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一听,瞬间不乐意了。
它可是桃夭捡回来的第一只贝蒙斯坦,妈妈出门前还摸着它的头说“小贝最乖”。
妈妈的第一大宝明明是它!
怎么能有别的宝?
小贝“嗷呜”一声,眼圈也红了,豆大的泪珠从眼睛里滚出来,伸出小爪子紧紧抱住雷欧的胳膊,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妈妈!
声音又尖又细,穿透力极强,比雷欧哭得还伤心,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奥一兽就这么抱头痛哭,眼泪把小贝的绒毛都打湿了一片,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阿斯特拉看着这混乱的场面,眉头却渐渐舒展开来——
雷欧刚才说什么?
桃夭去了光之国?
她回来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压在心底两年的那块大石头突然落了地,一股甜丝丝的暖意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像喝了最甜的能量蜜。
但看着眼前哭得撕心裂肺的两个家伙,他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只能板起脸,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严肃又同情。
他伸手拍了拍雷欧的后背,用惯常的温和语气开始安慰:“好了好了,先别哭了。说不定……说不定她只是去光之国一阵子,很快就回来呢?你想啊,她要是真不回来了,怎么会给你发消息?”
雷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摇着头说:“不可能!她都跟赛文站在一起了,还笑!她肯定是喜欢上光之国了,那里有那么多奥特曼,她早就把我们忘了……”
小贝也跟着“嗷呜”附和,小爪子拍着雷欧的胳膊,像是在控诉妈妈的“偏心”。
阿斯特拉强忍着嘴角的笑意,一边有节奏地轻拍雷欧的背,一边用另一只手顺了顺小贝的毛。
心里却在偷偷盘算:不管去了哪,回来就好。
只要人还在,还怕她不回来?
等她回来,看他怎么“算账”
——当然,现在还是先哄好这两个哭包再说,免得等会儿桃夭真回来了,看到这副样子,又该笑他们了。
桃夭抱着渐渐止住哭声的梦比优斯,指尖还在轻轻顺着他的后背打圈,温热的触感透过肌体传来,安抚着小家伙残留的委屈。
她和赛文并肩走出幼儿园,午后的阳光穿过能量花层层叠叠的花瓣,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撒了把碎钻。
梦比优斯的小脑袋歪在她颈窝处,呼吸渐渐平稳,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带着奶乎乎的味道,显然是哭累了,小胳膊还松松地圈着她的脖子,像只赖着不肯撒手的小猫。
赛文走在她身侧,步伐不快,刻意配合着她抱孩子的节奏。
他偶尔侧头看一眼被桃夭护在怀里的梦比优斯,又迅速转回头,目光落在前方的石板路上,却总在不经意间用余光留意着桃夭的脚步,生怕她被路边凸起的砖块绊到。
空气里飘着能量花甜甜的香气,混合着光之国特有的、带着等离子火花塔暖意的风,安静得只剩下两人轻轻的脚步声,和梦比优斯均匀的呼吸声。
刚走到幼儿园门口的岔路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由远及近,像雨点砸在地面上。
伴随着泰罗那标志性的、隔着三条街都能听见的大嗓门:“桃夭!桃桃是你吗?!”那声音里的急切几乎要冲破喉咙,带着点破音的颤抖。
紧接着,两个身影就出现在路的尽头——
泰罗像团燃烧的火焰,红色的身躯在阳光下跑得飞快,几乎是半拖拽着旁边的托雷基亚。
后者一脸无奈地被他扯着胳膊,脚步踉跄,银蓝相间的身影在泰罗的拉扯下东倒西歪,嘴角还挂着惯有的、带着点嘲讽的笑意,却没真的甩开泰罗的手。
桃夭刚看清来人,还没来得及扬起手打招呼,泰罗就像颗脱膛的炮弹似的冲了过来,速度快得让她只来得及睁大眼睛。
下一秒,她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紧紧抱住,连人带怀里的梦比优斯一起被圈了个结实。
泰罗整个人像只八爪鱼,胳膊死死勒着她的后背,腿甚至还缠上了她的腰,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嘴里还不停念叨:“桃桃!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奥特之母跟我说你来了,我差点从训练场上飞过来!”
他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松开一只胳膊,腾出的手捧住桃夭的脸,像是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然后“么么”地亲了下去——
额头被他用带着点胡茬的下巴蹭了蹭,脸颊被他用力亲了两口,连鼻尖都没放过,亲得又急又响。
带着两年积攒的思念,像是要把这七百多个日夜的牵挂全用亲吻补上。
那力道之大,差点把桃夭怀里的梦比优斯挤得掉下去。
“唔……泰罗,轻点……”桃夭被他勒得差点喘不过气,连忙侧了侧身子,用胳膊把怀里的梦比优斯护得更紧些,生怕小家伙被压到。
旁边的托雷基亚被这阵仗弄得眉峰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和这团“黏糊”的距离。
嘴角撇了撇,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嫌弃。
——泰罗这家伙,还是这么不讲究。
哪有见面就扑上去又抱又亲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几百年没见过面了,真是不讲卫生。
他甚至掏出手帕,假装擦了擦并不存在灰尘的手指,那副嫌弃的样子,差点没把“离我远点”四个字写在脸上。
桃夭被泰罗缠得动弹不得,怀里还抱着个没醒透的梦比优斯,这下又“挂”上来一个成年奥特曼,只觉得胳膊都在发酸。
她只能腾出一只手,从泰罗腋下伸过去,托住他的屁股往上颠了颠,免得自己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垮。
心里忍不住暗笑:还好在宇宙监狱里跟贝利亚斗智斗勇时没少锻炼力气,现在抱两个倒也撑得住。
就是……泰罗这家伙,怎么比雷欧还沉?
“桃桃你不知道,这两年我多想你!”泰罗终于舍得松开点胳膊,却还是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不肯完全下来。
开始絮絮叨叨地诉说自己的思念,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