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旁的椅子上,摆放着一精致的木盒,里头用上好的红色绸缎装饰底部,而中间则放置着一柄由上好的和田玉制作的玉如意,
呈蛇状,玉泽晶莹剔透,一端是雕刻成“心形”的如意头,另一端则为柄,寓意新人吉祥如意,早生贵子。
温霂尘侧身,拿起木盒中的玉如意,缓缓挑起了虞清婉的红盖头,
随着遮挡之物移去,入目便是面前女子妩媚动人的脸,白皙的颧骨处带着淡淡红晕,薄唇上涂抹的大红色口脂,更增添了一种诱人魅惑之意。
虞清婉在看到新郎官竟然是温霂尘的时候,说不震惊是假的,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少年郎,一袭红色喜服,炽热如火,身量修长,肩宽腰窄,衣襟处绣勾勒着祥云花纹,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系的金丝滚边玉带,玉带上还镶嵌着大小不一的宝石,
再观其容貌,乌黑如瀑的头发随着慵懒的垂落在肩头,额前还扯出了几缕碎发,剑眉斜飞入鬓,琉璃色的瞳孔如星河般璀璨,倒映着的是她的脸,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
虽似笑非笑,可就是该死的好看啊!
虞清婉从未看过温霂尘穿红衣的样子,如今一见,就彻底犯起了花痴。
如果说白衣少年是大反派人畜无害的伪装,那么红衣少年绝对是他的标配啊,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360度无死角的好看,帅气,俊朗。
温霂尘见到虞清婉这般呆滞的模样,不禁哑笑。
他有些恶趣味的提醒道:“师姐,再看,你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口水?
闻言,虞清婉赶忙用衣袖胡乱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定睛一看,袖子上哪里有什么口水,倒是将她的口脂给蹭了一大半。
抬眸,又看到温霂尘笑的一脸开怀,她这才知道,她这分明是被大反派给戏耍了。
可恶的男人!
虞清婉有些咬牙切齿道:“早知道新郎官是你,我还不把你给打晕了,省得你一张口就气我。”
但她说的很小声,觉得大反派肯定听不清楚。
毕竟她这种怂包,也只敢在背后小声蛐蛐别人了。
可虞清婉忘了,温霂尘是狐妖,听觉异常敏锐,
更何况他们二人现在就面对面对视着,距离隔的很近,他又怎么可能听不清楚?
“怎么?师姐很想打晕我?”
问这句话的时候,温霂尘瞬间收敛了笑意。
虞清婉立马假笑,“怎么会呢,小师弟,你一定是听错了。
我只是没想到,新郎官会是你,一时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了呢。”
“是吗?”温霂尘顺势坐到了虞清婉的身旁,他指着从她身上掉了一地的红枣,花生和桂圆,有些讥讽道:“看样子,即使来的人不是我,师姐也照样吃的自在。”
虞清婉干笑了两声,“呵呵。”
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嘛。
我今日就同你用了早膳,回去客栈后,我可是滴水未进,
而且入幻境后,也要消耗能量的不是,这样来回折腾……我就饿了。”
身旁的女子虽戴着头冠,一张樱桃小嘴说个不停,可是言语听起来,话糙,理不糙,似乎虞清婉每次都有为自己辩解的一套说辞。
可温霂尘就是不想让她好过,他阴阳了句,“那师姐的胃口可真大啊。”
胃口大,又怎么啦?
我吃你家大米了?
虞清婉翻了个白眼,然后又从兜里拿起一颗红枣,扔进嘴里咀嚼了起来。
温霂尘就这么看着她正常发挥,什么话都不再说了。
被人一直盯着的感觉,有那么几分瘆人。
虞清婉从兜里掏出一把花生粒和圆润的桂圆肉,对着温霂尘问道:“话说,小师弟,你饿不饿啊?我这里有剥好的花生和桂圆。
你要不尝尝,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温霂尘沉默良久后,提醒道:“虞清婉,我们入幻境,不是来吃喝玩乐的,我们是来完成捉妖任务的。”
虞清婉直接怼了回去:“我知道啊,可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啊。你就说,是不是吧?”
切,大反派不吃拉倒!
她可不想在捉妖途中,因为饿晕了,导致低血糖而昏倒。
看着虞清婉将手里的吃食揣回了兜里,温霂尘有些不满,“你为什么突然又把吃食收回去了?”
虞清婉耸了耸肩,“你不是不吃吗?”
温霂尘:“我有说过我不吃?”
虞清婉:“……”
不,大哥,虽然你没有说,可你的话语和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差没有把“我不吃”这三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温霂尘:“我现在突然又觉得有些饿了,不行吗?”
虞清婉:“……”
行行行,你最行,你是大哥你说了算,好吧。
无奈,虞清婉只好认命的又掏出一把花生粒,红枣和桂圆肉,然后倒进了温霂尘的手里。
手心处传来特别温热的感觉,许是在虞清婉兜里捂久了的缘故,
红衣少年看着手里的吃食,然后默默拿了一颗红枣,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嗯,味道确实还不错。
*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温霂尘有些警觉的捂住虞清婉的嘴,然后二人顺势扑倒在床上。
虞清婉有些呆愣的眨了眨眼,回过神后,脸上的红晕明显更深了些,
他喵的,她和大反派靠的……也……太近了些。
门外的人影似乎还未离去,可看样子,又不像要强硬闯入的样子,
虞清婉偏过头,往那头看了看,瞬间知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了。
顾名思义,就是打探口风呗!
“小师弟,待会你就配合我,演演戏哈。切记,不可穿帮!”
演戏?
演什么戏?
温霂尘还在疑惑中,下一秒就听到身下的女子开始叫唤起来了。
“哎呀……夫……夫君,你轻点……莫要弄疼奴家了。
呜呜呜……虽然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可你……呜呜呜……可你也不能这么不知怜香惜玉啊~”
温霂尘瞬间反应过来,虞清婉这是在做什么了。
他的耳根开始不由自主的泛红,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虽未尝人事,可也知道女子一般这么叫唤,就意味着二人这是在行鱼水之欢。
“夫……夫君~你怎么……不理……奴家……呜呜呜,好疼……真的好疼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