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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那只布满烫伤疤痕的手掌悬在半空,纹丝不动,眼神里的锐利几乎要刺穿秦羽的伪装。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和尚未散尽的紧张气息。秦羽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交出徽记,等于交出了部分底牌,也等于将福伯用命换来的线索拱手让人。但不交,且不论能否在老张手中逃脱,后续的合作与信任也将荡然无存。

电光火石间,秦羽脑中闪过玄七那句“影楼的眼睛,不只在明处”。老张既然能点破他来自暗河,知晓徽记的存在,其身份已然呼之欲出——他必然是影楼埋藏极深的一枚钉子,甚至可能级别不低。索要徽记,或许是计划的一部分。

他不再犹豫,缓缓从怀中取出那块被体温焐得微温、却依旧带着地下暗河阴寒湿气的布料,放在了老张粗糙的掌心。那模糊的金线云雁徽记,在从窗棂透进的微弱月光下,反射出一点黯淡的光泽。

老张接过布料,看都没看,五指收拢,将其紧紧攥住。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走到尚未完全熄灭的炉膛边,用火钳拨开表层的灰烬,露出下面暗红色的余火。他手腕一抖,竟将那块可能牵扯皇室的布料,直接扔进了余火之中!

“嗤——”

一股青烟冒起,布料边缘迅速卷曲、焦黑,那精致的云雁徽记在火焰中扭曲、化为灰烬。

秦羽瞳孔一缩,几乎要冲上去阻止,却硬生生忍住了。他死死盯着老张的背影,不明白他为何要销毁如此重要的证物。

“看什么?”老张头也不回,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看穿了秦羽的心思,“这东西是催命符,留着它,等于告诉所有人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死人的东西,沾多了晦气。”

死人的东西?秦羽心头一震。老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指这徽记原本的主人已经死了?还是暗示这徽记牵扯的旧案早已尘埃落定,任何试图翻案的人都将变成死人?

老张用火钳将烧成灰烬的布料彻底捣碎,与煤灰混在一起,再也看不出丝毫痕迹,这才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秦羽身上,少了些之前的凶悍,多了几分审视与凝重。

“小子,你比我想的能忍,也稍微有点脑子,没在那暗河里变成浮尸。”他走到桌边,提起一个粗陶茶壶,对着壶嘴灌了几口冷茶,然后用袖子抹了抹嘴,“但光会忍没用。京城这潭水,深得很。你以为钱嵩是幕后黑手?他顶多算条闻到腥味的鬣狗。你以为林文正的案子只是陈年旧账?那不过是冰山一角,下面埋着更多见不得光的东西。”

他指了指地上刚才被黑衣人翻找过的痕迹:“看到没?‘夜枭’的人也闻着味儿摸过来了。这帮家伙,鼻子比狗还灵,手段比毒蛇还毒。”

“夜枭?”秦羽捕捉到这个陌生的名号。

“另一群活在阴影里的老鼠,专干拿钱卖命的脏活,跟咱们不是一路。”老张哼了一声,语气带着不屑,但眼神却透出忌惮,“他们出现在这里,说明有人等不及了,或者……你身上的麻烦,比预估的还要大。”

老张拉开一张凳子坐下,示意秦羽也坐。这姿态,意味着某种程度的接纳和即将开始的密谈。

“那块料子,”老张压低声音,尽管铺子里只有他们两人,“是内务司特供的云锦,上面的云雁徽记,按制,只有亲王、长公主以及……获封‘奉天翊运’勋位的超品国公,才能在正式朝服或仪仗上用。”

秦羽屏住呼吸,他知道关键来了。

“林文正倒台是十三年前的事。当时的卷宗里,有一条不起眼的指控,说他曾私蓄逾制之物,其中就包括带有云雁徽记的器物。但这指控最终未被重点追究,因为谋逆大罪已足够抄家灭门。”老张的目光如同淬火的钢针,钉在秦羽脸上,“而现在,这玩意儿出现在追杀你的现场。小子,你想想,这意味着什么?”

秦羽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这意味着,当年林文正案或许真有隐情,而如今追杀他的人,很可能与当年构陷林文正、并且有权使用云雁徽记的势力有关!范围瞬间缩小了!皇室成员,或是那几位地位超然的国公!

“他们追杀我,是为了灭口?防止林文正案的真相被翻出来?”秦羽声音干涩。

“灭口是其一。”老张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如同耳语,“其二,恐怕是为了你交给玄七的那把钥匙。秘库里的东西,不仅能翻旧案,或许还能指向……现在!”

指向现在?秦羽豁然抬头,眼中充满震惊。难道那秘库中,不仅藏着林文正案的证据,还有足以威胁到当今某位权倾朝野的大人物的东西?所以对方才如此不惜代价,连“夜枭”都出动了的?

“福伯……他是因为这个才……”秦羽的声音带着颤抖。

老张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福海是个忠仆,他守着钥匙,就是守着旧主的清白,也可能……是守着现主的安危。”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秦羽一眼,“你父亲把你送出来,这步棋,走得险,但也未必没有道理。留在府里,你可能是筹码,也可能是随时会被舍弃的棋子。在外面,虽然九死一生,但总有一线生机,一线……掀翻棋盘的机会。”

信息如同惊涛骇浪,不断冲击着秦羽的认知。他原本以为自己是无意间卷入漩涡,现在才明白,从他出生,甚至更早,他就已经身处在这张巨大的、由权力、阴谋和旧怨编织的罗网之中。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秦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无法逃避,就只能面对。

“等。”老张吐出一个字,“玄七拿走钥匙,自有他的计划。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当好这个学徒,把自己彻底藏起来。‘夜枭’的人今晚扑了个空,暂时不会再来,但他们不会放弃。钱嵩和府里的眼线,也会动用明暗各种手段搜寻你。西市鱼龙混杂,反而是最好的掩护。留意来往的人,特别是生面孔,但不要主动打听,更不要轻举妄动。”

他站起身,从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工具箱底层,摸出一把造型奇特、比匕首略短、通体黝黑无光的短刃,扔给秦羽:“拿着,防身。别让人看见。”

秦羽接过短刃,入手沉甸甸的,刃口在月光下丝毫不反光,透着一种冰冷的杀意。这绝非普通铁匠能打造出来的东西。

“去睡吧。”老张挥挥手,恢复了那副不耐烦的模样,“天亮了还有一堆活要干,别想偷懒!”

秦羽握紧短刃,知道今晚的谈话到此为止。他深深看了老张一眼,将这个看似粗鲁、实则深不可测的铁匠形象刻入脑中,然后默默转身,走向后院的杂物棚。

躺在坚硬的草铺上,他毫无睡意。老张的话语、那焚烧的徽记、神秘的“夜枭”、错综复杂的朝堂关联……一切的一切,都在他脑中交织碰撞。

就在他思绪纷乱,试图理清头绪时,耳朵敏锐地捕捉到前铺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富有特定节奏的叩击声——似乎是有人在用指节,小心翼翼地敲打着铁匠铺临街的某块窗板。

不是敲门,而是敲窗。这声音,与他之前听到过的任何联络信号都不同!

老张的脚步声立刻响起,走向前铺,压低的声音隐约传来,带着一丝惊讶和凝重: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过非生死存亡,绝不启用这条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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