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宜有些猝不及防,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心里暗暗吐槽,这个冷春,就不能温柔点吗?
还真是个男人婆!
她忙稳住身形,一边跟着冷春往前走,一边喊道:
“冷春,你慢点,我这里的事情还没解决呢,等下我就回去。”
然而,冷春像完全没有听到顾时宜的话,一直拉着她埋头往前冲。
顾时宜无奈,只得用力甩开被她拉住的手,站在那里揉着被捏得生疼的手,再次提高音量:
“冷春,你听到没有,先等一下,我真的还有事没办完。”
冷春这才停下了脚步,一脸急切的对顾时宜说道:
“姑娘请放心,这里的事情交给冷夏处理,她一定会给你好好解决,保证让你无后顾之忧。”
顾时宜:“……”
不是,我根本不是担心冷夏处理不好事情,以冷夏的能力,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自己之所以想留下来,完全是因她还想看戏啊,而且,她还想趁机煽动一下,好让柳员外能看清自己头顶上有片“青青草原”呢!
还有那个周越之,这家伙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挑今天这个时候回来。
还有你回来找我干嘛,有什么事不能等一等吗,非要让我现在就回去。
“姑娘,你还是快跟我回去吧,耽误了主子的事情我们都承受不起。”冷春又重新拉起顾时宜快速的朝院子跑去。
“冷春,你们做事都是这么粗鲁的吗?快放开我,我自己跑,把我手都捏疼了。还有你们主子找我,我就得回去吗?”
顾时宜一边抱怨着,一边被冷春拉着一路狂奔。
“姑娘,事情紧急,等事情解决了我会跟你道歉。”
“谁要你的道歉,粗鲁……”顾时宜都被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姑娘,我们主子就在里面,麻烦你跟我进来。”
“等……等一下,我不行了,累死我了。”
两人来到院子门口,顾时宜喘着粗气,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姑娘,快进去吧。”冷春打开院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时宜无奈,只得跟着她进了院子。
顾时宜从未踏足过冷春她们的院子,冷春的步伐显得异常急切,她也无暇顾及周围的景象,只能紧紧地跟随其后,径直来到了一个房间。
当顾时宜踏入房间的瞬间,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时间都忘记了生气。
原本还想跟周越之吐槽一下冷春她们呢,现在啥也说不出来了。
周越之紧闭双眼,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地靠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夹杂着一股恶臭。
“呕呕……”顾时宜实在忍不住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姑娘,把这个戴上。”冷春拿出一个面罩递给顾时宜。
顾时宜朝她翻了个白眼,接过面罩戴上。
她重新回到房间,这才发现床上竟然还躺着两个人,一个是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而另一个……
顾时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年轻的男人,又看看周越之,他们两人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他们是双胞胎兄弟?那个中年男人又是谁?
顾时宜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来回打量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和靠坐在床边的男人,试图分辨出哪个才是真正的周越之。
这时,周越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落在顾时宜身上,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小丫头,救救他们。”
他的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
顾时宜有些茫然地看着周越之,她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如此笃定自己能够救他们。
“我……我不会医,怎么救?你还是找别人吧。”
顾时宜心里却觉得此时应该进行急救的人是周越之,可人家没让她救自己,反倒让救别人,这人还真是大公无私。
“小丫头,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救活他们的。你放心,只要你能救好他们,事后我定会重重答谢你。”
周越之说完这几句话,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们到底怎么了?”
顾时宜的目光落在了床上那两个昏迷不醒的人身上,看到他们的脸上呈现青紫色,嘴唇更深紫色。
暗道:难道他们是中毒了?
周越之叹了口气,“他们中毒了。”
顾时宜心头一紧,果然是中毒了,可中毒不是小事,自己的空间能解毒吗?
然而,她的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她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人死去。
犹豫片刻后,她终于下定决心,然后对周越之说道:
“我答应救治他们,不过有几个条件。首先,把他们抬进我的院子里;其次,我在救治他们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等他们好了,我自然会让你们去将他们抬出来,而且不能让他们知道是我救了他们。”
周越之听了顾时宜的条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都答应你。”
顾时宜决定冒险救治这两个人,除了内心的善良之外,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她希望通过这次救治,能够让自己的空间得到升级。
上次救周越之时,空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这两个人是周越之带来的,想必他们的身份定然不低。
如果能够成功救治他们,或许空间会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周越之毫不掩饰地将床上的两个人直接收进了空间里。
一旁的顾时宜见状,有些瞠目结舌,心中暗自嘀咕:“周越之,你这样明目张胆地把人收进空间里,真的好吗?”
周越之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之处,他一脸虚弱地朝着顾时宜伸出手,说道:
“麻烦你扶我过去一下。”
他现在就是被一口气吊着,实在没有力气靠自己走到隔壁院子里。
顾时宜看着周越之那苍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体,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真搞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动不动就把自弄伤,每次都伤得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