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婴儿床的铃兰床幔上跳跃。沈星河轻手轻脚走进房间,看见星溯正挥舞着小肉手,嘴里咿咿呀呀地对着床头挂着的布偶小熊说话。小家伙听见脚步声,立刻咧开没牙的小嘴,口水顺着下巴滴落。
“小馋猫,是不是饿了?”沈星河笑着抱起儿子,指尖划过他软乎乎的脸颊。婴儿特有的奶香混着阳光的气息,让他想起星愿出生时,也是这样小小的一团,如今却已经能踩着板凳帮叶晚意洗碗。
厨房飘来南瓜粥的香气,叶晚意系着印有卡通鲸鱼的围裙,正往餐盘里摆放造型可爱的水煮蛋。她怀孕后期水肿得厉害,脚踝微微发肿,却坚持每天变着花样给孩子们准备早餐。“快来尝尝,今天的粥熬得特别稠。”她将粥碗推到沈星河面前,眼角眉梢都是温柔。
早餐桌上,星愿举着被捏得不成形的饭团:“爸爸,我做的星星饭团!”米粒间隐约能看出五角星的轮廓,沈星河咬下一口,夸张地竖起大拇指:“比米其林大厨做的还好吃!”惹得龙凤胎星遥和星澈也举着自己的作品争相展示,饭桌上顿时热闹非凡。
孤儿院的扩建工程正如火如荼,新的儿童医疗室即将竣工。沈星河戴着安全帽站在工地旁,看着工人们有条不紊地施工。林远开车送来最新的医疗设备清单,车窗摇下时,他看着沈星河沾满灰尘的衬衫,笑着摇头:“当年叱咤商界的沈总,现在倒像个泥瓦匠。”
“泥瓦匠好啊,”沈星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能亲手给孩子们盖出遮风挡雨的家。”他想起刚接手孤儿院后勤时,连电路故障都处理不好,如今却能和工人讨论施工图纸。那些在商界运筹帷幄的日子,远不及此刻看着孩子们在新操场上奔跑来得踏实。
午休时分,叶晚意带着孩子们在图书室做手工。星愿教弟弟妹妹用彩纸折千纸鹤,小夏则在一旁指导年纪稍大的孩子画画。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洒在地板上,形成斑斓的光影。叶晚意翻到一本旧绘本,封面上褪色的字迹让她呼吸一滞——那是沈星河创业初期,她熬夜画的第一本儿童故事书。
“妈妈,你在看什么?”星遥好奇地凑过来。叶晚意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轻声说:“这是很久很久以前,妈妈和爸爸的故事。”她翻开书页,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一张照片,是他们在民政局门口拍的,那时的笑容青涩又明亮。
傍晚,沈星河带着星溯在后院散步。小家伙突然指着天空咿呀学语,沈星河顺着他的小手望去,只见天边晚霞漫天,将云朵染成绚丽的橘红色。“那是火烧云,”他轻声解释,“等你长大了,爸爸带你去山顶看更美的风景。”
夜幕降临,孩子们的房间渐渐安静下来。沈星河坐在星愿床边,给她讲睡前故事。“后来呢?王子找到公主了吗?”星愿揉着惺忪的睡眼追问。“当然找到了,”沈星河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而且他们还生了好多可爱的宝宝,一起住在开满鲜花的城堡里。”
走出房间时,他看见叶晚意正在给龙凤胎读诗。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她的声音轻柔,带着韵律,星遥和星澈早已进入梦乡,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
沈星河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头:“今天林远说,有个跨国慈善项目想邀请我们合作。”
叶晚意转身,眼里闪烁着光芒:“你想去吗?”
“只要你和孩子们在身边,去哪里都可以。”他低头吻住她,窗外的月光温柔倾泻,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星河,原来早已化作身边的点点滴滴——是孩子的笑声,是爱人的拥抱,是无数个平凡又温暖的日夜。
深夜,沈星河坐在书桌前,翻开崭新的日记本。钢笔尖在纸面沙沙作响,他写道:“岁月会带走青春,磨平棱角,但带不走相爱的勇气。感谢命运让我们重逢,让破碎的星光重新汇聚成诗。”写完,他望向熟睡的妻儿,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窗外,银河璀璨,而属于他们的故事,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