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怪物们听到这话，眼中那些幽红的光芒变得更加明亮，如同黑夜中成百上千只嗜血的野兽之眼。
它们似乎对史蒂芬的残忍行为感到兴奋，发出阵阵低低的嘶鸣。
史蒂芬看到怪物们的反应，心中更加得意。
狂笑声在巨大的空间中炸开，如夜枭的尖叫，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
“您说我这样的人，不来这里，又能去哪呢？地狱不收我，难道天堂还能要我？那不是扯淡吗，哈哈哈哈！”
椅子上传来的声音变得沙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品味着史蒂芬的每一句罪行。
“这么说，你还真的很适合这里。”
“我本来想给你个机会。”
史蒂芬听到这话，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脸上甚至扭曲出一种受宠若惊的表情。
果然！
这位黑暗之主认可了他！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栗，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盈。
跟了黑暗之主，
那个叫薛凯的，早晚要像一条死狗一样，匍匐在他的脚下，乞求他的怜悯！
想到这里，史蒂芬决定趁热打铁。
他激动得浑身颤抖，膝盖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双手高举过头，姿态虔诚而狂热。
“主人！我愿为您效犬马之劳！那薛凯的冰雪领地，我们完全可以先夺取下来，作为我们收取信徒的绝佳领地！”
他渴望看到薛凯跪在自己面前，带着绝望与痛苦，苦苦哀求的画面。
想象着薛凯在自己脚下像一条虫子般痛苦哀求的样子。
史蒂芬的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那种复仇的火焰在他心底熊熊燃烧。
椅子上传来一阵深沉而悠长的笑声，那笑声带着一种诡异的愉悦，让人脊背发凉。
“哈哈哈，好，很好，史蒂芬，你的无耻真的超出我的想象。”
那笑声中带着一种诡异的愉悦，让周围的怪物们也跟着发出低沉的嘶吼，像是对黑暗之主的话语表示附和。
史蒂芬听到这话，脸上喜色更甚。
他以为这是黑暗之主对他智谋和忠诚的最高褒奖，心中兴奋得无以复加。
就在他沉浸在被认可的幻觉中时，椅子上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刺骨。
“你的命，我收了！永远地留在这个地方吧！”
史蒂芬听到这话，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大喜过望。
他激动得浑身颤抖，再次重重地跪拜下去。
“谢谢主人恩赐！！”
在他看来，
这分明就是黑暗之主要将他收为最亲近的左膀右臂，赐予他永生和力量的标志！
椅子上继续传来那带着诡异笑意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无形的钩子，勾住了史蒂芬即将坠入深渊的灵魂。
“你是我第一个收下的灵魂，你确实应该感到荣幸！”
史蒂芬激动得浑身颤抖，他抬头，眼中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我……我感到无比荣幸！我愿为主人献出我的灵魂！我的全部！哪怕是我的骨头渣子！”
椅子上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愉悦。
“那行吧，雾冥，它的灵魂就给你了。”
话音刚落，
椅子前那团巨大的黑雾，突然开始剧烈翻滚。
无数只幽绿色的眼睛，齐刷刷地转向了跪在地上的史蒂芬。
那团黑雾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嘶鸣，震得史蒂芬耳膜生疼，然后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史蒂芬猛扑而去！
史蒂芬看到这一幕，瞬间如坠冰窟，刚才所有的狂喜、得意和幻想都在瞬间崩塌。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血色尽失。
“主人……你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椅子上传来一声冰冷的嗤笑，带着一种看穿一切的嘲讽。
“什么意思？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为我献出你的灵魂吗？现在，如你所愿。”
随着话音的落下，椅子上的黑暗骤然散去，如潮水般退却，露出了一个熟悉得让史蒂芬魂飞魄散的身影。
那个被史蒂芬恨之入骨、咒骂为“黄皮猴子”的华夏人，此刻正一脸微笑地坐在那里。
史蒂芬看到薛凯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瞳孔骤然紧缩，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这个狗杂种……怎么可能？！”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薛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嘴唇不停地哆嗦着。
周围所有的怪物，那些之前还被史蒂芬误以为是同伴的恐怖存在，此刻都直勾勾地盯着他，它们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史蒂芬感受到那些恐怖的目光，心中涌起巨大的恐惧，这恐惧远超死亡本身。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凯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那是一种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笑容。
“我是谁？”
他轻描淡写地转头，目光扫过那些蠢蠢欲动的怪物，如同君王俯视他的子民，声音平静却威严十足：
“告诉他，我是谁。”
说完，
他的身影在原地缓缓淡去，融入了黑暗之中，消失在这片令人绝望的空间中。
一群怪物立刻朝着史蒂芬围了上来。
史蒂芬看到这一幕，发出一声绝望到极致的嘶吼。
“不！薛凯我错了！我错了！我求求你，放过我！”
他拼命地向后爬去，但周围早已被怪物们密不透风地包围，根本无处可逃。
“不！主人！主人！饶了我！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那些怪物越围越近，史蒂芬甚至能感受到它们身上散发出的腥臭气息。
他绝望地嘶吼着，声音都变得沙哑，带着一丝濒死的哀鸣：
“我们都跟着一个主人！你们不能杀我啊！我们是一伙的！”
但那些怪物根本不理会他的求饶，它们的眼中只有饥饿和嗜血，一步步，毫不留情地向他逼近。
史蒂芬的惨叫声被黑暗彻底吞噬。
那些畸形的怪物，在吞噬了史蒂芬的血肉与骨骼后，连同他存在过的所有痕迹，一并消化殆尽。
整个空间重新陷入死寂，没有一丝声响。
……
动物城，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