竟是什么样式的衣裳?
赵飞燕凑近问道:莫非是西域传来的胡服?
西施轻抚云鬓:或是前朝宫廷的服饰?
刘裕却卖起了关子: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们自然知晓。
大乔小乔交换了个眼神,小声嘀咕:夫君这是要捉弄我们呢。
穆桂英豪爽地一拍桌案:管他什么衣裳,先赢了再说!
黄舞蝶抱着孩子笑道:看来今晚要热闹了。
于是侍女们搬来紫檀木麻将桌,摆上新制的象牙麻将。那麻将触手温润,雕刻精致,筒子、条子、万字无一不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