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和她漏底,说明陛下已打消怀疑,选择相信她。
至少是在试着相信她了。
如此她也是时候该计划起来了。
毕竟,目前陛下拉拢她,是因为看重镇国公府。
虽说是利用,但她并不介意,因为这只是开始。
只要她能证明自己也有足够的价值,自然可以借着国公府的势上位。
到时她就能代表她自己,凭自己的实力位极人臣,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
诸如女子不能入朝的什么破规矩,根本不在颜殊的考虑范围。
因为上辈子这位可是一再邀过她入朝的!
颜殊先是一怔,继而神情微肃:“云公,哥哥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不用担心我,自己保重身体,记得随身携带解毒丸。”
“这次你走的匆忙,下次我再给你配些毒药防身,可别再被人暗算了,等你办完事回来,我给你接风洗尘。”
那个公字在楚怿冷眼中,颜殊及时咽了回去。
楚怿满意的放下茶杯:“天就快亮了,你赶紧去睡,我先走了。”
“我送你出去。”
颜殊把楚怿送出去,看着他身影消失,转身回屋时,视线不经意瞟到栏畔上那抹雪白。
这是……
她今夜放飞的那只信鸽?
原本以为陛下只是说说,怎么还真把死鸽子,给她送回来了?
难不成真要她炖了?
颜殊有些哭笑不得,上前拿起早就僵硬死透的信鸽,仔细查看了下,鸽子腹部染血,还插着一只细小袖箭。
箭身只一拃半长,银芒雪亮的矢头,打磨的极为锋利。
这袖箭样式很普通,和寻常袖箭没区别,上面也没有记号,很难据此查到下手之人的讯息。
颜殊没再多看,把鸽子拿了进去。
翌日。
许是因为睡的晚,颜殊起身时,已经日正中天。
“好久没见小姐睡得这般好了,奴婢们传了膳,小姐先洗漱吧。”
早就守在屋外的玉儿环儿,听闻房里的动静,立马端了铜盆进来。
木青却是诧异的走到桌边:“殊姐姐,这不是二白么,明明我们昨晚才把它放飞,它怎么会死了呢?”
“有人把它射下来,截走了我传回鬼域的消息。”
“约莫是我帮白副将查案,那些人怀恨在心盯上我了,你们三个以后外出切记不要独行,凡事都要更加小心谨慎。”
因着还在丧期,也为了不引萧慎怀疑,这段时间她未出过萧府,甚至极少出自己的院落。
三个丫头却没少在府中行走,每个月还会乔装出府好几趟。
如今阮溱溱背后之人还未查明,又有人在暗中盯上她。
这事必须让她们知道,才好提早防范,以免生出什么意外。
“是,小姐放心,婢子们知道。”玉儿环儿闻言赶紧应答。
“我知道了殊姐姐,那二白怎么办,反正都死了,要不干脆炖了给殊姐姐补身子吧?”木青指着白鸽问。
颜殊本能想到楚怿说的话,点头道:“那就、炖了吧,别浪费了。”
反正都死了,与其扔了埋了,还不如吃了。
虽说不能大鱼大肉,铺张浪费的享受,可在祖父七七过后,府中膳食也不再是全素,多少都有些荤腥。
用完膳。
颜殊覆了张面纱,带着三个小丫头,直接从正门出了府。
守门小厮看到也没敢阻拦,只在三人走后赶紧禀了萧慎。
萧慎沉凝片刻道:“殊儿最近心情不好,她想出府散心就由她去,你们别阻拦惹她不快。”
“以后殊儿若再出府,你们照旧来禀我,不必拿这种小事去打扰母亲。”
说着他瞟了眼双喜,双喜立马心领神会,掏出块五两的银锭给小厮。
小厮得了赏欢喜的退了下去。
萧慎不放心,又招来了暗二:“保护好七小姐,记得跟远些,别让殊儿发现误以为我在监视她。”
“是,主子。”暗二刚走。
暗一走便进来禀道:“主子,您命属下调查的事,属下都查清楚了,她不是病死的,是中毒而死。”
萧慎放下手中狼毫,眉宇微蹙:“你确定是中毒,不是弄错了?”
“确定,主子您看。”暗一把手中木盒递了过去。
萧慎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段,漆黑的......胫骨。
“这是你从她棺中启出的?”
“是。”
暗一回道:“属下开棺后发现,知画的尸身已全部腐烂,尸骨泛黑,明显是中了毒。”
“棺中陪葬品,属下也仔细查了,都是些首饰用品,没发现可疑。”
“属下去医馆问了几个大夫,可那些大夫都说不出所以然,暂时还未查出这到底是何毒。”
连太医都没把出来,医馆大夫不识此毒,也不奇怪。
可阮溱溱又是从哪儿弄到这种毒药的?
与她有过接触,精医善毒且关系亲近的人,他倒是知道一个。
可知画死的那段时间,慕容信不在炎京。
到底这毒是她背后之人给她的,又或是与慕容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