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秦背后的地藏纹身,富海升彻底打消了疑虑——可能真是巧合,而且这些天都是他们主动招惹苏秦。
三人取回私人物品,刚走出看守所大门......
苏秦深吸一口气感叹道:“还是外头的空气舒服啊。”
他顺手搭上富海升的肩膀:老富,那十万块你打算......
话音未落,数十名持刀歹徒突然从暗处冲出。
萨瓦迪卡!叽里呱啦!
就是他!老大放话了,砍死他赏一百万!
五十多把 ** 齐刷刷劈向苏秦。
苏秦暗自吐槽:这帮人台词都不带换的,萨瓦迪卡是砍人专用语?
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面对训练有素的特警队员,他不敢下死手,专挑关节处猛击。
夺过一把 ** 后,藏在袖口的血包应声爆裂,转眼间地上就倒了一片。
见手下全被,领头者转身要逃,却被苏秦掐着脖子拽回来掼在地上。
都他娘给老子停手!刀尖抵住领头人咽喉,谁指使的?
其余人顿时不敢妄动,唯独领头人还在嘴硬:叽里咕啦!
咔嚓!军靴碾碎对方手骨,惨叫声瞬间变调:饶命!是...是泰国蒋家!
正待追问,巷口又杀出百余名刀手。
人在那儿!砍死他!
苏秦故意把刀甩到富海升脚边:钱给我存好了!说罢箭一般蹿出重围。
有的特警追击时,还不忘焦赞几刀。
待人群掠过,富海升惊觉焦赞已成血人,慌忙拦车送医。
远处观察点,小李激动地汇报道:张队!我苏爹突围成功了!
噗——张峰喷出满口茶水,你说啥?
您派去的五十个兄弟,三分钟就被苏爹收拾了。”小李竖起大拇指,要不是预备队那一百人救场,这戏根本没法收尾。”
张峰夺过望远镜的手都在发抖,赶到现场时,被称作韩队的特警正骂骂咧咧:姓张的你找的什么怪物?老子手骨差点碎了!
那是我苏爹...张峰讪笑着扶人,突然接到苏秦来电:下次找群演带点脑子!叽里咕啦算哪国泰语?
“苏爹,别念叨我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赶紧说说你的计划,我这边还上着课呢。”
张峰丝毫没有队长的架子,直接喊起了尊称。
“我马上去找刀疤,让他带金钱豹阿姨处理张浩的事。
你们配合演场戏放人就行,后续等我消息。”
苏秦干脆利落地说完计划,张峰当即点头同意。
来到南天酒吧,苏秦直接找到刀疤说明来意。
刀疤二话不说就带着金钱豹去办保释手续。
当张浩重见天日时,顿时哭得稀里哗啦。
“大哥,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来救我!”
他激动地想拥抱苏秦,却被一脚踹开。
“以后跟我混就别哭哭啼啼的。”
苏秦甩出一叠钞票,“把自己收拾得像个人样。”
张浩捧着钱千恩万谢:“谢谢地藏哥!”
说完便匆匆离开。
与此同时,二队的徐平川等人也释放了于非。
既然富海升已经不在,于非也没必要继续关着。
“让我当卧底总得给点资料吧?”
于非一出来就抱怨,“差点被那群人整死,你们连个心理准备都不给!”
徐平川和林千千对视一眼。
虽然知道于非搞错了目标,但王局的封口令让他们不敢透露苏秦的真实身份。
“你盯错人了,目标是富海升和焦赞。
那个小老头才是红叶市最大的毒贩。”
“什么?那个干巴老头?”
于非瞪大眼睛。
林千千点头确认:“从一开始你就弄错对象了。”
“大灯姐,这玩笑开不得!那老头能和苏秦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啊!”
于非仍然难以置信。
林千千已经懒得纠正他的称呼——反正怎么管教都没用。
“千真万确,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于非突然暴怒:“那你们不早说!我白挨那么多顿打,差点连屁股都保不住!”
徐平川尴尬地承诺:“这次把你熟悉的搭档都调来帮忙,严德宝、张冲、嘉龙都来支援。”
发泄完后,于非终于平静下来。
徐平川接着说:“今晚有暴雨,我们会安排你以抢劫犯身份接近目标。”
另一边,苏秦仍在南天酒吧与刀疤喝酒。
“对了疤子,认识焦赞吗?”
刀疤回忆道:“是不是胳膊有纹身那个壮汉?”
“没错,他住哪儿?”
“地藏哥,那人可不好惹,他们干的都是掉脑袋的买卖。”
苏秦拍案而起:“他不好惹,我就好惹?前几天在号子里欠我钱,我正要找他算账!”
刀疤赶紧劝道:“小红,快让地藏哥消消气。”
“滚蛋!长得跟你三舅奶似的还劝我?”
苏秦指着刀疤,“痛快说能不能找到人,不行我另想办法。”
刀疤凑近低语:“焦涛常去城东郑涛的物流站。
但哥千万别说是我透的消息,我这小生意可惹不起他们。”
得了得了,我知道了,你先喝着,我这就去找他。
欠债不还,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他,我说的。”
苏秦拍了拍刀疤的肩膀说道。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张浩穿着一件貂皮大衣晃悠回来。
苏秦看得一头雾水,冲他招手:过来,你给我滚过来。”
张浩走过来时还不忘显摆自己的新行头:怎么样地藏哥?全是按您的要求置办的,绝对顶级货,现在看着够档次了吧?
这一幕让苏秦想起了远在 ** 的飞机。
怎么他收的小弟,脑子都不太正常似的。
这大夏天的,我穿短袖都嫌热,你光膀子套个貂?装什么非主流?
