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外游山玩水的逍遥王回京了,回来的逍遥王并没有住在皇宫,而是住在皇上赐的逍遥王府。
而这个逍遥王很亲民,每日里都和京城的年轻学子一起吟诗作赋,大谈特谈他在外面的见闻,可真是既新奇又刺激,使得一众井中之蛙,哦,是坐井观天的学子们既羡慕又向往。
倒是安维出去游学过,和逍遥王能聊到一起去,几天功夫两人就成了朋友。
逍遥王的表现可谓是是可圈可点,没几天就在学子间留下不错的口碑。
另一个是南安王的女儿德瑾郡主,据说这郡主文武双全,曾和父亲上过战场,文韬武略不输男儿。
此次郡主进京是来选夫婿的,南安王是大雍朝唯一的异姓王,为表忠心,他决定将最疼爱的女儿嫁入京中,以安圣心。
至于最终德瑾郡主花落谁家,坊间现在传的沸沸扬扬,众皇子,几位王爷和众大元家中适龄男子都被一一列出,有的甚至开了赌局,一时间这京城倒是热闹的很。
战宇暝自己坐在书房很长时间了,此时的他陷入前世的回忆中。
前世的他被逼着一夜成长,带着伤腿奔赴北境,虽然腿瘸了却不影响他上阵杀敌,而且他还有脑子,战场上形势瞬息变幻,一颗好用的脑袋可比武力杀伤力大。
他先是杀出一条血路成为大将军,后又因为战绩突出被皇伯父封为新一代镇北王,而在民间他更是有战王之称。
他记得他成为大将军那一年,德瑾郡主来到北境,原来皇上要给她赐婚,她却偷偷跑到北境找他,扬言要嫁给他。
来到北境的德瑾郡主,和士兵们同吃同住同上战场,说句良心话,战场上的德瑾郡主英姿飒爽,有勇有谋,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阵前大将。
可那时的自己被背叛、被情伤,根本就没有娶妻的打算。
德瑾郡主没有如一般女子那样对他死缠烂打,而是尽心尽力的在他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开战时为他打先锋。
用德瑾郡主的话是她要陪伴在他身边,为他分忧解难,她相信日久生情。
果然,他与她生了情。
却是......兄弟情、战友情!
京城的热闹一点也影响不到南宫云菲,她每天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着。
这天她在各店铺间巡视,一上午下来颇为满意,几家店铺的生意都蒸蒸日上的,特别是蓝雪宁那里,是发展最好最快的,已经又开了三家分店,现在更是打算把店铺开到京城外去。
据她说已经在几个大的城市买好店铺了,只等这边制衣作坊扩大,人工到位,大量制作出成衣,那几个店铺就可以开张。
当然,这里少不了南宫云菲的图纸支持,每个季度她都要提供几款新款样式来保证店铺销量的。
眼看着到中午了,云菲儿和阿初说:“下一个地方去客似云来,正好中午了,咱在那吃午饭。”
阿初点头,吩咐前面的马夫可以走了。
客似云来生意依旧火爆,南宫云菲没有上三楼,而是和阿初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一楼的每个座位被半透明的纱帐围着,虽然在大厅,但每个座位都是独立的,没有二楼包房的私密性,但相对来说还是有自己的空间的。
小二一看见二人到来,没有上楼,便知道南宫姑娘这是来查店了,笑呵呵的上前:“两位客官想要用点什么?”
阿初道:“把店里新出的菜来两个,再来一个菠菜蛋汤。”
小二一声吆喝:“好嘞。”
南宫云菲坐下后,倾耳聆听着众人的交谈。
从这些交谈中,她能得到很多时势信息,还能听到他们对店里的看法、菜品的评价,每次来到这里她都能从这些谈论中梳理出对自己有用的东西为己所用。
南宫云菲就这样边吃吃边听,忽然感觉二楼一道强烈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抬头向楼上望去,和一道视线对上,那是一双非常好看的凤眼,眼神深邃且柔和,那眸光温柔,却又仿佛能看穿人心。
可南宫云菲没有错过那眼睛里的势在必得和一闪而过的算计。
南宫云菲眼眸里没有一丝波动,平淡的收回视线,甚至都没有再看视线主人一眼,低着头静静的吃饭。
不过南宫云菲心中已确定此人的身份,不是近日风头正盛的逍遥王还有谁?
站在二楼走廊的逍遥王战宇珹皱起了眉头,他知道那个女孩是南宫尚新找回来的孙女,也是自己新回皇宫的九弟的姐姐。
这女孩的身份复杂而敏感,要是能娶她做侧妃,对自己的助益不可估量,可这女孩看自己的眼神怎么那么平静。
南宫云菲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会啐他一脸:去你妈的侧妃,侧妃不就是妾么?看姑奶奶不打的你满地找牙,让你趴着叫祖宗。
战宇珹满肚子心思,想着自己在外行走,哪个女孩见到自己不是眼露痴迷,看着自己的眼神又羞又怯的。
可这个女孩就像没看见自己一样,静静的在那里吃饭。
战宇珹对南宫云菲生出一丝兴趣。
南宫云菲对这个逍遥王并不感兴趣,吃过饭带着阿初就离开了。
第二天,阿初赶着骡车出了京城,可走出不远她就发现有一辆马车不远不近的跟在自己的车后。
她小声的对车里的南宫云菲说:“姑娘,后面有一辆马车跟着我们。”
南宫云菲懒洋洋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来:“嗯,在城里就一直跟着了。”
阿初心下一紧,问道:“姑娘,我们该怎么办?”
南宫云菲轻笑:“阿初姐姐,你可不止是我身边的大丫鬟。”
阿初脸色爆红,暗恼自己在姑娘身边就变得无脑了,她觉得自己有点太依赖自家姑娘了。
她想了想对车里的人儿说道:“姑娘,到武安侯家的赏荷园还要有一段路程,你先小憩一会。”她声音清脆,随风飘出很远。
车内南宫云菲轻声嗯了一声,真就小憩起来,不过翘起的嘴角却带着几分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