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见惯了游客,不仅不怕人,反而会抢夺游客物品。
莫非这群也是景区逃出来的?
但众人从未见过如此凶相毕露的猴群,个个面目狰狞。
发现树屋里有人后,这些畜生竟毫无惧色,直接扑了上来。
邪主宰神眼疾手快,一把掐住领头猴子的脖颈,将其甩出窗外。
那猴子撞翻了正要闯入的同伴,发出凄厉的惨叫。
另一侧窗口也传来动静。
幸好这些畜生终究智力有限,只咬住了佬佯的衣角。
张牧见状立即上前相助,揪住猴子的后颈就是一刀。
但猴群数量太多,张牧刚解决这只,另一只已扑到面前。
邪主宰神及时出手,一拳将偷袭的猴子击飞。”守住窗口!他沉声喝道。
两人连忙将窗户重新关严。
这时邪主宰神却从另一扇窗跃出,转眼便上了屋顶。
张牧二人只能固守树屋,不敢轻举妄动。
屋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猴子歇斯底里的嘶叫。
不多时,外面重归寂静。
张牧知道邪主宰神已解决麻烦,正要开窗查看,却见他拎着一具猴尸翻身而入。
的一声,猴尸砸在地上,看得两人目瞪口呆。
太反常了,这些猴子为何突然袭击我们?张牧皱眉问道。
佬佯挠头道:听说有些猎人专抓小猴,该不会是来报复的吧?
邪主宰神摇头否定:它们眼珠血红,明显是受了某种 ** 才会如此狂暴。”张牧用刀尖拨开猴眼查验。
果然连死去的猴子都保持着赤红的双眼。
师父,您说它们是被什么影响的?张牧追问道。
邪主宰神轻叹一声道:不清楚,但诸位务必当心——哪怕只是一丁点,能影响猴子就能影响人......
看来这白龙山也不是什么净土,连这里的猴子都遭殃了。”张牧沉声道。
经历过早年的摸金生涯,张牧深知世间有许多事无法用常理解释。
这白龙山的古墓不计其数,谁也不知道墓里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熄火!邪主宰神突然喝道。
张牧二话不说立即扑灭火堆。
老佯虽不明就里,见状也赶紧帮忙灭火。”老爷子?张牧压低声音询问。
邪主宰神做了个噤声手势。
不多时,林中突然亮起手电光,来人似乎不少。
林间传来人声,正是先前那个邵谒。
见识过此人本事的张牧和老佯更不敢出声。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凉先生气喘吁吁地说。
显然他们是听到动静才赶来的。
哼!要不是我,你早不知死在哪个山沟里了。”被质疑的邵谒很不痛快。
吉辉老板打圆场道:别内讧,邵谒也是为大家好,干我们这行必须谨慎。”
这群人竟在此安营扎寨。
溪水树林提供了理想的休憩环境。
去捡些柴火,今晚就在这儿过夜。”邵谒吩咐年轻人。
转眼间,他们就在张牧等人藏身的树下扎了营。
这下张牧等人进退维谷。
邵谒耳力极佳,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行踪。
众人连打哈欠都得小心翼翼。
凉先生,您刚才说的故事接着讲啊,大伙儿都爱听。”年轻人拿出酒水起哄。
凉先生清清嗓子,摆出说书人架势:这事得从吉辉老板的族谱说起。”
邵谒讥讽道:你怎会知道吉辉老板的家谱?
两家世交,凉先生祖上曾是我祖上的老师。”吉辉老板解释道。
邵谒先是一惊,随即了然:倒没听说你们有这层关系。”语气阴阳怪气。
吉辉老板笑道:诸位没问,现在说也不迟。
邵谒,我们可是推心置腹了。”
吉辉老板放心,有我在保大家平安。”邵谒拍胸脯保证。
年轻人们纷纷附和:老板放心啦,邵谒可是参加过边境战争的。”
记得邵谒退伍后还在金三角混过吧?
有邵哥在,什么守墓人都不在话下。”
吉辉老板神色略显不自然:要不是邵谒的名声,我也不会找他合作。”
别说废话了,凉先生快继续。”邵谒催促道。
凉先生不敢再卖关子。
原来他要讲的是河木集,树上的张牧也竖起耳朵。
要说河木集,就不得不提北魏。
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每天都有无数人丧命。
当时北魏皇室正值政权更迭。
有位体弱多病的王爷,因仁厚待人深受爱戴,也因此招来杀身之祸,幸得众多追随者保护。
这群人厌恶无休止的征战,渴望北魏能恢复和平,走向繁荣昌盛,而非终日陷于战火之中。
因此,他们一致认为唯有这位王爷登上帝位,执掌天下,方能重现太平盛世。
然而,夺取天下谈何容易?首要之事便是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
可当时的北魏战乱频仍,国库空虚,根本无力支撑他组建私军。
此时,一位大帅献上一计——摸金,即盗掘古墓以获取陪葬财物。
有了这些财富,他们便能组建一支强大的军队。
起初王爷虽心存抵触,但为天下安定,最终应允。
为严守秘密,这位大帅竟自毁喉咙,从此无法言语。
因其赤胆忠心,被赐名“不言骑大帅”
,其麾下将士亦须割舌效仿,永世缄默。
这支军队由此得名——哑巴军。
哑巴军中战力最强者,当属不言骑大帅亲训的铁骑。
他们个个身怀绝技,忠诚无二。
此后哑巴军行踪诡秘,凡有皇陵古冢处,必现其身影。
传闻他们一生探过百余座古墓,任意一座都足以令人富可敌国。”当真如此夸张?”
