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火,点得太有水平了!
声势足够浩大,足以吸引全城的目光。
位置又相对偏僻,距离真正的主粮仓还有一段距离,绝不会真的波及城池命脉。
城主府。
奢华的卧房内,暖意融融,美酒飘香。
城主凌霄,正左拥右抱着两名美妾,喝得满面红光。
就在此时,一名亲卫连滚爬地冲了进来,声音都变了调:
“主……主公!不好了!城东……城东粮仓……走水了!”
“什么?!”
凌霄手中的酒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粮仓?!”
他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尤其是在听到“粮仓”两个字时,他彻底慌了神,想也不想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那亲卫的鼻子怒吼:
“饭桶!一群饭桶!还愣着干什么!”
“快!调动所有能动的人!亲卫营!城防军!全都给本城主调过去救火!”
“告诉他们,粮仓若是有一点闪失,本城主……砍了你们所有人的脑袋!!”
一声令下,他手下最精锐的亲卫营,和刚刚被派去全城搜捕私盐贩子、本就疲惫不堪的大部分城防军,如同一股混乱的潮水,再次被驱赶着,疯了一般地涌向城东那片冲天的火场。
就在城防主力被彻底调离的瞬间——
“铛——!!”
玄武城中心,那座百年钟楼之上,报时的钟声,在响了一声之后,戛然而止!
钟楼顶端,林若烟收回手中带血的佩刀,看着脚下几具钟楼守卫的尸体,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她一把扯下代表城主府的旗帜,换上了逍遥村的玄鸟旗!
此地,已是她的囊中之物!
凌霄的指挥中枢,被彻底切断!
几乎在同一时刻,另一队“夜枭”也悄无声息地抹掉了武库守卫的脖子,控制了这座城池的兵器命脉,彻底杜绝了守军拿到重型装备、组织有效反抗的可能。
城主府中的凌霄,在听到那声戛然而止的钟声后,心中猛地一突,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已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对城内发生的一切,两眼一抹黑!
【叮!您成功策划并完美执行了一场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声东击西”与“釜底抽薪”联合作战!】
【您的战略思维与指挥艺术,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配方——《火雷瓶制造法》!】
【物品描述:将粗制火药、碎铁片、桐油等材料按特殊比例混合,装入陶瓶,以火绳引爆。虽威力有限,无法造成大规模杀伤,但爆炸声势骇人,火光冲天,是制造混乱、攻心夺志、摧毁敌军士气的无上利器!】
雨,依旧在下。
顾尘站在那座荒废的烽火台上,遥望着城内那片耀眼的火光,和那杆在风雨中悄然升起的玄鸟旗,神色平静,波澜不惊。
他缓缓转身,对着身后黑暗中单膝跪地的亲卫,淡淡地说道:
“传令下去。”
“让玄甲卫主力,准备入城。”
“告诉他们……”
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动静小点,别吓到城里的老百姓。”
玄武城,钟楼。
这座城池的最高点,此刻正承受着狂风暴雨最猛烈的鞭挞。
“哗啦啦——”
冰冷的雨水,混合着瓦片上的苔藓,湿滑无比。
一道矫健的身影,完全无视恶劣环境,在陡峭的楼顶上无声穿行。
正是林若烟!
她身上的黑色夜行衣,早已被雨水浸透,紧紧地贴着她那惹火到极致的成熟娇躯。
雨水顺着她精致的下巴滑落,滴落在胸前饱满的衣襟上,但她那双明亮的眸子,却比闪电还要锐利,充满了嗜血的兴奋!
在她身后,数十名玄甲卫“夜枭”小队的精锐,如同她身体延伸出的影子。
他们手持顾尘特供的【无声弩箭】,动作整齐划一,悄无声息地散开,将整座钟楼的各个岗哨纳入了射程。
这是顾尘的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斩首!
瘫痪掉凌霄的指挥中枢!
林若烟趴在屋脊之上,对着下方打出了一个冰冷的手势。
“嗖!嗖!嗖!”
数十道微不可察的破空声,如同死神的低语,瞬间响起!
钟楼二层的回廊上,一名正倚着柱子打盹的守卫,眉心处猛地爆开一朵小小的血花。
他甚至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身体便软软地滑倒在地。
另一处暗哨里,两名正在低声抱怨的守卫,脖颈处同时被弩箭贯穿,他们的惊愕,永远凝固在了脸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到极致!
这已经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高效的屠杀!
玄甲卫超高的战术素养,和这些划时代的精良装备,对上凌霄这些疏于训练的守军,完全就是降维打击!
清除了外围岗哨,林若烟没有丝毫停留,身形一纵,如飞鸟般悄然落在三楼的窗沿。
她一脚踹开窗户,整个人如炮弹般冲了进去!
“什么人?!”
楼内,钟楼的守卫头领,一名身手不凡的百夫长,正在擦拭自己的佩刀,听到异响,猛然回头。
他看到的,是一道被闪电照亮的女武神降临的绝美身影,和一抹快到极致的刀光!
“噗嗤!”
林若烟手中的佩刀,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精准地切开了他的喉咙。
那百夫长捂着不断喷血的脖子,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重重地倒了下去。
直到死,他都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
林若烟一脚踹开通往顶楼的木门。
她没有理会那口巨大的铜钟,而是径直走到悬挂警钟的粗大绳索前,手起刀落!
“唰!”
绳索应声而断!
做完这一切,她从背后的行囊中,抓过一面早已备好的、折叠起来的黑色大旗,在狂风暴雨中,奋力展开!
“哗啦——!”
一面绣着狰狞黑色龙纹、边缘镶着金边的“玄龙”大旗,迎风招展!
黑色的龙旗,在惨白闪电的映照下,显得威严而肃杀!
林若烟将旗杆死死地固定在钟楼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