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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寒气刺骨,父子俩告别了营地里的家人,沿着营地旁那条熟悉的小溪,踏上了侦查的路径。溪水比夏天时清瘦了许多,水流也缓了,有些背阴的岸边还结着薄薄的、不透明的冰凌。

他们没有贸然钻进茂密的森林深处。在完全不熟悉的山林里乱闯,想靠运气碰到猎物,那概率太低。更危险的是迷路——虽然杨亮的背包里装着指南针,杨建国口袋里也揣着个小小的指北针,但万一这些铁疙瘩在特殊的地形下失灵了呢?或者不小心摔坏了呢?在这片完全陌生的荒野,迷路就意味着死亡。杨建国反复告诫自己和儿子:安全第一,步步为营,绝不冒险深入未知区域。

“沿着水走,亮子。”杨建国紧了紧背包带,指着脚下蜿蜒的小溪,“这是老天爷给咱画好的路标。顺流而下,肯定能回到咱们扎营的那条大河。记着这条水路,回来就不怕找不到家。”

选择沿河而行,好处不止是不迷路。水是生命之源,无论大小动物,都得喝水。沿着溪流河岸走,找到动物踪迹的概率要大得多。枯黄的草地上,清晰可见各种蹄印、爪痕,还有被啃食过的草根和被翻开的潮湿泥土寻找草根的痕迹。说不定就能撞上成群的野鹿或野羊在河边饮水。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们想找到“同类”——无论是友善的村落还是需要躲避的威胁——沿着大河走也是最靠谱的策略。自古人类聚居,都离不开水源。大的河流两岸,往往是文明最先扎根的地方。顺着水走,找到人类活动迹象的可能性最高。

寒风像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吹得光秃秃的树枝呜呜作响。冬季的河谷,与他们刚穿越来时充满生机的夏秋景象截然不同。那时两岸郁郁葱葱,野花点缀,虫鸣鸟叫不绝于耳。如今,入眼皆是枯黄与灰褐。原本丰茂的河岸草地,现在只剩下贴地的一层枯草梗,像给大地铺了张破旧的黄毯子。仔细看去,草地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啃食痕迹,有被整齐切断的草茎,也有被连根拔起的坑洞,显然有不少食草动物曾在此觅食,只是此刻不知藏匿在何处。

最明显的变化是那些小生灵。夏天草丛里此起彼伏的虫鸣,那些蹦跳的蚂蚱、忙碌的甲虫,此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寂静中,只有凛冽的风声格外清晰。倒是鸟叫声并未绝迹。抬头望去,还能看到一些山雀、乌鸦在光秃的树枝间跳跃、鸣叫,偶尔还有啄木鸟“笃笃笃”的敲击声传来。

“看来这些鸟也知道,这冬天冷不到哪儿去,用不着往南飞了。”杨亮搓了搓冻得有些发红的手,呼出一口长长的白气。鸟类的活动,某种程度上也印证了杨建国之前对气候的判断——这个冬天,不会过于严酷。

父子俩保持着警惕,沿着溪岸,踩着松软的枯草和偶尔裸露的碎石,一步步向着下游那条奔涌的大河走去。他们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河岸、树林边缘以及远处的山峦,搜寻着猎物的身影,也留意着任何可能属于人类的蛛丝马迹。每一步都踏得谨慎而坚定。

父子俩沿着大河又向上游跋涉了约莫三个小时。冬日天短,虽然时间不算太晚,但太阳已经快到最高点了,在清冷的空气中投下长长的树影。脚下的河岸渐渐变得宽阔,河水在这里绕了一个舒缓的大弯,流速明显慢了下来,形成一片水流平缓的河湾。河水长年累月的冲刷,在这里淤积出一片不小的滩涂地,裸露着湿润的泥沙和砾石。

“爸,快看!”杨亮眼尖,率先发现了滩涂上的异样。他蹲下身,指着泥泞的地面,声音压得很低。

杨建国也立刻蹲了下来,目光锐利地扫过那片滩涂。只见湿软的泥地上,清晰地印着密密麻麻、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脚印!这些脚印非常新鲜,边缘清晰锐利,有些踩下去的小水洼还在极其缓慢地回渗浑浊的水,仿佛那些留下脚印的主人,刚刚才喝完水离去,甚至可能就在几分钟前!

杨亮看着这些交错重叠的印记,只觉得眼花缭乱,分辨不出所以然。“这…都是些什么动物留下的?”

