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洛景修滚烫掌心扣住她腰肢。温泉水汽氤氲升腾。
屏风外群臣议事声隐约可闻。他指尖划过她湿透衣襟。
钟夏夏咬唇战栗。手中密信险些滑落。
那封揭露他调兵谋反的密信。此刻正紧贴她心口跳动。
“你说...”他嗓音低哑带笑。“若他们知道...”
唇瓣擦过她耳垂。“世子正在‘亲自审你’?”
她抬脚踢向他要害。却被他钳住脚踝。银铃在雾气中骤响。叮当声引来屏风外张御史张望。
“方才什么声响?”苍老身影透过紫檀屏风。
洛景修将她按进怀里。“野猫撞翻茶盏。”指尖挑开她腰间系带。
水波荡漾着漫过锁骨。她攥紧密信蜷缩。
群臣争论北境军务声不绝。而他指尖正探入她衣领。
“...幽州屯兵五万。”兵部尚书提高声调。“需世子即刻定夺!”她感受密信边缘硌在胸骨。
洛景修突然咬她肩膀。“放松...”湿衣滑落水面。
他俯身舀起飘浮的茉莉花瓣。“张嘴。”
花瓣混着温泉水喂进她唇间。她剧烈咳嗽。听见屏风后传来疑惑。“世子身体不适?”
“无妨。”他抚着她后背轻笑。“尝到些...甜头。”指甲划过她脊背。留下灼热红痕。
她趁机将密信塞进石缝。却被他抓住手腕。“藏什么?”掰开她指缝探查。“嗯?”
群臣脚步声突然逼近。紫檀屏风映出数道黑影。“陛下催问军报...”话音未落。洛景修突然扯开她中衣。
“告诉他们...”他咬住她敞开的衣领。“本世子正在审要犯。”水珠溅上屏风绢面。
她在他怀里僵硬如石。听见御史倒抽冷气。“那臣等...告退。”杂乱脚步仓皇远去。
温泉恢复寂静时。他捏住她下巴。“密信呢?”指尖探入她唇齿。“交出来。”
她狠狠咬下去。血腥味在口中漫开。他吃痛松开。却低笑着舔舐伤口。“牙尖嘴利。”
突然有侍卫急奔入内。“世子!柳姑娘求见...”话音未落。洛景修掷出玉如意。
“滚!”碎裂声惊起飞鸟。他扯过外袍裹住她。“谁准你进来?”眼神阴鸷如鹰。
侍卫连滚带爬消失。她趁机潜入水底摸索石缝。指尖刚触到油纸包。脚踝突然被他拽住。
“找这个?”他举起湿透密信。火漆封口早已融化。“调兵图...”抖开纸张映着月光。“画得不错。”
她扑过去抢夺。被他反剪双手压池边。“旧主派你来...”唇贴着她颈动脉。“就为这个?”
温泉水汽模糊他眉眼。她忽然抬膝顶向他小腹。密信飘落水面。两人同时沉入池底。
气泡从纠缠唇齿间逃逸。他掐着她腰肢浮出水面。“够野。”抹去脸上水珠轻笑。“本世子喜欢。”
远处突然传来钟鸣。宫城方向升起红色焰火。他神色骤变。“更衣。”扯着她踏上白玉阶。
“出什么事了?”她攥紧半湿密信。他系腰带的手微微一顿。“陛下昏厥。”眼底闪过寒光。“有人等不及了。”
侍女捧着衣袍跪满长廊。他随手扯过件猩红斗篷裹住她。“跟我进宫。”咬着她耳垂补充。“路上继续审。”
马车碾过青石板时。她摸向袖中暗藏的匕首。他却突然开口。“三年前重阳宫宴...”指尖卷着她滴水的发梢。“你往御酒里下毒时...”
她匕首险些脱手。“什么...”他低笑着按住她颤抖的膝盖。“抖什么?”掀起车帘指向皇城。“看。”
宫门处悬着具尸体。紫色官袍在风中摇晃。正是给她密信的接头人。
“现在明白了?”他拾起飘落脚边的密信。“这封...”撕开夹层露出朱批。“是请君入瓮。”
油纸内里竟藏着皇帝手谕。墨迹新鲜如初。“朕安好”三字刺得她眼眶发疼。
“为什么...”她喉间干涩发问。他抚过她颈间红痕。“因为...”马车突然急停。箭雨射穿厢壁。
“低头!”他压着她趴下。淬毒弩箭钉入车壁。外面传来兵刃相击声。“留在车里。”他踹开车门跃入战团。
她透过裂缝窥见蒙面人溃散。洛景修剑锋滴落血珠。侍卫长跪地禀报:“擒获七人,服毒自尽...”
他甩剑归鞘回到车内。“继续刚才...”突然蹙眉扯开她左袖。青色瘀痕爬满小臂。“什么时候伤的?”
她茫然摇头。他撕下衣摆包扎。“箭杆淬了断肠草。”语气森冷如冰。“有人要灭口。”
马车再度行驶时。她倚着车壁轻笑。“世子爷...”抬起被捆紧的手腕。“现在杀我灭口...”唇色逐渐发紫。“正好...”
他猛地掐住她下巴灌入解药。“想死?”擦掉她唇边药渍冷笑。“还没审出同党...”
宫门缓缓开启时。她看见柳姑娘提着宫灯等候。那女子瞥见她腕间淤青。露出隐秘微笑。
“陛下醒了吗?”洛景修撩开车帘。柳姑娘柔声回应:“刚醒...”目光扫过钟夏夏。“在查重阳宫宴旧案。”
她指尖陷入掌心。听见洛景修低沉耳语:“猜猜...”热气呵在耳廓。“陛下若知道下毒者就在眼前...”
太监尖声通传打断试探。她被他拽下马车。踉跄踏过汉白玉阶。龙涎香混着血腥味飘来。
老皇帝靠在龙榻上咳嗽。“修儿...”浑浊双眼突然瞪大。“她是谁?”
洛景修扯落她遮面斗篷。“医师。”按住她后颈跪倒。“专治...疑心病。”
烛火噼啪炸响时。她看见龙枕下露出半幅血色绢布。绣着与她袖中相同的毒草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