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五十分,腾龙大厦顶层。
赵天雄坐在他那张价值百万的紫檀木办公桌后,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窗外,朝阳已经升起,金色的光芒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却驱散不了他脸上的阴霾。
滴答、滴答...
墙上的古董挂钟发出规律的声响,每一声都像锤子般砸在赵天雄心头。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桌上的手机,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此刻赵天雄还在焦急的等待着林阳的死讯传出。
不应该啊...赵天雄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昨晚就该有消息的...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威士忌酒瓶,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染湿了价值不菲的定制衬衫。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徐世昌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这位一向从容淡定的军师徐世昌此刻面色惨白,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他的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慌乱。
雄...雄爷...徐世昌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剧烈起伏,出...出事了...
赵天雄地站起身,实木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一把将酒瓶砸在墙上,玻璃碎片和酒液四溅。
慌什么!赵天雄怒吼,脸上的横肉扭曲成一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徐世昌被这声怒吼吓得一哆嗦,扶了扶眼镜,声音颤抖:雄...雄爷,昨天派去的二十个人...已经全部失联...彻底联系不上了...
办公室内瞬间安静得可怕。
赵天雄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他猛地绕过办公桌,一把揪住徐世昌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说什么?!赵天雄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二十个人,都拿不下林阳身边的保镖?
徐世昌的双脚离地,呼吸困难,却不敢挣扎:雄...雄爷...这次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有三个还是境外退役的特种兵...
废物!都是废物!赵天雄一把将徐世昌掼在地上,后者闷哼一声,眼镜摔出去老远。
赵天雄像头困兽般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声响。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头随时会暴起伤人的野兽。
去!再去找人!赵天雄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徐世昌的鼻子吼道,这次派四十个!不,五十个!我就不信...
雄爷!徐世昌顾不得捡眼镜,跪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暴怒的赵天雄,我们已经连续派了两次人马,一次比一次人多,质量也越来越强,但...
你什么意思?赵天雄的声音突然冷静下来,却比怒吼更加可怕。他缓缓蹲下身,与徐世昌平视,那双猩红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军师,你难道又要劝我放弃杀林阳?
徐世昌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脊背窜上来。他太了解赵天雄了——当这位黑道枭雄露出这种表情时,就意味着有人要见血了。
雄爷,您误会了!徐世昌连忙摆手,声音因为恐惧而尖细,我不是要劝您放弃杀林阳,只是...我们得改变个方式。
赵天雄眯起眼睛,缓缓站起身:改变方式?他走到酒柜前,又取出一瓶酒,继续说。
徐世昌这才敢爬起来,拍了拍西装上的灰尘,捡起眼镜戴上。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雄爷,您想啊,既然我们两次派去的人马都没能杀掉林阳和他身边的保镖,说明...
说明什么?赵天雄给自己倒了杯酒,头也不回地问。
说明林阳身边的保镖战力绝非一般人可比。徐世昌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这俗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既然近距离不行,那我们就给他来个远程的。
赵天雄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缓缓转身:你是说...狙击手?
对,没错!徐世昌见赵天雄态度松动,连忙趁热打铁,哪怕林阳身边的保镖实力再强,也不可能敌得过子弹。我们可以雇佣一名海外的顶级狙击手,远距离外一枪毙命!
赵天雄沉默地喝完杯中酒,眼中凶光闪烁。半晌,他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理。他走到办公桌前,按下内线电话,立刻给我接。
徐世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雄爷要联系蝎子?那可是国际刑警红色通缉令上的狠角色...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赵天雄冷笑一声,这次,我要确保万无一失。
电话接通后,赵天雄用加密的暗语与对方交谈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三天后到位,开价五百万美金。
徐世昌刚要说话,突然又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雄爷,我还想到一条妙计,可以增加成功率。
赵天雄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我们可以先派一些兄弟,半夜的时候去星河集团各大工地搞破坏。徐世昌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放火、毁脚手架、打伤保安...这样一来,林阳绝对会把心思放在工地上,到时候他必然会对自身安全产生疏忽...
赵天雄的眼睛亮了起来,手指停止敲击:好计谋!他猛地一拍桌子,不愧是军师!就这么办!
徐世昌微微鞠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我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