杨建国则眯起眼睛,凭借着他年轻时在老家山林里摸爬滚打的经验,仔细地辨认起来。他用手指轻轻比划着几个典型的脚印轮廓:

“瞧这个,蹄印分瓣,形状规整,大小适中,踩得深,是鹿,个头不小。”他指向另一处更大、更深的、带着点扇形印痕的蹄印,“这个…像是野猪留下的,看这深度和大小,恐怕是头公猪。再看这边这些,”他又指向一些较小巧、两瓣更紧密的蹄印,“这些是羊,野山羊或者岩羊之类的。”

接着,他的目光变得凝重,指着一串与蹄印截然不同的、梅花状的爪印:“这是狼!爪子印清晰,步幅不小,是头壮年的狼。”他又仔细搜寻了片刻,指着一些更小、更模糊的印记,“这几个…不太好说,可能是狐狸,也可能是獾之类的小东西。好家伙,这地方可真热闹,少说有四五种不同的家伙常来这儿喝水!”

“看来这就是这附近野物们喝水的大本营了!”杨亮兴奋地搓了搓手,眼神发亮,“爸,机会难得!咱俩找个地方猫起来,守株待兔怎么样?等它们再来喝水,咱来个出其不意!”

他迅速抬头环顾四周。河滩开阔,直接趴滩涂上肯定不行,太容易被发现。距离河岸三四十米的地方,就是茂密的森林边缘。杨亮的视线锁定在森林边缘一棵格外高大的橡树上。那橡树树干粗壮,怕是两人合抱都抱不过来,树冠如盖,枝叶虽然不如夏天繁茂,但依然足够浓密,尤其在夕阳逆光下,能形成很好的阴影遮蔽。

“看那棵大橡树!”杨亮指着目标,信心十足地对父亲说,“咱俩爬到那上面去躲着。那个高度和距离,视野绝对好!要真有野物来喝水,四十米内,我这把弓的准头,绝对没问题!”他对自己的箭术很有把握。

杨建国顺着儿子指的方向望去。那棵老橡树确实是个绝佳的天然了望塔兼狙击点。树干笔直,离地几米高的地方就有粗壮的枝桠,层层叠叠向上延伸。树高目测至少有三十米,树冠庞大,枝干虬劲有力,承受他们两个人的重量绰绰有余。浓密的枝杈提供了绝佳的天然掩护。

杨建国并没有立刻决定上树。出于谨慎,他又仔细地扫视了一圈整个河湾区域,希望能找到更隐蔽、更完美的伏击点。

然而,现实很骨感。这片被河水冲刷出来的滩涂地带,平坦而开阔。除了他们身后那片距离河岸三四十米远的森林边缘,几乎没有任何像样的遮蔽物。河滩上原本在春夏时节应该生长着茂密的灌木丛,但此刻,寒冬早已剥去了它们的绿叶和生机,只剩下一些低矮、枯黄、紧贴在地面的草梗丛,稀稀拉拉地分布着。这些枯草堆虽然有些地方能有三四十公分高,但在这片空旷的地带,想藏住两个大活人?简直是痴人说梦。稍微动一下,枯草簌簌作响不说,身形也会立刻暴露无遗。

“不行,藏草里太冒险了,跟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显眼。”杨建国摇摇头,彻底放弃了滩涂伏击的念头。看来,退回到森林边缘,利用那棵巨大的橡树作为制高点和掩体,确实是眼下唯一可行的“守株待兔”方案了。

目标明确,行动果断。两人带着猎犬黑子,迅速而安静地撤到了那棵选定的老橡树下。橡树粗壮的树干,目测直径足有六十公分,树皮粗糙而厚实,提供了绝佳的摩擦力。杨建国和杨亮一左一右,张开手臂,正好能合抱住这棵大树。

“上!”杨建国低喝一声。得益于这段时间在荒野中磨练出的攀爬技巧(无论是为了收集橡果还是观察地形),爬这种枝干粗壮、枝桠层叠的大树对他们来说已不算难事。两人手脚并用,利用树干上的凸起和低处的粗壮枝桠作为支点,像两只灵巧的猿猴,几个蹬踏借力,很快就攀爬到了离地七八米高、一个由几根粗大枝桠交错形成的稳固平台上。这里枝叶相对浓密,既能提供良好的遮蔽,又有开阔的视野俯瞰下方的河湾滩涂。

