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缝隙射进来,照得他眼前发花。他下意识抬手挡光,却发现手臂酸软无力。脑袋里像是有人在敲鼓,一阵阵抽痛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卧槽...头好痛...他撑着床垫慢慢坐起来,看了眼床头的闹钟——中午12:37。再仔细一看日期,居然已经过去两天一夜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走进浴室,镜子里的人影把他吓了一跳。乱糟糟的头发,深陷的眼窝,青黑的眼圈,还有满脸的胡茬。原本棱角分明的下巴现在被胡子遮住,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
这还是我吗...林阳摸着粗糙的脸颊喃喃自语。他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拍在脸上,总算清醒了些。
一个小时后,从浴室出来的林阳焕然一新。刮干净的胡须,清爽的短发,换上干净的白色衬衫和黑色休闲裤,又恢复了那个22岁年轻人的精气神。
拿起充电的手机,七个未接来电的提示跳了出来,全部来自周远山。林阳眉头一皱,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随即立刻回拨过去。
喂,远山,发生什么事了?
董事长!电话那头周远山的声音明显松了口气,昨天有场土地拍卖会,我看中一块未开发的商业用地,位置和潜力都很不错。本来想请示您,但一直联系不上...
所以你自己做主拍下来了?林阳打断他。
是的,手续和合同都已经办妥了。周远山的声音有些忐忑,董事长,我是不是越权了...
不,你做得很好。林阳揉了揉太阳穴,以后这种事,你觉得有投资价值就直接拍板,不用事事请示我。
董事长,您这两天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周远山关切地问。
没什么,现在已经没事了。林阳挂断电话,正好看见血狼推门进来。
阳哥,这个给你。血狼从怀里掏出一把漆黑的手枪,放在茶几上。
林阳一愣:这是?
防身用。血狼的表情一如既往地严肃,这两天看您状态不好,我就没打扰。我继续在查徐世昌,但...他摇摇头,还是查不到任何有用信息,我怀疑他的名字都是假的。
林阳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看来这个徐世昌掌握了赵天雄不少秘密,不然不会隐藏得这么深。
与此同时,赵氏集团顶楼办公室内,赵天雄正暴躁地摔着茶杯。
废物!一群废物!他额头青筋暴起,连个毛头小子都搞不定,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自从赵天雄被林阳坑了一百亿之后,又加上接二连三的刺杀失败,让赵天雄感觉到无比的憋屈和窝囊,基本上天天都在发火。
徐世昌站在一旁,等赵天雄发泄完才开口:雄爷,我有个主意...
赵天雄喘着粗气坐下:
徐世昌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赵天雄阴沉的脸色渐渐舒展,最后竟露出狞笑:好!就这么办!
林阳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陌生号码。
喂,哪位?
是林阳吗?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男声。
林阳瞳孔一缩:这个声音....你是赵天雄?
哈哈哈,正是老子!赵天雄的笑声刺耳难听。
赵天雄你他妈有病吧?给我打电话干嘛?林阳冷笑,还是说你来跟我求饶认错的?
放你妈的屁!老子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求饶认错的,赵天雄瞬间暴怒,又强压下来,林阳,我只是想问问你,敢不敢用男人的方式解决一下你我的私人恩怨?
男人的方式?林阳听后一愣:“你是想约战?
”约战?不不不,我赵天雄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岂能跟你舞枪弄棒的。林阳听后一脸无语,心理暗骂道:“就你丫的还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这世界上就没坏人了。
随后赵天雄阴笑道:“天后,江州西南郊外的一处地下舞厅,有场地下拳赛。你我分别派人打一场,进行打拳比赛,你输了给我一百亿加星河湾那块地;你赢了,咱们的账一笔勾销,从此我不再找你麻烦。
林阳直接被气笑了:赵天雄,你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让驴踢了?我赢了就只是你不找我麻烦?你赢了却想要一百亿和星河湾的地皮?你他妈在做梦想屁吃?
赵天雄听后,罕见的并没有动怒,而是突然压低声音说道:“林阳,你知道我赵天雄是什么人,我虽然这几次在你身上吃了不少亏,但你想搬倒我岂是那么容易的?
“只要我赵天雄在江州市一天,我就可以不断的找你麻烦,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知道你身边有高手保护你,但你的朋友,同学,和其他人呢?你就不怕我对他们下手吗?”
林阳听后手指瞬间攥紧手机,指节发白,林阳没想到赵天雄竟然会用他身边对他进行威胁,:“赵天雄,你够无耻。
哈哈哈,过奖了!所以,赌不赌?
林阳沉默了几秒,眼神冰冷:好,我答应你。
挂断电话,林阳一拳砸在墙上。他知道这是个不公平的赌约,但赵天雄说得没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赵天雄对他身边的其他人下手,林阳还真没什么好办法,思索再三,便决定答应赵天雄这个要求。
为了身边人的安全,这个局他必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