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菲儿混在下边的人群里,用眼睛扫了一下,聚义厅很大,摆了七张桌子,
外面院子里还摆了六张桌子,她看见初春几人混在人群里,收回目光扫了一眼大厅,走到 之前和他搭话的那个汉子旁边坐下来。
那人看见她,嘿嘿一笑,“兄弟,你怎么才过来。”
“嗯,在寨子里转了一圈,二当家的说今天人多,乱,要注意一点。”云菲儿粗着声音说。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周围的人以为他们认识,也就没对云菲儿这个新面孔起疑。
看看人来的差不多了,大当家的皱皱眉,喊道:“老二呢,怎么这个时候还不来。”
有人在下边答道:“大当家的,二当家的在洞房呢。”他的话落,引得一众人哈哈大笑。
“这个老二,还是这么心急。”大当家的笑骂道。
“大当家的,还是二当家的厉害,这回来的时间可不短了。”有人附和着。
云菲儿也粗着声音喊:“二当家的是厉害,可是跟他学的张二赖子就惨了,他二弟被他扛走的那个小娘们给咬掉了。”
屋里屋外又是一阵爆笑声。
云菲儿一说话余方就看到她了,等听到云菲儿说什么的时候,一口水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惹得大当家的看着他哈哈大笑,“底下的兄弟荤素不忌,军师慢慢就习惯了。”
然后对着下面说:“详细说说什么情况。”
这回没用云菲儿搭话,就有人霹雳吧啦的把张二赖子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个详细,这人口才很好,用的是夸张说法,把众人逗得不停的笑。
余方看众人的注意都被那人吸引过去,伸手把大当家的身前的酒壶拿过来,迅速的把那包药倒进去,轻轻晃了晃。
大当家的感觉到他的动作,转头看了过来,余方脸色不变 ,噙着微笑看向大当家的说:“承蒙大当家的看重,我先敬大当家的一杯。”
说完给大当家的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来说:“我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
大当家的狐疑的看着余方,看他白酒喝下去,把酒杯端起来。
看了一眼,酒水清澈没有杂质,放到鼻子下方不着痕迹的闻了下,酒味香醇,没有异味 ,把酒杯凑到嘴边也一饮而尽。
余方给大当家的满上,又给同桌的人各倒一杯,最后给自己满上,端起酒杯说道:“这杯酒祝大当家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众人也举杯附和,屋里屋外的人也跟着附和,一时间好不热闹。
大当家的哈哈大笑,举起杯说道:“今天高兴,大家都敞开了吃,敞开了喝。”
说完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众人也举杯把酒喝下。
余方坐下来,放下酒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云菲儿远远看着,嘴角慢慢的翘起,她拿起酒壶给她这一桌人各倒一杯酒,“来来来,大当家的让我们敞开了喝。”
“对对对,今天高兴,都敞开了喝。”
“大当家的,不好了。”
酒兴正浓的时候,一个喽啰从外面跑进来,嘴里喊着:“大当家的,二当家的死啦。”
大当家的听到喊声,心下一急,站起身来,可他刚站起来就眼前一黑,咣当一声躺在地上,他这张桌子的人紧接着也都倒了下去。
云菲儿看着同样倒下去的余方,心里失笑,这余方可真是个实诚人。
众人看见大当家一桌人都倒下了,顿时慌了,齐齐起身奔主桌而去,瞬间把主桌围个水泄不通,而云菲儿这一桌人都却倒在桌子上。
云菲儿拿起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隐在人群中的初春几人迅速出手,转眼就收割了几人的性命,埋伏在外面的姑娘们也冲了进来,加入了战局。
众土匪大惊,忙发起反击,可是他们是来喝酒的,并没有带武器,这就处在了下风,打起来吃亏不少。
云菲儿三两下解决了几个人就没再出手,只是游走在众人之间,看哪个姑娘有危险了就出手帮助一下,被帮助的姑娘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越发狠厉的向下一个人攻去。
一刻钟后,云菲儿看着土匪中有战力的死的死伤的伤,没战力的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她喊了一声,“把带活气的都捆了。”
接着云菲儿对初春说,你带人在寨子里巡逻,发现有人都绑了。
初春点了几个人走了。
一场战争毫无悬念的就这样结束了,云菲儿走到主桌,拿出一瓶药在余方的鼻子下晃了晃,余方就醒了。
余方迷茫的睁开眼睛,聚义厅里已经没有没有人了,要不是地上一滩一滩的血迹和空中的血腥味,他都不相信这土匪窝真的被端了。
云菲儿刚要说话,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抬头就看见初春压着一个人进来,细一看,压的是那个安公子,摆摆手让初春放手。
初春松手转身出去,安维揉着疼痛的胳膊,看着离去的初春,这丫头力气可真是不小,嘶,这胳膊生疼生疼的。
余方看见安维,惊疑的问道:“安兄,你的病好了?”
安维点头,感激的看向云菲儿,拱手施礼,“还要多谢姑娘,吃过姑娘给的药,我这身体已有所好转。”
安维说的不错,他的身体只是好转,并没有完全好,他现在还晕着呢。
安维接着说:“我发现自己身上有力气了,听到前面的声音,就想过来看看,就,就被那个姑娘给抓过来了。”安维说到这里脸已经红了。
云菲儿看着余方说:“余公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或是说我能帮到你什么?”
余方脸上闪过不自在,说道:“云姑娘可着人去安远县县衙,找杜县丞,让他带人来接我,拿着我这块玉佩,杜县丞认识它。”说完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云菲儿。
云菲儿叫来张小梅,让她带两个人去县城报信,安远县离此八十里,她们骑着山寨里的马出发去县里。
云菲儿看着余方,“余公子,今春应该去京城应试,以公子的才学,应该是榜上有名,怎的来到这偏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