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无形之手
三个月后，黑石商会的招牌已经挂遍了大陆各个角落。但很少有人知道，那些看似互不相干的万宝阁灵药堂神兵楼，背后都是同一个东家。
主上，这是本月的财报。长孙明递上一份玉简，嘴角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欧阳熊接过一看，眼睛顿时瞪圆了：等等...这个修行贷是什么鬼？还有这个分期购？你们连信用卡都搞出来了？
端木雅掩唇轻笑：这都是根据主上平日里的只言片语琢磨出来的。现在各大宗门的年轻弟子，可都喜欢用我们的灵通卡消费呢。
何止是喜欢。长孙明补充道，现在年轻人修行，不办张灵通卡都不好意思出门。我们推出的先修炼，后付款计划，已经让七成以上的年轻修士背上了债务。
欧阳熊扶额：我怎么觉得咱们越来越像反派了...
主上此言差矣。司马南风沉稳道，我们提供了便捷的服务，他们自愿选择，这是双赢。
双赢？欧阳熊指着报表上的数字，咱们赢两次是吧？
正说着，百里惊鸿的光屏上跳出一条紧急消息：玄天宗宣布破产，正在寻求收购。
欧阳熊一愣：玄天宗？那不是三大宗门之一吗？怎么说倒就倒了？
长孙明淡定地翻开另一份文件：他们半年前为了给核心弟子购置我们的圣器大礼包，抵押了三条灵脉。现在还款期限到了，还不上钱。
端木雅补充道：而且他们的弟子现在都用惯了我们的丹药符箓，换成其他品牌根本不习惯。就算我们不要他们还钱，他们也撑不了多久。
欧阳熊突然觉得后背发凉：你们这是要把人家往死里坑啊...
主上放心。司马南风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收购方案，玄天宗并入后，所有弟子待遇不变，还会提供更好的修炼资源。
更重要的是，独孤晓轻声说，他们的长老们...都很期待这次收购。
果然，第二天玄天宗就宣布加入黑石联盟，成为第一家被经济手段和平统一的大宗门。
消息传出，整个修行界震动。
但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黑石商会随即宣布：为庆祝联盟壮大，所有商品打八折，并推出以旧换新活动。
疯了，都疯了！欧阳熊看着各地分店人山人海的景象，你们这是要通杀啊！
皇甫烈笑道：主上，这才只是开始。等我们的修行套餐推广开来，整个修行界的消费习惯都将被我们重塑。
欧阳熊望着水镜中热火朝天的销售场面，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那个跨界交易所...能不能搞点进口商品来卖？
众人眼睛一亮。
三天后，黑石商会推出了限量版异界珍宝，瞬间引爆抢购潮。谁也不知道，这些所谓的异界珍宝，其实都是跨界交易所里最便宜的货色。
所以说啊，欧阳熊看着疯狂抢购的修士们，幽幽叹气，无论在哪个世界，消费者的钱都是最好赚的。
他仿佛已经看到，整个大陆的经济命脉，正在一点点被他们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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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经济蚕食计划稳步推进时，端木雅提出了一个更大胆的方案。
主上，光掌控经济还不够。她指尖轻点，空中浮现各大宗门的关系图，有些老顽固，宁愿宗门破产也不愿低头。
欧阳熊挑眉：所以？
所以我们需要...文化输出。端木雅嫣然一笑，让所有人都以用我们的产品为荣，以学习我们的功法为时尚。
很快，一场悄无声息的文化变革开始了。
黑石商会旗下的问道院在各主要城市拔地而起，宣称要有教无类，只要通过考核，不论出身皆可入学。更诱人的是，前十名学员还能获得全额修行贷。
这不是赔本买卖吗？欧阳熊看着预算报表直咂舌。
司马南风淡然道：短期看是赔本，长期看...我们在培养未来的盟友。
果然，三年后，第一批问道院学员毕业时，超过七成都进入了各大宗门担任要职。他们早已习惯了使用黑石商会的产品，思维方式也深深打上了黑石烙印。
更绝的是独孤晓主持的心念传播计划。
她在各大城市的茶楼酒肆布下心念阵法，让说书人不知不觉间宣扬黑石城的理念。很快，修行当效黑石风成了年轻修士间的流行语。
这也太洗脑了吧...欧阳熊某次路过茶楼，听到说书人正在激情澎湃地讲述黑石七子的励志故事，忍不住吐槽。
主上，这还不够。巴公冶阴恻恻地献上一计，老夫研制了一种启灵香，点燃后可让人更容易接受新事物...
