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未央宫的晨露还没干,刘裕已站在御书房的舆图前,指尖停在亚德里亚堡的标记上。桌案上摊着韩信连夜传来的急报,字迹遒劲:“东西罗主力齐聚亚德里亚堡,西罗已乱,东罗犹疑,然其五万重装步兵仍具战力,硬拼恐伤玄甲军元气。”
“硬拼自然不行。”刘裕低声自语,抬手召来内侍,“去取‘长安秘库’的三号木箱,让传讯兵用最快的飞鸽,送抵亚德里亚堡贾诩手中。切记,途中不可让任何人开封。”
内侍躬身应下,快步离去。这三号木箱里装的,正是刘裕从“秘库”中调出的特殊药剂——无色无味,入水即溶,虽不致命,却能让人在半日之内发热乏力、四肢酸软,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他早料到罗马军团韧性强,若单凭战力硬攻,即便赢了,玄甲军也会有折损,这药剂便是为“以最小代价收局”准备的。
三日后,亚德里亚堡的马里查河支流旁,两名穿着东罗平民服饰的汉子正弯腰打水。他们袖口绣着极淡的汉家云纹,是汉军安插在东罗的细作,代号“青雀”“白鹭”。
“时辰到了?”青雀悄悄摸出腰间的竹筒,里面装着半筒透明药剂,瓶盖塞得紧实。
白鹭点头,目光扫过不远处的东罗守卫——那守卫正靠在树干上打盹,手里的长矛斜斜杵在地上。“再等会儿,巡逻队刚过去,半个时辰内不会来。”
两人假装清洗陶罐,磨蹭片刻,见四周无人,青雀迅速拔开竹筒塞子,将药剂全部倒入支流。药剂入水即化,连一丝涟漪都没留下。“走,去西罗那边报信,说东罗的水源已妥。”
西罗营地的水井旁,另一名细作“黑鹰”正伪装成挑水工。他趁着换桶的间隙,将同样的药剂倒入井中,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旁边的西罗士兵只当他是动作麻利,还笑着打趣:“你这挑水的,手脚倒快,再挑两桶来,弟兄们渴得紧!”
黑鹰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好嘞!这就去!”转身挑着空桶离开时,眼底已没了笑意——再过半日,这些笑闹的士兵,怕是连站都站不稳。
当日午时,东罗的伙夫提着水桶,从支流里打水回去煮粥。五万重装步兵围着篝火,捧着陶碗呼噜噜喝粥,没人察觉异样。君士坦丁坐在营帐里,还在和将领们商议:“西罗已败,汉军虽倒戈,却只有两千人,咱们五万步兵压上去,定能把他们赶下河!”
将领们纷纷附和,只有负责粮草的百夫长皱着眉:“陛下,今日的水好像比往常凉些,不过喝着倒没怪味。”
君士坦丁没在意:“河水解渴就行,哪来那么多讲究。明日一早,就发起总攻!”
西罗营地这边,瓦伦提尼安被软禁在临时帐篷里,听着外面传来的咳嗽声,忍不住问看守的汉军士兵:“你们西罗的人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老有人咳嗽。”
士兵没理他,心里却也犯嘀咕——半个时辰前,还真有不少西罗士兵捂着额头喊热,有的甚至直接瘫在地上,连站都站不起来。
未过申时,东罗营地先乱了。一名重装步兵刚拿起长矛,就觉得手臂发软,长矛“哐当”砸在地上,他想弯腰去捡,却眼前一黑,直直栽倒。紧接着,更多士兵出现了同样的症状:有的扶着帐篷杆咳嗽,有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还有的连陶碗都握不住,粥洒了一地。
“怎么回事?!”君士坦丁冲出营帐,看到眼前的乱象,脸色骤变。一名将领踉跄着跑过来,声音发虚:“陛下,好多弟兄突然浑身无力,发热头晕,像是得了急病!”
“急病?”君士坦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只觉得对方手心滚烫。他猛地看向马里查河的方向,眼神变得凶狠,“是西罗!是他们在水里下了毒!”
此时的西罗营地,早已乱成一团。瓦伦提尼安听到外面的骚动,扒着帐篷缝往外看,只见西罗士兵倒了一片,有的还在挣扎着爬起来,却刚撑起身就又倒下去。“这……这不是我们下的毒!”他急得大喊,却没人信他。
消息很快传到汉军这边,贾诩正和吕布查看东罗的阵形,听到斥候的禀报,羽扇轻摇:“药效起效了。元庆,你带战船去东罗支流旁,就说‘若想取水,需先放下武器投降’;元霸,你去西罗营地,把那些还能走的士兵集中起来,别让他们乱闯。”
“好嘞!”李元霸提着双锤就往西罗营地跑,刚到门口,就见一名西罗士兵想冲出来,却腿一软摔在地上。李元霸弯腰看着他,咧嘴笑:“怎么?刚才不是还挺能打的吗?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
士兵抬头瞪他,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喘着粗气。
裴元庆的战船很快抵近东罗支流,他站在甲板上,对着岸上的东罗守卫高喊:“你们的水源被‘急病’染了,再喝下去,只会更严重!要是想活命,就放下武器,我们有药能治!”
东罗守卫面面相觑,有的士兵已经渴得不行,却不敢再喝支流的水。一名小队长咬咬牙,对着营帐方向喊:“陛下!汉军说有药!咱们……咱们要不要试试?”
君士坦丁在营帐里听得真切,看着身边越来越多倒下的士兵,心里又怒又慌。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不用汉军进攻,自己的五万士兵就得先垮。“去……去问问汉军,要什么条件才肯给药!”
贾诩接到东罗的问询,笑着对吕布说:“条件简单,让他们把武器全部堆在营地中央,君士坦丁亲自来汉军大营投降。至于西罗,瓦伦提尼安已在咱们手里,剩下的士兵,只需缴械就能领药。”
吕布点头,提着短戟起身:“我去东罗营地一趟,看看君士坦丁是不是真的愿意投降。”
东罗营地的篝火旁,君士坦丁看着满地虚弱的士兵,终于叹了口气,解下腰间的权杖:“罢了,投降。”他刚走出营帐,就看到吕布策马而来,身后跟着百名玄甲军士兵,个个精神抖擞,与东罗士兵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君士坦丁陛下,”吕布勒住马,语气平淡,“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早投降,弟兄们也不用遭这罪。”
君士坦丁没说话,只是攥紧了权杖——他到现在都以为,士兵们是中了西罗的毒,却不知这“天降灾厄”,从头到尾都是汉军的布局。
西罗营地那边,李元霸正指挥士兵给西罗士兵发“解药”——其实就是普通的退烧草药,搭配温水服用,能缓解药剂带来的乏力感。一名西罗士兵喝了草药水,过了片刻,终于能撑着坐起来,他看着李元霸,疑惑地问:“你们……你们早就知道会这样?”
李元霸摸着双锤,笑得得意:“不然你以为?这叫‘上天帮咱们’,谁让你们罗马人非要跟大汉作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