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光从她的手中炸开,耳边充斥着痛苦的嘶吼声。
它绝望的声音传来:“这个人间,从来不曾变过,江淮就是例子,你看到了的!”
当声音消失,包裹着她的黑雾也随之消散。
她看着虚空,“不,时代变了,虽然不完美,但比起以前好很多,并且会越来越好的。”
“早早!”
她回头,看到朝她飞来的两小只,池早将她们搂在怀中,“你们怎么来了?”
芝芝紧紧的贴着池早的锁骨位置,声音闷闷的,“你大哥在看直播,我看到了你有危险。”
肉肉跟着点头。
池早安抚着两小只,“乖,我没事。”
芝芝:“外面有好多鬼在打架,你快去看看。”
本来一直不敢靠近礼堂门口的群鬼,察觉到这里面的力量消失了,竟然也开始攻击在门口的几人。
门口处也乱了起来。
池早淡淡的看了一眼江淮,抱着两小只朝门口去。
池早将门口的鬼击退,看着正在大杀四方的孔昭月,笑着点了点芝芝的小脑袋。
芝芝揉了揉自己的脑门,不好意思的说:“我们不认识路,她说她知道。”
趁机作乱的鬼都被消灭掉,有些是没有参与大乱斗的鬼正瑟缩在一边,宴舟和孔昭月见他们没添乱,也就没管他们。
孔昭月拍了拍手上根本就没有的灰尘,看到池早出来,她高兴的朝池早飘去。
孔昭月高兴地朝池早飘过来,得意的挑了挑眉毛,“怎么样?我就说留着我大有用处,厉害吧?”
池早笑道:“确实很厉害,今天多谢你了。”
“小意思小意思。”
【什么意思?这鬼是池早养的?】
【池早你肩膀上那两个是什么东西?】
【池早到底瞒着我们养了什么啊】
【那两只是灵,集天地灵气而成】
【玄门正道哪有养鬼的?而且这红衣女鬼道行高深,池早是怎么控制住她的?】
【玄门应该好好查查,池早修为这么高,说不好就是因为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
【就是,二十岁的天才确实有,但这样逆天的天才从古至今都没有过】
【你没见过就说没有?】
直播间里逐渐出现质疑的声音。
姜导挠着所剩不多的头发,别搞啊,不然下期怎么办?
池早召唤鬼门,林俞静出来后先看了一眼畏缩着的二十多只鬼。
感受到鬼差的威压,他们恨不能把自己卷巴成一团。
林俞静冷哼一声,转头却换了一副笑眯眯的面孔去和池早打招呼,“池小姐,许久不见了。”
池早看到是他,惊讶道:“怎么是你?你老大还没回来?”
林俞静:“快了,快了。”
“哦。”池早指着那些鬼,说:“你看吧,能收的收,不能收的你打一下也就没了。”
林俞静点头应下,“您放心,这事儿我是专业的。”
说完,他手上多出了锁链,那些鬼魂们喜提人手一个的大手镯。
林俞静让他们依次走进鬼门里,处理完这些鬼,他站在池早的身边没有离开。
池早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程亮和杨姗,她问道:“是谁解开了他们?”
杨姗道:“一个黑衣人,他蒙着脸,我没看到他的样子。
我拦了,没拦住……”
林俞静皱眉,“什么情况?”
池早冷笑着把事情大概得说了,林俞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世间竟然有人能够解开池早的灵绳?
池早轻笑道:“我大概猜到是谁了。”
忽然,她对着宴舟胸前的摄像头笑的很甜,“你的礼物我收到了,我现在越来越期待和你见面了。
希望在我们正式见面之前,你能好好修炼,别让我失望。”
【对对对,到时候可别让她一巴掌打死了】
【我去,她的表情阴森森的,整个人气场都变了】
【是浓浓的杀意】
【笑的越甜,杀的越疯】
【笑死,刚刚还有人说我们早早是邪修,你看这是地府公务员对邪修的态度吗】
【互联网不会没有记忆吧?鬼门我们早早是说开就开,天哪,这样的邪修我也很想当】
池早看了看魂体残缺到几乎要消散的杨姗,又看了一眼林俞静。
林俞静明白,给杨姗渡了一些阴气。
杨姗对上鬼差,天然的害怕,可下一秒她觉得自己的魂体在慢慢恢复。
她感激的看着池早和林俞静,“谢谢你们。”
池早点点头,又看了看程亮,最后目光停留在礼堂的门口。
“去吧,去见最后一面。”
她率先一步走进了礼堂。
江淮依旧站在舞台上,他静静地看着那些人走向自己。
杨姗声音哽咽,“大师,我知道他做了很多错事,可他有苦衷的,我尽可能的弥补,我……”
池早却说:“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弥补的。
这些年他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又帮那个东西吞噬了多少的鬼魂?
这不是一句有苦衷就可以抵消的。”
杨姗还要再求,江淮嘲讽的声音响起:
“姗姗,不必再求,这世道本就不公,从前是,现在依旧是!”
江淮的双眼猩红,死死的盯着池早,“既然这世道不公,我就自己给自己讨一个公道,我有什么错?”
“你要报仇,要那些人偿命,那是你要的公道。
可今天,也到了别人讨公道的时候了。”
江淮眼神中闪过疑惑。
池早的声音淡淡的:“后来被你杀死的那些人,他们也需要公道。”
江淮冷笑:“是他们自己要来找死的。”
程亮不敢相信这是从江淮的嘴里说出的话,他看向杨姗,杨姗却茫然的摇头。
池早看向杨姗,“你以为他是被控制的,其实他是自愿的。
当他拥有了掌握人生死的权利,他就已经不是原来的江淮了。”
杨姗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淮,“阿淮,大师说的是真的吗?”
江淮不敢去看杨姗的眼睛。
“阿淮,你回答我!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江淮没有回答他,杨姗的语气带着失望,“阿淮,那些人和我们的死无关,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