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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上那道炭条仓促勾勒的符号,与掌心半块玉佩的断裂轮廓严丝合缝,如同一记无声惊雷,在秦羽心头轰然炸响。他死死凝视着那道印记,心脏在胸腔里狂擂不止,几乎要冲破喉咙。是谁?!是谁留下了这个标记?是敌是友?是青冥青囊的新联络暗号?还是“玄煞令”背后的组织,或是周氏一族,针对这半块玉佩设下的又一个致命陷阱?

巨大的凶险与一丝微弱却执拗的希望,在他胸中激烈冲撞。院墙外,那声陌生的鸟鸣依旧断断续续,带着愈发浓重的焦灼,仿佛在催逼他做出决断。

不能再等了!无论这是罗网还是机缘,他都必须踏出去!秦羽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恐惧与混乱,从怀中摸出那半块玉佩,紧紧攥在掌心,缓缓举过头顶。月光透过窗纸,将玉佩的断裂轮廓清晰地映在墙上,正对着墙头的符号。

这是一步险棋,意味着他主动承认了玉佩的归属,将自己完完全全暴露在未知的视线之下。

玉佩举起的刹那,墙外的鸟鸣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寂静骤然笼罩了小院,比任何声响都更令人窒息。秦羽能听见血液在耳膜里奔涌的轰鸣,掌心沁出的冷汗将玉佩浸得冰凉。他维持着举玉的姿势,浑身紧绷如满弓,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院墙方向,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时间一寸寸爬行,每一秒都像在刀尖上碾过。

就在秦羽几乎要认定对方已然离去,或是这不过是场恶作剧时,墙头之上,一道瘦小如猿猱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翻落,轻盈落地,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那是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衣衫褴褛,满脸尘垢,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如暗夜星辰,盛满了机警与一丝难以掩饰的悲愤。他落地后迅速扫过小院,目光最终定格在仍举着玉佩、满脸警惕的秦羽身上。

少年未发一言,快步上前,在距秦羽五步远的地方驻足,随即也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高高举起。

月光之下,两块断裂的玉佩精准对接,一道完整的青白玉佩赫然成型,虽朴实无华,却在夜色中流转着温润的光。

玉佩合一!

秦羽心头巨震,缓缓放下手臂,袖中的短匕却依旧紧握着。“你是谁?”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少年望着他,眼神复杂,有审视,有激动,更有一种远超年龄的沉重。“我叫……小栓子。”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市井的粗粝,“是……是福伯让我来的。”

福伯?!秦羽的瞳孔骤然收缩,险些失声惊呼!他强行按捺住翻涌的情绪,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福伯……他什么时候……?”

“九月廿八……夜里。”小栓子的眼圈瞬间红了,声音哽咽着,“福伯找到我,把这半块玉给了我。”他晃了晃手中的玉佩,“他说……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就让我在确保安全后,带着玉佩来找墙头画着这符号的院子,找一个……叫秦羽的公子。他说……公子是唯一能信得过,也能查出真相的人。”

九月廿八!正是福伯遇害的前一晚!他果然早已预感凶险,提前布下了这步后手!

巨大的悲痛与被托付重任的沉重,如潮水般将秦羽淹没。他看着眼前这个与弟弟小柱子境遇相似、显然历尽艰辛的少年,心中涌起一股同病相怜的酸楚。

“福伯……还对你说了什么?他让你找我,到底要做什么?”秦羽的声音缓和了些,警惕却未松懈。他不能仅凭半块玉佩和几句言语,就全然信任对方。

小栓子用脏兮兮的袖子抹了抹眼睛,努力镇定下来:“福伯说……他查到了可怕的事,跟蕙兰院的一间密室有关,还跟一种……一种黑色的、刻着怪字的牌子有关。”他口中的牌子,正是秦羽追查的“玄煞令”!“他说那牌子邪门得很,跟宫里来的贵人有关系,周夫人和那些坏人,好像在用那牌子做伤天害理的事……可能会害死很多人!”

少年的话语虽显稚嫩,却与秦羽掌握的线索严丝合缝,尤其是“玄煞令”与“宫中贵人”的关联,更让他心头一沉。

“福伯还说,”小栓子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恐惧,“他怀疑……怀疑府里有北狄的奸细!说不定……说不定就在国公爷身边!”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秦羽心上,再次印证了他对钱管事,乃至对父亲的可怕猜测!

“他有没有说,密室具体在什么地方?或者,那‘玄煞令’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秦羽急切追问。

小栓子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懊恼:“福伯没说那么细……他说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他只告诉我,要是能拿到确凿证据,就藏在……藏在祠堂后面,第三块松动的地砖下面。要是他没成……”少年的声音再次哽咽,“就让我把话带到,然后……远远离开,活下去。”

祠堂!第三块松动的地砖!这是福伯用性命留下的最后线索!

破碎的线索如拼图般渐次归位:福伯的调查直指蕙兰院密室与“玄煞令”,他怀疑府中有北狄奸细,并在祠堂藏匿了可能存在的证据。而小栓子,便是他用生命托付的最后信使。

秦羽看着眼前这个冒着灭顶之灾前来、眼中燃烧着复仇火焰的少年,心中最后一丝疑虑烟消云散。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小栓子瘦削的肩膀,声音低沉而坚定:“谢谢你,小栓子。福伯的仇,我们一起报。”

小栓子重重点头,眼泪终是忍不住滚落,却立刻用袖子擦干,眼神变得如小狼般狠厉:“公子,要我做什么?我虽没什么本事,但跑得快,府里那些没人去的角落,我都熟!”

秦羽心念电转。小栓子的出现,不仅带来了关键信息,更添了个潜在的帮手。而他的目标,也愈发清晰,却也愈发凶险——蕙兰院的密室,以及祠堂里福伯可能藏匿的证据。

“你现在住在哪?安全吗?”秦羽必须先确保信使的安危。

“我躲在西市的破庙里,跟几个小乞丐挤着,暂时没事。”

“好。”秦羽沉吟片刻,“你先回去,照旧行事,别引起任何人注意。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想办法联系你。”他暂时不能让小栓子卷入更深的漩涡,也不能让他知晓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小栓子虽有些不甘,却还是懂事地点头:“我听公子的!”他将合在一起的玉佩重新掰开,小心收好自己的那半,“福伯说,这玉佩合在一起,日后或许还有用。”

秦羽也将玉佩贴身藏好,心头沉甸甸的。这不仅是信物,更是一份千钧重的责任。

就在小栓子转身准备原路翻墙离开时,秦羽忽然想起一事,低声叫住他:“小栓子,福伯有没有提过……一种带着甜腥味的怪药?”

小栓子愣了愣,皱着眉头竭力回想,忽然眼睛一亮:“好像……有一次福伯偷偷念叨,说什么‘魇术’……‘血药’……对!就是‘血药’!他说那贵人和周夫人,好像在用什么‘血药’练功,或是做法事,邪门得很!”

血药!魇术!

这两个词如幽冥呓语,让秦羽浑身血液瞬间冰凉。这与他在“玄煞令”上嗅到的诡异药味,以及那些暗红色血痂的猜测,竟完全对上了!

那“玄煞令”,果然不只是枚信物,它很可能与某种邪恶的、需要“血药”支撑的“魇术”息息相关!

就在秦羽被这可怕的联想震撼得心神剧颤之际,偏院那扇单薄的木门之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这一次的脚步声,杂乱而沉重,带着明显的怒气与不耐烦,且绝非一人!一个尖利而熟悉的女声在门外炸开,满是嚣张:

“把门打开!夫人要查检偏院!倒要看看是不是藏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招来了昨夜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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