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宫厌沉呼吸开始紊乱,嗓音又低又哑,带着一丝鼓励。
云昭渺脸颊发烫,手上动作却没停。
她褪下宫厌沉的上衣。
衣襟敞开,露出他精壮的上身。
肌肉线条流畅分明,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新旧伤痕交错,最显眼的是左胸那道粉色的新疤。
云昭渺掌心有些汗湿。
她轻咬下唇,抚上他的胸膛,指尖轻轻划过疤痕边缘。
手指沿着胸肌的轮廓缓缓下滑,划过腹肌分明的沟壑。
触感结实,弹性十足。
宫厌沉身体轻颤,喉间溢出压抑的喘息。
云昭渺的手停在边缘。
虽然是她主动的,但真的进行到这一步,她还是害羞得想逃。
“渺渺……”宫厌沉催促着。
声音里满是压抑的痛苦和渴望。
云昭渺深吸几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她不敢往下看,只能俯下身,重新吻上他的脖颈,他的锁骨,他的胸膛。
激起一阵阵战栗。
宫厌沉的呼吸越来越乱,胸膛剧烈起伏,被捆住的手腕挣动了一下,灵绳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因为看不见,所有的感觉都来自她的触碰,她的亲吻,她的气息。
这种未知和被动,让感觉变得更加汹涌和难以承受。
“渺渺……”他哑声唤她,声音里是快要崩溃的欲望,“我想亲你……让我亲你……”
云昭渺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和脖颈,看着他紧抿的的唇。
满足感和掌控欲涌上心头。
她奖励似的吻住了他的唇。
宫厌沉立即回应。
急切地、贪婪地吮吸她的唇瓣,舌尖撬开她的齿关,深入纠缠。
这个吻又深又急,带着压抑多日的渴望和躁动。
云昭渺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支撑在他头侧的手臂微微颤抖。
良久,唇分。
宫厌沉额角青筋跳动,被捆住的双手握成拳,指节泛白。
云昭渺的长发散落下来,发梢扫过他的胸膛和手臂。
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看不见,只能感受。
这种被完全掌控,只能被动承受的感觉,让他兴奋得快要发疯。
……
不知过了多久。
云昭渺眼中氤氲着水雾,要落不落,身体微微轻颤。
宫厌沉的手腕动了动,嗓音蛊惑:“渺渺,解开。”
云昭渺缓了一会儿,才伸手解开绳子。
双手刚获自由,宫厌沉就一把扯下蒙眼的丝带,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云昭渺惊呼:“说好一次的!”
“那是你的。”宫厌沉低头吻住她的唇,声音含糊,“我的还没开始。”
“你耍赖……”云昭渺的抗议被堵在唇间。
“嗯,我耍赖。”
这一次,宫厌沉掌握了主导权。
……
月色爬上树梢。
风瑶坐在远处的树杈上,百无聊赖地晃着腿。
她抬头看看月亮,又扭头看看木屋,撇了撇嘴。
得,今晚怕是要在这儿守一夜了。
她默默掏出干粮,啃了一口。
唉,护法这活儿,可真不容易
…………
翌日清晨。
宫厌沉意识还未完全清醒,手臂习惯性地往旁边一揽,想要将身旁温软的身子搂入怀中。
却揽了个空。
他倏然睁开眼,眸中睡意瞬间消散。
撑起身,转头看去。
身边的位置空空荡荡,被子被掀开一角,早已没了温度。
人已经离开了好久。
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宫厌沉掀被下床,随手扯过搭在床边的外袍披上,赤着脚快步走向木门。
晨光微熹,林间雾气未散。
院子里,只有风瑶坐在一块青石上擦拭长剑。
“渺渺呢?”宫厌沉问道,声音紧绷。
风瑶停下擦剑的动作,有些疑惑:“姐姐去采草药了啊。早上我醒来时,她就跟我说了,说昨晚看你伤口恢复得虽好,但疤痕周围还有些发红,想再找几味药材配成药膏,让我在这儿守着。”
她顿了顿,补充道:“还说让你多睡会儿,别吵你。”
采草药?
宫厌沉悬着的心稍稍落回一点:“她一个人去的?什么时候走的?”
“天刚蒙蒙亮就去了。”风瑶回忆道,“她说不用我跟着,就在附近,很快回来。”
宫厌沉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木屋。
或许是他多心了。
他换好衣服,将昨夜弄乱的痕迹简单收拾了一下。
石床上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他盯着那片凌乱的兽皮看了片刻,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
等渺渺回来,得让她好好休息。
宫厌沉坐在木屋门口,看着林间逐渐亮起来的天光,耐心等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
阳光从树梢斜斜洒下,渐渐移到头顶。
林间鸟儿啾鸣,偶尔有小型妖兽窜过草丛的窸窣声。
唯独没有她的脚步声。
宫厌沉从一开始的平静等待,到微微蹙眉,再到频频看向小径尽头。
不安重新涌上心头。
不对。
只是采个草药,怎么会去这么久?
这片林子他们早已探查过,并无危险的高阶妖兽,以她的脚程和修为,早该回来了。
宫厌沉再次起身,走到了风瑶面前:“她有没有说具体去哪里采药?”
风瑶摇头:“没有。姐姐就说在附近。”
宫厌沉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神识铺开,仔细探查每一寸土地。
没有。
哪里都没有她的身影。
别说人影,连她留下的气息都没有。
他停在一条小溪边,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不对。
这不对劲。
就算云昭渺走得再远,以他的神识,也绝不可能察觉不到她的气息。
除非……
一个念头划过脑海。
宫厌沉抬手按向自己胸口的位置。
幻息珠不见了。
昨晚混乱旖旎的画面涌上脑海。
她跨坐在他身上,俯身亲吻他的脖颈、锁骨……
手指偶尔拂过他颈间的绳结。
当时意乱情迷,他哪里会在意这细微的动作?
宫厌沉的手缓缓垂下,攥紧成拳,指骨捏得发白。
眼神一点点沉下去,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回到木屋,周身的气压冷得能让空气结冰。
风瑶蹲在院子里生火,准备煮些东西。
见宫厌沉回来,刚想开口问找到没有,就被他阴鸷的眼神吓得把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