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夫人侧身挡在女儿身前,笑着说:“你这孩子也是,怎么这么性急,我和姝儿在庄子上等你等的心急,你倒好,自己倒先来到这里了。”
随后她又歉意的对逍遥王说道:“王爷,真是抱歉,庄子上只有我们这些女眷,就不请王爷上去了。”
说完她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拉着南宫云菲,歉意的对逍遥王一笑,然后对身边的二人说:“现在日头越来越大了,我们先回庄子上躲躲太阳,等下午温度降了些我们再出来赏荷不迟。”
两个姑娘匆匆对逍遥王福了福身,就随着武安侯夫人离开。
逍遥王看着离去的几人,眼里闪过阴霾,这个可恶的女人,好好的机会被她给搅没了。
他用折扇敲打着手心,心里权衡着利弊,以武安侯那护短的性格,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做侧妃。
可听说那姑娘自小就体弱,不是正妃的最佳人选,而武安侯那个暴脾气,一个不好惹恼了他,对自己可没什么好处,只能遗憾的放弃这个。
不过昌平县主就不一样了,她虽然回到南宫家,但改变不了她是山沟里长大的事实,给她个侧妃都是抬举她。
就不信南宫家能为了一个刚认回来的女儿和自己翻脸。
接下来的日子里,南宫云菲不多的几次外出,都会偶遇三皇子,这就不寻常了。
这一日南宫云菲独自来到山上,三哥领着一众人刚从深山里出来,这是最后一次对抗训练了,周家村带出来的少年明日就要送进皇宫,正式成为九皇子的护卫队。
周家村的少年听到这个消息时都傻了,他们这些从小山村出来的人居然能进皇宫做护卫,还有云家四郎居然是九皇子,我的老天奶奶呀,爹啊,娘啊,你儿子我出息啦!
要说他们这样不合规矩,哪个朝代不都有些特事特办的例子,还别说景盛帝是个任性的皇帝,合不合规矩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么?
当然,这些人还要在皇宫羽林卫那里训练些时日,学好规矩才能正式上职。
云振书见南宫云菲孤身一人来此,很是疑惑:“小妹,你怎么自己来了?”
南宫云菲看着前面走着的众人,不答反问:“这次对抗成绩如何?”
云振书听小妹这么问,就笑着说:“很不错,小妹,这次暝世子的暗卫也和我们一起训练了,虽然他们很强,但我们的人却也不孬,他们现在还被困在山上呢。”
说到这里,云振书得意的笑了。
南宫云菲讶异,这次训练她只出了计划,并没参与,战宇暝的人怎么还参与进来了?
似是看出妹妹的疑惑,云振书说道:“暝世子之前和我打过招呼,要和我们一起训练一次,这次我就叫了他们,我想着正好用他们检验一下我们人的能力,毕竟是要送到小弟身边的。”
说话间兄妹二人来到训练场上,便看见了战宇暝和墨北、南枫,擎羽还有一个没见过的年轻人站在那里。
另一边,训练回来的人分为男女两队,整齐的列队站在那里,双腿分开,双手背在身后,身形笔直,虽然脸上身上略显狼狈,但一点都不影响他们的那身的气势。
战宇暝扫了一眼他们,抬头看向远处走来的兄妹二人,最后把目光落在南宫云菲的身上。
这姑娘身上和他一样,有不能对外人明说的秘密,可她真的很好奇这小丫头来自哪里,她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样的经历?
他现在已经确定她不是云家原来的那个女儿,至于她是借尸还魂还是夺舍重生,他选择相信前者,因为他认为这么好的姑娘不会做夺舍重生那不义之事。
要说他一个古人怎么有这些天马行空的想法,还不是因为他自己么,自打自己重生回来,他就搜罗了很多奇闻异事来看,试图从中找到自己能够重生的原因。
结果可想而知,他没有找到自己重生的原因,倒是开阔活跃了思维,误打误撞猜到了南宫云菲的来历。
几人寒暄过后,云家兄妹才知道面生的年轻人名叫雷霆,之所以没有见过他,是因为他在外面儿帮战宇暝处理事务。
南宫云菲想,此人定是帮战宇暝管理暗处的势力。
一刻钟后在山上陆续下来一群黑衣人,看着这群灰头土脸、满脸丧气的黑衣人南宫云菲不厚道的笑了。
战宇暝倒是没什么反应,他看了一眼墨北。
墨北看着这群人暗暗咬牙,这些个不争气的,看来对他们的训练还是少了,回去就给他们加练。
虽然心里恨的咬牙切齿,但面上还得表现的云淡风轻。
墨北上前对人家兄妹施礼告辞,然后领着那群黑衣人离开。
云振书摆摆手也让自己那两队人散去。
三人离开训练场来到了庄子上,战宇暝沿途看着果树和庄稼的长势都非常好,心里不禁好奇,皇庄那里种的那几样作物他也看了,和这里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南宫云菲从他的表情里知道了他心里的疑惑,不过她并不在意,问就是这里的土质好。
不过她也没有乱说,被她浇过空间里的灵泉水的土质是挺好的。
几人进了庄子,来到云振书的房间坐下。
南宫云菲给二人倒了杯水放下说道:“正好暝世子也在,我们说说三皇子逍遥王的事。”
云振书疑惑的抬头,问道:“逍遥王怎么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山上没有回家。
南宫云菲简明扼要的说了近日的事情,云振书拍案而起,气呼呼地说:“他想干什么?”
南宫云菲忙把他按坐在椅子里,说道:“三哥莫急。”
然后端着一杯水坐下,慢条斯理地说:“这几天我也没闲着,暗中调查了一下这个逍遥王,你们猜怎么地?”
云振书急着问:“小妹你快说?”
南宫云菲也不卖关子:“京中最大的妓院依兰阁是逍遥王的产业。”
咣当一声,战宇暝手中的杯子掉到桌子上:“怎么可能,依兰阁可是十年前开的,那时候的逍遥王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