邵谒失声惊呼。
凉先生讲述至此,邵谒早已瞠目结舌。”半点不虚,且听下文。”
凉先生捻须续道。
众人屏息凝神,不敢打断。
因所探古墓机关重重,不言骑大帅遂以密文将位置标注于锦帛,编成册集,随时可取用。
王爷得知后盛赞其智谋,将此册命名为《河木集》,取“何处有墓”
之意。
可惜即便有哑巴军助力,王爷虽建强军……
619.
然王爷病体沉疴,终难支撑。
若他倒下,天下太平岂非泡影?
众人散尽家财遍寻名医,却回天乏术。
王爷病逝后,失去主心骨的军队渐成分崩离析之势。
叛军四起,大肆屠戮王爷旧部。
他们目标明确——夺取《河木集》。
得此册者,便可掘尽古墓珍宝。
不言骑等人 ** 至绝境,唯携王爷遗躯遁入白龙山。
相传不言骑曾在此目睹神迹,深信至诚者可心想事成。
他们欲令王爷复生,重振军心。
叛军亦尾随而至,誓要阻挠。
那一役,哑巴军以千人之力硬撼数万大军。
最终尸横遍野,双方皆伤亡惨重。
《河木集》亦在此战中遗失,流落民间。
后此册辗转落入吉辉太爷祖上之手,而凉先生先祖正是其门生,故深知《河木集》来历——得册者,可拥泼天富贵。
“我们此行去处,可是王爷陵寝?”
一青年忍不住发问。
凉先生摇头:“非也。
此行目的地,乃不言骑大帅所言神迹之地。
传闻寻得神树,财富、 ** 、权势皆唾手可得!”
众人听得血脉偾张,恨不能即刻动身。
邵谒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暗处的佬佯却咬牙切齿,恨不能扔个 ** 包将这伙人送上西天——可惜他手头并无 ** 。
佬佯不慎泄出一丝愤恨,邵谒猛然警醒:“树上有人!”
他拔枪跃起,众人虽惯于他的一惊一乍,但深更半夜亦不敢大意,纷纷抄起手电照向树冠。”莫非是野兽?”
凉先生疑道。
邵谒眯眼冷笑:“是活人,还是个大的。”
吉辉太爷当即打手势令手下持枪戒备。
藏身树上的张牧等人心头一紧——若此时交火……“别妄动,另有一批人潜伏!”
邪神低声提醒。
张牧与佬佯对视骇然:竟还有黄雀在后?
就在邵谒一行人即将行动之际,树林另一端突然传来凄厉的哀嚎声,伴随着晃动的灯光。
邵谒等人心头一震——对方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前面什么人!他厉声喝道。
这时吉辉的老板仓促拉住邵谒,压低声音道:千万别和巡山队起冲突,不然条子马上就会追得我们满山跑。”
邵谒心知肚明,这些巡山员明面上是保护山林,实则是看守山中文物和野生动物的暗哨。
一旦发生冲突,不仅会招来警察,甚至可能引来直升机追踪。”撤!邵谒咬牙下令。
众人连篝火都顾不上熄灭,仓皇钻进密林深处。
临走前邵谒对着树冠怒吼:树上的杂碎,别让我再遇见你们!
片刻后,巡山队员赶到现场。
检查完余烬,他们判断可能是偷猎者,立即持枪追了上去——这些装备精良的巡山员显然对此类情况习以为常。
待双方人马远去,张牧和老佯才长舒一口气。
这时他们才发现,两人的手不知何时早已紧握着 ** ,掌心全是冷汗。
唯有邪主宰神依旧神色自若,仿佛方才只是看了场闹剧。
老爷子,您怎么一点都不担心?那邵谒可是个狠角色。”张牧忍不住问道。
邪主宰神轻蔑一笑:这种货色,老夫宰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在他眼中,那些刀枪不入的僵尸可比这些亡命徒难缠得多。
抓紧休息吧,别再 ** 了。”邪主宰神吩咐道。
两人只得抱着行囊和衣而卧。
虽然树屋密封性尚可,但失去火源后骤降的温度仍让他们辗转难眠。
翌日清晨,张牧追问老佯:昨晚你听到他们说话时,为什么突然咬牙切齿?正是老佯的情绪波动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哪有?我就是冷得发抖而已。”老佯矢口否认。
见他不愿多说,张牧虽满腹狐疑也不便再问。
邪主宰神从小溪抓来几条鱼当作早餐。
补充体力后,按照老佯的指引,他们需要再翻越一座山岭。
经过整日跋涉,当三人终于登顶时,张牧顿时火冒三丈——山下赫然躺着一条水泥公路!老佯 ** 耍我们呢?!
老佯尴尬地搓着手:我...我真不知道这里修了路...他入狱多年,哪晓得如今村村通工程早已竣工。
这条蜿蜒的山路直通远方村落,但望山跑死马,等走到估计已是深夜。
正当三人发愁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喝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张牧和老佯吓得浑身哆嗦,差点尿了裤子。
这人突然冒出来,差点把大伙儿吓得魂飞魄散。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对夫妻,赶着牛车,大概是刚从田里干完活回来。
车上还放着沾着新泥的农具。
大伙儿正走得腿酸,想着搭牛车能省点力气。”老乡好,我们想去前面村子。”
张牧笑着搭话。
牛车上的汉子眉头一皱:“你们去我们那穷村子干啥?”
“随便逛逛,看看山里风光。”
张牧随口胡诌。
那妇人斜眼嗤笑:“瞧你们贼眉鼠眼的,不是挖坟的就是偷猎的,这种人我们见多了。”
“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干那勾当了?嘴巴放干净点!”
佬佯虽然结巴,脾气却不小,冲着妇人就骂。
这下可惹毛了那两口子,撸起袖子就要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