张浩连忙解释:没事哥,为了给您长脸,我不怕热,咱们必须得有排面。”
苏秦被他气笑了:你确实挺有的,就是有点上不了台面。
脖子上那链子是拴狗用的?
张浩拎起手指粗的金链子:哥,您不是给了我三万块钱吗?我想着干脆一步到位,反正跟着您以后肯定吃香喝辣。”
出门在外不能给您丢人。
这貂是换季打折买的七千八,链子两万。
够用不地藏哥?不够我再去卖半个腰子,保证安排到位。”
苏秦懒得跟他较真了,跟脑子有问题的人没法沟通。
剩下的钱呢?买什么了?
张浩一把扯开貂皮大衣,露出后背:哥!我看您背上纹了地藏图,我想着跟您混不能跌份儿啊。”
我也弄了个纹身,除了图案不一样,大小跟您的一模一样,都是满背。”
苏秦仔细一看,又瞅瞅张浩的脸:你特么纹的是你爹遗像?怎么跟你长得这么像?
不是哥,那不是我爹,我长得随我妈。”张浩赶紧解释。
苏秦更糊涂了:怎么?你还有个双胞胎兄弟?
张浩急得直跺脚:哎哟地藏哥,您可急死我了!
苏秦二话不说,一个侧踢把张浩踹进花坛。
张浩灰头土脸地爬出来:呸...呸...吃了一嘴土。”
苏秦冷着脸:跟我说话注意分寸,懂规矩吗?
地藏哥我错了,我没见过世面,刚才说急了。
那纹身是我自己。”
我这人不信鬼神,觉得拜谁都不如拜自己,就让纹身师照着照片给我纹了个自画像。”
苏秦皱眉:纹自己就纹自己,怎么还不上色?
这不是资金周转不开嘛,我就让他先停...
苏秦抬脚就要踹,张浩赶紧改口:别别别!其实是怕疼,打 ** 也疼。”
怕疼就直说,扯什么资金链?糊弄鬼呢?苏秦冷笑,就这破纹身超过二百我都得找店家算账。”
纹个自画像还不睁眼,装关公呢?手里拿的什么玩意儿?锄头啊?
张浩挠头小声说:我是按关公的样式纹的,结果纹到一半发现位置不够了。”
青龙偃月刀没地儿纹,再往下就得纹屁股上了,我就换了个趁手的家伙。”
苏秦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你真是个天才。”
正要拦出租车时,张浩凑过来:大哥咱们去哪儿?不用打车,我有车。”
你有车?苏秦将信将疑。
瞧您说的!等着啊哥,我车停那边了,马上开过来接您。”说完一溜烟跑了。
苏秦越看越觉得张浩像飞机——除了长相和身手,那副德行简直一模一样。
他点了根烟,等着看张浩能开出什么车来。
刚抽两口烟,就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比手扶拖拉机还吵。
哐...哐...哐...
苏秦循声望去,果然是张浩那小子。
他那辆破车的排气管直冒黑烟,一突一突地往前窜。
张浩一个急刹停在苏秦跟前:大哥,上车!
这车是你自己攒的吧?我还是头回见着敞篷奥拓。”
张浩满不在乎:凉快啊大哥,赶紧上来。”
苏秦不忍心打击张浩刚建立起的自信,怕伤了他自尊。
手搭车窗一跃而入,张浩递来两个耳塞:哥,动静有点大,您凑合着用。”
我谢谢你啊,去城东物流站。”
得嘞!张浩兴奋地一踩油门。
哐...哐...哐...
排气管还时不时喷出几股气浪,噗...噗...震得苏秦直犯晕。
远远看见物流站招牌时,苏 ** 要松口气,却发现张浩突然加速。
停车! ** 疯了吗?苏秦大吼,可张浩戴着耳塞根本听不见。
苏秦扒着车门纵身一跃,踉跄着撞上电线杆才稳住身形。
张浩本想耍个帅,猛踩刹车却高估了车况。
轮胎在地上擦出黑印直冒火星,最后还是撞上大铁门。
张浩整个人从驾驶座飞到了引擎盖上。
物流站里冲出一帮人,抄着扳手、铁棍、榔头,以为有人来砸场子。
张浩单手插兜站在引擎盖上: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一个壮汉骂道:你算老几?
张浩回头发现苏秦不见了,但硬着头皮继续装:少废话,叫你们老大出来!
眼看要挨揍,苏秦及时出现,一拳撂倒举棍的壮汉。
这时走出个打电话的中年人:两位有何贵干?
你是管事的?苏秦问。
** 怎么跟 ** ......旁边小弟刚开口,就被苏秦揪着耳朵拽过来,一脚踹断膝盖。
中年人怒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苏秦踩着惨叫的小弟:我说话时别插嘴。”
张浩见状来劲了,抡起棍子就砸:我大哥问你话呢!
啊——地上的人疼得打滚。
苏秦瞪了张浩一眼:我还没问完,谁让你动手的?
张浩缩了缩脖子:知道了大哥。”
苏秦转向中年人:你是郑涛?
“我是郑涛, ** 谁啊?活腻歪了?”
中年男人瞪着眼说。
苏秦冷笑:“老子天生胆大。
问你呢,认不认识焦赞?”
20“你是富海升的人?”
郑涛试探道。
没等苏秦开口,张浩就呸了一声:“就那老东西也配当我大哥?他算个屁!”
一听不是富海升的人,郑涛松了口气:“兄弟混哪条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