“毛毛,趴下!别出声!”杨亮对着树下的猎犬低声命令,同时做了个明确的下压手势。毛毛这条土狗虽然缺乏追踪大型猎物的专业训练,但极其通人性,也习惯了听从指令。它立刻领会,一声不吭地伏低身体,蜷缩进橡树根部茂密的枯草丛和几块大石头的阴影缝隙里,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河滩方向,仿佛融入了环境。

安顿好“地面哨兵”,树上的父子俩也迅速调整好姿势。他们用带来的皮绳,小心地将自己固定在粗壮的树枝上,确保在树上长时间潜伏时不会因打盹或动作失衡而掉下去。此时,日头已经接近中天。虽然正值寒冬,但午间的阳光透过稀疏了不少的橡树叶,依然洒下了一些稀薄的暖意,照在身上驱散了不少林间的寒气,让人感觉舒服了些。

“先垫垫肚子,养足精神。”杨建国从背包里掏出油布包裹的硬橡果饼,掰开一块递给杨亮。两人就着水囊里的凉水,开始咀嚼这简易但能提供热量的午餐。食物粗糙冰冷,但在这寒冷的野外,能填饱肚子就是幸福。

杨亮则飞快地咽下食物,小心地将他那把宝贝弓从背上取下,放在手边最顺手的位置。他仔细检查了弓弦的张力,又抽出一支箭轻轻搭在弦上,但没有拉开。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一遍遍扫视着下方平静的河湾和开阔的滩涂,肌肉微微绷紧,整个人进入了一种蓄势待发的状态,随时准备捕捉稍纵即逝的射击机会。

杨建国没有急着拿出他那把改造过的弩。他心里清楚,这个距离对于他的弩来说,已经接近有效精准射程的边缘。即使勉强命中,弩箭的动能和穿透力也会大打折扣,很可能无法对中大型猎物造成致命伤,反而会激怒对方,带来不必要的危险。他更重要的任务是观察和警戒。他掏出手机,熟练地解锁,打开了摄像头,将屏幕亮度调到最低,然后开启了摄像头的数码变焦功能。瞬间,小小的手机屏幕变成了一个高倍率的简易望远镜。他缓缓地、仔细地移动着手机,镜头扫过远处的森林边缘、河对岸的缓坡、以及滩涂上每一处可疑的阴影,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他的目光在手机屏幕和真实环境之间快速切换,耳朵也竖起来,捕捉着风中传来的任何异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河湾滩涂依旧平静,只有河水汩汩流淌的声音和偶尔掠过的风声。杨建国举着手机,像举着个小型望远镜,目光在屏幕和远处的林线间来回切换,眉头微蹙。

“亮子,”他压低声音,打破了沉默,语气带着经验之谈,“这大中午的,太阳当顶,按理说食草动物不会轻易露头。鹿啊、羊啊这些胆小的家伙,喝水都挑天蒙蒙亮或者傍晚天擦黑的时候,图个安全。大白天的,跑到这么开阔的河滩来,那不是给豺狼虎豹送点心吗?”

杨亮正专心对付手里那条硬邦邦的熏鱼干。鱼干咸味很淡,主要是鱼肉本身的鲜味和柴火烟熏的焦香。在寒冷的冬日山林里,在紧张潜伏的等待中,这简单粗糙的食物竟也嚼出了几分别样的滋味,他吃得倒是挺香。听到父亲的话,他动作一顿,诧异地抬起头,鱼干还叼在嘴里,含糊地问道:“啊?那咱俩猫这儿半天,等啥呢?等野猪或者野狼?真要是撞上它们…我这弓,对付狼应该还行,四十米内能射穿。可要是野猪…”他咽下嘴里的鱼肉,神色凝重起来,“那家伙皮糙肉厚,跟穿了层铠甲似的。这个距离,我这箭就算能扎进去,怕是也伤不到要害,顶多给它挂个彩。要是激怒了它,冲咱们过来,那可够喝一壶的!”

“没错,”杨建国放下手机,神情严肃地看向儿子,“野猪太危险,皮太厚实,你弓的力道够呛能重创它。至于狼…”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更麻烦!狼记仇,而且往往是成群结队活动。咱们要是伤了它没打死,让它跑了,记住咱俩的气味甚至营地的方向,回头带着狼群来报复,那才是灭顶之灾!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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