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没有那么大月份,应该是年三十那晚怀上的。”
“你这孩子,也不害臊。”胡氏听了老脸一红,嗔怪道,随即又摇摇头,
“你这不对啊,照你这么说,也才三个月,可是你小清嫂子四个月的身孕,都没有你肚子大。”
“是不是时宜伙食好,孩子偏大的缘故。”王氏说道。
胡氏不停的摇头,“不对,不对,我家里好东西可都是进了小清肚子里,你们也知道,年前我找时宜买了十斤肉、三只鸡、两只鸭,大部分都是给小清开了小灶的。”
胡氏就说了明面上问顾时宜买的东西,还有顾时宜偷偷送给胡氏的那些排骨、羊肉、鱼她没说。
就这些明面上的东西,就算不是灾年,很多人家十几口人家都吃不到这么荤腥,何况胡氏是真的把大头给了儿媳妇吃,那营养可想而知。
胡氏又接着说道,“张大夫前几天才给小清诊过脉,她一切都正常。”
刘大脚把手放在炭炉上烤暖,走到顾时宜身边问道,“时宜,让阿奶也摸摸?”
“阿奶,你摸吧。”顾时宜无所谓的把肚子挺到她面前,刘大脚摸了一会儿,便若有所思的说道,“既然小清正常,那时宜的肚子就大得不正常。”
“时宜,不会怀的是双胎吧。”王氏惊呼出声。
“双胎?婶子,不会吧!”顾时宜也惊呼出声,她可从来没想过怀的是双胎。
“时宜,别激动,别激动,我去让张大夫进来给你瞧瞧就知道了。”胡氏忙安抚着顾时宜,就担心她一个激动会出什么事。
“婶子,我没事,那就让张大夫来帮我瞧瞧。”顾时宜想着本来也是想去找大夫瞧的,不如就让张大夫瞧吧,知根知底的。
反正怀孕的事也瞒不了多久。
王氏出去把张大夫请了进来。
“张大夫,我有身孕了,麻烦您帮我瞧瞧。”顾时宜见张大夫进来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几人没想到她如此直接,面面相觑。
“好好。”张大夫怔愣了一会儿,就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小枕头放在桌子上,顾时宜将自己的手腕搭上去。
张大夫一手搭上顾时宜的脉搏,一手抚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认认真真的开始把脉。
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等待着,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后,张大夫终于收回了手。
“张大夫,时宜她怎么样?”胡氏忙急切的问道。
“呵呵,三个来月了,怀的是双胎,大人孩子都好。”张大夫抚着胡须笑呵呵的说道。“我先回去了,铺子里还有病人等着我。”
张大夫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张大夫……”
“大脚,我懂的,你们放心。”张大夫不等刘大脚再说什么,他就抢先说道。
开玩笑,顾时宜现在可是自己的老板,一家几十口人就靠他和孙子养着呢,怎么敢出去说。
送走张大夫,顾时宜看到三人组都一脸担心不已的表情。
忙开口安慰着几人,“好啦,一胎就得两,省事,你们也别苦着张脸了,我身体很好的。”
“你这孩子,心真大,孩子爹离开好几个月了吧,还会回来吗?”
胡氏真不知该说顾时宜什么好了。
“放心吧,他肯定会回来的。”
顾时宜十分肯定的说道,她倒是想去父留子,可周越之能答应吗?
答案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这点顾时宜还是很有信心的,就周越之那粘糊劲,肯定会回来的。
几个又凑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主要是三人组叮嘱顾时宜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
顾时宜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就回房睡觉了,现在这种温度,在外面烧个炕,睡觉就刚刚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就到了五月中旬,天气终于感觉到有些热气了。
大棚已经全部拆除,地里的小麦长得不是很好,可能要到六月中旬才能收割。
顾时宜也不避着天坑里的人,挺着硕大的大肚子大摇大摆的在天坑里散步。
村民们也只敢在背地里对她议论纷纷,当着顾时宜的面依然笑着打招呼。
住在隔壁的冷春等人在得知顾时宜有孕后,就安排人去给周越之送了信。
周越之带着十万大军,一路所向披靡,将蛮夷占领的十几座城池收复了一大半回来。
却恰在了三面环山,易守难攻的沧山府城。
蛮夷在连失六座城池后,将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沧山,就连城墙都加固了。
周越之摔军功打了几次,沧山城墙固若金汤,根本近不了身。
两军已经对峙了一个来月,周越之现在也不缺粮和水,就决定将蛮夷困在沧山城里,耗着吧,看他们能耗多久。
周越之收到顾时宜怀孕消息,并且知道是怀的双胎,既开心自己要当爹了,同时心里又充满担忧。
就连夜安排好军中的各项事务,留下充足的粮食和水,便马不停蹄的回到天坑。
他回到天坑时,已经是深夜了,摸到顾时宜的房间,见她睡得正香,不忍心打扰,直接将她带进了空间别墅里。
第二日顾时宜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周越之的怀里,眼泪突然就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该死的孕激素,总是让她最近有些多愁善感,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呜呜,周越之,你中午回来了,呜呜……”
“怎么了,怎么哭了?别哭了,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周越之小心翼翼的抱着她一个劲的道歉。
“呜呜,周越之你这个混球,不是都说了要避孕,你还让我怀上了,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对不起,别哭了……”
周越之只得一边帮她擦拭眼泪一边轻哄着。
“周越之,孩子们踢我了,你摸摸。”顾时宜突然止住了眼泪,拉着周越之的手抚在自己的肚子上,然后温柔的对着肚子说道,
“宝宝们,你们的臭爹爹回来了。”
“周越之,她们又动了,你感觉到了吗?”
早上的时候,两个孩子最活跃了,每天顾时宜都是被她们踢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