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帝的脸黑了。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安西王忽然就笑出声来,“哈哈哈,三哥,莫不是陈大公子一直记恨你横刀夺爱,想要报复你?”
景盛帝不满地看着他,“有那么好笑么,也不怕抻了伤口?”
遂又小声嘟囔,“我按制选妃,她家自愿把她送进宫中,怎么能是我横刀夺爱呢?”
安西王收住笑声,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景盛帝,切了一声闭上眼睛不说话。
南宫云菲好笑的看着二人,“天色不早了,您二老也该休息了,想来这些日子没个安稳觉吧,今夜二老就好好的睡一觉吧。”
景盛帝点头,这些日子确实,他晚上睡觉都不敢睡实,今天可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午夜,万籁俱寂,小院里除了值守的人,都陷入了沉睡。
南宫云菲这些日子也有些嗜睡,每晚都是躺下就秒入睡。
今晚也不例外,可正当她睡得香的时候,感觉床前有人,她手中立刻出现一把匕首,直直向床边的人刺去。
战宇暝忙抬手去抓她的手腕,哪知南宫云菲手腕一翻,躲过了自己的抓握,横着就向自己的脖子划来。
“菲儿,是我!”战宇暝急急出声,他怕自己说慢了,就成为大雍朝第一个被自己夫人横尸当场的倒霉蛋。
南宫云菲听到熟悉的声音,堪堪收住手,大脑也清明了些。
有些怨怪地看着他,“进屋之前你倒是打声招呼呀,我这手要是再快一点,你就去见你太奶奶去了。”
战宇暝委屈巴巴,“我这不是想菲儿么,一心想着快点见到你。”
说完他期期艾艾地上前,把半坐着的南宫云菲揽在怀里,喟叹一声,抱着媳妇的感觉真好!
抱着抱着,我们的暝世子就不满足了,他开始亲吻南宫云菲的头发,顺着头发一路向下,亲亲额头,亲亲脸蛋,然后便吻上南宫云菲的双唇。
室内的温度急速攀升,两人亲的难分难解,战宇暝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一开始还只游走在南宫云菲的后背。
可是慢慢的他便不满足起来,开始解南宫云菲的衣服。
南宫云菲娇喘连连,伸手按住那只作怪的手,“阿暝,不可。”
战宇暝此时已经意乱情迷,“菲儿,好菲儿,我想要!”
南宫云菲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不忍,转了转眼珠子,她说:“要不,我让五姑娘帮帮你?”
战宇暝的头正在她的颈窝里拱来拱去,一听她的话,瞬间抬起头来,眼睛恢复清明。
他求生欲极强地说:“菲儿说的什么浑话,我既已答应和菲儿一生一世一双人,菲儿怎可给我安排其他人,什么五姑娘,六姑娘的,本世子不需要!”
南宫云菲闻言笑得前仰后合的,“哈哈哈,阿暝,夫君,你真的不要五姑娘?跟你说你可别后悔呦!”
“大丈夫一言九鼎,为夫绝不后悔!”战宇暝义正言辞的强调着。
南宫云菲笑而不语,她伸出玉白小手,抚上了他的身体。
战宇暝闷哼一声,把南宫云菲搂的更紧,声音里带着几分急迫,“菲儿,原来你说的五姑娘是…”
南宫云菲嘿嘿一笑,作势要收回手,“可是夫君不要呢。”
战宇暝忙伸手按住她,“要,要,好菲儿,为夫谢谢你,为夫要。”
俩人胡闹了一会,南宫云菲在怨念中昏沉沉的睡去。
战宇暝则是餍足地搂着媳妇,嘴角挂着笑容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早起的景盛帝看见从南宫云菲房间里出来的战宇暝,眼睛里盛满了不可思议。
他手指的战宇暝,“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战宇暝上下打量了一眼景盛帝,看小老头精神尚可,他微微一笑拱手施礼,“侄儿见过皇伯伯,侄儿是昨天子夜时分到的,时辰太晚就没有去叨扰皇伯伯。”
景盛帝撇撇嘴,回来就奔着媳妇儿去了,你那点小心思谁还不知道似的。
不过他也没再说什么,而是问起了正事,“你是从何处过来的,你有没有遇到朕的钦差大臣?”
“回皇伯父,侄儿是从汉阳与苏大人一起来到临安县的,苏大人此时正在临安县城外办案呢。”
“办案,办什么案?”景盛帝疑惑地问道。
“我们从汉阳一路走来,发现几户人家丢了孩子,一调查发现临安县城周边的村子都有孩子丢失,苏大人便领着人在那里展开调查。”
景盛帝一听不高兴了,“不是他把我这个主子丢了,他还有心思去查案。”
战宇暝一言难尽的看着景盛帝,“不是您擅自离队伍的吗,怎么能是苏大人把您丢了呢?”
景盛帝梗着脖子,“我不管,他不积极寻找我这个主子就是他不忠。”
战宇暝无奈道,“我们知道菲儿来到此处,也知道菲儿找到了您,他才被留在那里,而我赶了过来。”
“你赶过来可不是为我这个糟老头子,你那是急着见你媳妇!”
“暝小子来啦,咳咳,你来的挺快呀!”安西王一句话打断了景盛帝的胡搅蛮缠。
战宇暝给刚出来的安西王见礼,“侄儿见过七伯父。”
安西王摆摆手,“免礼免礼。”
然后凑到他身边,低声说道:“他心里不舒服,你得哄着点。”
战宇暝点头,“七伯父放心,侄儿晓得。”
看着傲娇的景盛帝还在那歪着个脖子气不顺,战宇暝凑上去拽拽景盛帝的袖子。
景盛帝不为所动。
“皇伯父,您这一不见,苏大人把汉阳都翻了个底朝天了,关键还不能明着来,多不容易啊。
我们也是,一听说您不见了,可吓死我们了,侄儿立刻就起身,两百多里地,中途都没歇着,一口气跑到汉阳的。
菲儿更是不顾身怀有孕,长途奔袭,就为能尽快找到您。”
战宇暝说前面的话,景盛帝还没有反应,可是一听说南宫云菲身怀有孕,他动容了。
“你说菲儿她怀着身孕跑出这么老远?”他不确定地。
“嗯,已经快四个月了!”战宇暝伸手比了个四。
景盛帝的气势肉眼可见的蔫了。
他也是知道一些女子怀孕的常识的,头三个月尤为重要,可南宫云菲都做了什么?
先是抗震救灾,后因自己一时的心血来潮,而长途奔袭来寻找自己,说不感动是假的。
他讷讷地说道:“其实,其实朕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你,你们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