打住！欧阳熊赶紧摆手，咱们是正经商人，不能搞这些！
然而文化的渗透力远超想象。某日，就连最保守的玄冰宗长老，都在无意间用上了用户体验性价比这些从黑石城流传出来的新词。
与此同时，皇甫烈主持的技术垄断也在悄然进行。
他无意间流出的几项改良技术，让各大炼器宗门争相模仿。等他们投入巨资改造生产线后，黑石商会立即推出更先进的版本。
主上，这招是不是太损了？就连长孙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欧阳熊看着又一家宣布破产的炼器宗门，叹了口气：确实有点...不过想想那个上界保安的嘴脸，我觉得还可以再损一点。
最精彩的当属木易青的生态改造计划。
她在各宗门灵田下埋设特制种子，这些种子生长时会潜移默化地改造周边环境。三年后，各大宗门惊讶地发现，只有使用黑石商会的肥料，灵植才能长好。
杀人诛心啊...欧阳熊得知后，对木易青刮目相看，没想到你最狠。
木易青温婉一笑：主上过奖，都是为了大家早日实现跨界养老。
五年后的某天，欧阳熊站在重新扩建的黑石城头，俯瞰着下方川流不息的人群。
如今的黑石城已是大陆实际上的中心，每天都有无数修士前来。而各大宗门，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了黑石联盟的附庸。
主上，还差最后一步。司马南风轻声道。
欧阳熊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经济、文化、技术都已掌控，唯缺...军政大权。
但他看着城中安居乐业的修士们，突然有些犹豫：
我们...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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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欧阳熊犹豫之际，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三大圣地之一的九天剑阁宣布封山，断绝与外界所有往来。
他们在害怕。司马南风分析道，害怕成为下一个玄天宗。
欧阳熊看着情报，眉头紧锁：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
端木雅轻声道：主上，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停下，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就在众人商议对策时，百里惊鸿突然收到跨界交易所传来的特殊讯息：
【检测到低维世界统一进程已达87%，开启位面领主资格考核任务...】
光屏上浮现出详细说明：只要完全统一此界，就能获得位面领主称号，享有跨界交易所的高级会员权限。
位面领主？欧阳熊眼睛一亮，听起来很厉害啊！
司马南风立即道：主上，这是天赐良机。成为位面领主后，我们面对上界时也能多一份底气。
众人纷纷赞同。在利益的驱动下，最后一点犹豫也烟消云散。
接下来的行动堪称雷霆万钧。
长孙明启动金融风暴计划，一夜之间让拒绝合作的几个宗门货币体系崩溃。
端木雅施展【镜像复制】，同时出现在七大宗门的重要会议上，说服他们加入联盟。
独孤晓的【心弦共鸣】覆盖全大陆，让抵抗的念头在萌芽阶段就被化解。
最精彩的是太史渊的影子内阁——他让影卫取代了几个顽固派宗门的高层，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完成了权力交接。
三个月后，除了九天剑阁，整个大陆都已纳入黑石联盟的版图。
只剩最后一块硬骨头了。欧阳熊望着九天剑阁的方向，要不要...来点特别的？
巴公冶阴笑着取出一个小瓶：老夫新研制的悟道香，闻之可产生顿悟幻觉...
欧阳熊赶紧制止，人家都要封山了，咱们得讲武德。
然而九天剑阁比想象中还要顽固。即便孤立无援，他们依然坚守着最后的尊严。
就在欧阳熊考虑要不要亲自上门时，九天剑阁内部却传来了好消息——他们的年轻弟子集体请愿，要求加入黑石联盟。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熊一脸茫然。
端木雅笑道：这些年我们资助的寒门学子中，有不少都出身九天剑阁。现在...是时候回报了。
原来，文化渗透的种子早已在九天剑阁内部生根发芽。年轻一代深受黑石理念影响，早已对守旧的长老们不满。
在内外压力下，九天剑阁最终选择了臣服。
统一大陆的庆功宴上，欧阳熊看着下方欢庆的人群，心情复杂。
主上不高兴？司马南风问。
我在想...欧阳熊轻声道，我们用了这么多手段，是不是已经变成了我们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司马南风沉默片刻，答道：至少我们让这片大陆再无战乱，让修士们可以安心修行。手段或许不够光明，但结果...是好的。
就在这时，跨界交易所的光屏再次亮起：
【恭喜完成位面领主考核！授予玄穹界领主称号，开启高级权限...】
欧阳熊感受着体内涌动的位面之力，终于露出了笑容。
准备一下。他对众人说，是时候去上界，找那个好好聊一聊了。
这一次，他将以位面领主的身份，平等地站在对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