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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皋城内的“核查”,如同一场没有硝烟的凌迟,缓慢而精准地切割着鹰扬军的战后秩序与士气。

将军府(原廖文清办公处)如今已成了户部官员和帅府书记官的天下。原本用于处理军务的桌案被厚重的账册堆满,空气中弥漫着墨臭和一种令人窒息的、吹毛求疵的氛围。廖文清带着栓子、豆子、小六等寥寥几名核心文书,如同坚守最后阵地的孤军,应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诘难。

“廖主簿,这份由周槐司马签署的、关于战时向平皋三家商户‘赊购’药材的文书,程序不合规制!”一名户部官员指着卷宗,语气倨傲,“按律,军需采购需经帅府核准,由指定官商承办。尔等擅自向民间商户赊欠,此例一开,岂非乱了法度?这笔款项,不能认!”

廖文清面色不变,从容应答:“大人明鉴。当时慕容大军压境,阴山伤兵激增,药材奇缺,帅府库房亦捉襟见肘。为救将士性命,不得已行此权宜之计。三家商户皆乃平皋良善,有保甲联合作保,且所供药材品质、价格,均有据可查。若因程序瑕疵便否定此笔开支,恐寒了将士与百姓之心。”

“心?”那官员嗤笑一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岂能因一时之心软而废法度?此事,需另行呈文说明,待钦差与赵总管裁定!”

另一边,栓子正面对一名帅府书记官的刁难。那书记官拿着他刚誊抄好的部分阵亡名录副本,用朱笔在上面圈点。

“这个叫赵铁柱的,籍贯只写‘朔州人士’?朔州大了,具体是哪个乡,哪个村?还有这个钱小乙,阵亡地点写‘阴山主隘口’,太过笼统!是墙头还是墙下?是被箭射死还是被石头砸死?这些都要注明!否则,抚恤如何核发?谁知道是不是冒领?”

栓子气得浑身发抖,强忍着怒气道:“大人!当时战况何等激烈!能将名字、所属记下已属不易!许多弟兄……连全尸都找不到!如何还能细问他是哪个村、死在哪个垛口?!”

那书记官把眼一瞪:“你这是何态度?本官依章办事!记录不清,就是尔等失职!这批名录,全部打回重核!核不清楚,抚恤一文钱也别想发!”

栓子看着那被朱笔划得乱七八糟的名录,仿佛看到那些死去弟兄的魂魄在纸上泣血,他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类似的场景在各个角落上演。核查的重点,似乎并不在于确认鹰扬军是否真的打了胜仗,付出了多大代价,而在于不厌其烦地揪住每一个可能存在的程序瑕疵、记录疏漏,无限放大,试图构建起一个“管理混乱、账目不清、甚至可能中饱私囊”的指控框架。

消息传到阴山,韩迁和周槐忧心如焚。

“他们这是要逼死我们!”韩迁在临时军帐内来回踱步,“抚恤不发,军心如何稳定?物资卡着,伤员如何救治?重建如何进行?赵崇这是要活活耗干我们最后一滴血!”

周槐相对冷静,但眼神同样冰冷:“他们在平皋拖住将军,在账目上做文章,就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我们不能上当。传令各营,抚恤之事,将军府自有主张,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阵亡弟兄的家眷!让大家稍安勿躁,加紧休整训练!”

命令虽下,但底层士卒间的怨气还是在不断积累。王二狗听到几个同在重建营地的老兵私下抱怨:

“娘的,仗打完了,抚恤的影子都没见着!”

“听说朝廷来的官老爷在查账,怀疑咱们将军……”

“放他娘的屁!没有将军,咱们早就死在阴山了!朝廷这是想干嘛?”

王二狗听着,心里又闷又堵,只能狠狠一镐头砸进土里,仿佛要将这无形的憋闷全都发泄出去。

与此同时,远在戈壁深处的冯一刀营地,却在进行着另一场特殊的“审讯”。

两个被“请”来的小部落头人,浑邪部的附庸,此刻正战战兢兢地坐在冯一刀面前。他们看着周围那些虽然疲惫却眼神凶悍的鹰扬军士卒,以及冯一刀那口放在手边、血迹未干的大刀,吓得体如筛糠。

冯一刀没跟他们绕圈子,直接问道:“慕容坚八万大军,为何败得如此之快?除了我军死战,还有没有别的缘故?”

两个头人对视一眼,其中年纪稍大的那个,哆嗦着开口:“将……将军明鉴……慕容大汗……哦不,慕容坚他……他后方不稳啊……”

“怎么个不稳法?”

“粮草……粮草老是被劫,人心惶惶……尤其是野马原那把大火之后,各部落都怕了,不敢再轻易给他送粮……”

“还有呢?”

“还……还有浑邪部……浑邪大王子他……他早就跟慕容坚不是一条心了……最后决战的时候,他的骑兵根本就没怎么动……不然,不然……”

冯一刀冷冷地盯着他们:“这些话,可是实话?”

“实话!绝对是实话!若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两个头人连连磕头。

冯一刀让人把他们带下去“好生招待”,随即写了一封密信,将这两个头人的供词原原本本记录下来,通过秘密渠道,火速送往平皋。

信的最后,他加了一句:“此二人言,若朝廷天使垂询,他们愿当面陈情,以证将军之功,慕容之败,非独战之罪,亦乃其失道寡助之果也。”

平皋驿馆内,陈骤收到了冯一刀的密信。他仔细看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将信纸凑近烛火,看着它缓缓燃成灰烬。

“土根,”他低声吩咐,“想办法,让周槐知道,我们手里,有能说话的人了。”

“是!”

陈骤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赵崇和孙明德想在纸面上构筑刀光剑影,用程序和账目杀人。那么,他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能伤人的东西——人心,和摆在眼前、无法辩驳的事实。

纸上的刀光再利,也劈不开血战换来的铁证如山。这场较量,才刚刚进入中盘。他需要耐心,也需要在关键时刻,打出这张来自敌人后方的牌。而阴山上下的将士,包括王二狗、刘三儿,包括伤兵营里的熊霸、李莽,乃至平皋城内仍在咬牙坚持的廖文清、栓子,都是他稳住阵脚、等待时机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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