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捏了捏叶芬妮的脸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用力亲了一口:“你可真是我的好媳妇儿。”
“那当然!”叶芬妮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赵昊不再跟她纠缠,转身朝着还在忙碌的梁淑慧走去。
梁淑慧正低着头,将最后一捆金银花用细绳扎好。
她感觉到赵昊走到了自己身边,男人的影子将她完全笼罩,那股熟悉的、让她心安又心慌的气息,让她手上的动作慢了半拍。
“梁姨,忙完了吗?”赵昊的声音很温和。
“啊……快了,马上就好。”梁淑慧不敢抬头看他,心跳得厉害。
她能感觉到,赵昊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那目光带着一种侵略性,让她脸颊发烫。
“我来帮你。”赵昊说着,很自然地蹲下身,拿起她手边的麻绳,学着她的样子开始捆扎药草。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动作却有些笨拙。梁淑慧看着他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快别弄了,都让你给弄散了。”
“我这不是在学习嘛。”赵昊抬起头,冲她一笑。
灯光下,他的笑容干净又带着一丝坏意,眼神明亮得吓人。
梁淑慧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赶紧又低下头去,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脖子根。
沈若冰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站起身,对两人轻声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便带着磊磊很快离开了赵家。
院子里,只剩下赵昊和梁淑慧两个人。
夏夜的蝉鸣,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清晰。
“梁姨。”赵昊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上了一丝沙哑。
“嗯?”梁淑慧低低地应了一声,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赵昊没有再说话,而是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她正在捆扎药草的手。
梁淑慧的手很巧,常年干活,指腹上有一层薄茧,但手背的皮肤却依旧细腻。
被赵昊那宽厚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身体猛地一颤,手里的药草和麻绳都掉在了地上。
“赵……赵昊……你……”她慌乱地想把手抽回来,却被男人握得更紧了。
“梁姨,你瘦了。”赵昊看着她,声音里带着心疼,“这段时间,家里家外,辛苦你了。”
一句简单的话,却让梁淑慧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自从丈夫去世后,她一个人拉扯着孩子,撑着这个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只有她自己知道。
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赵昊的出现,像一道光,照亮了她原本灰暗的生活。
她对他的感情,是复杂的。
有感激,有依赖,有敬重。
她是个传统的女人,是个寡妇。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守着孩子,平平淡淡地过去,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她不敢,也不配去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太耀眼了。
他就像天上的太阳,让她这棵久处阴暗的藤蔓,忍不住想要朝着他的方向,伸出枝丫。
梁淑慧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默许。
赵昊心中一喜,他打横将她抱起。
梁淑慧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的手臂孔武有力,抱着她毫不费力。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那坚实的肌肉和擂鼓般的心跳。
赵昊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东厢房。
“砰”的一声,房门被从里面轻轻关上。
屋里,一盏昏黄的煤油灯,静静地燃烧着。
梁淑慧被他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她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赵昊没有急着进行下一步,他只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灯光下,她的脸庞,因为羞涩和激动,泛着动人的红晕,平日里总是带着一丝愁苦的眉眼,此刻也舒展开来,流露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女人味。
“梁姨,你真美。”
夜,还很长。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停歇了。
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在墨蓝色的天幕上,静静地眨着眼睛。
这一夜,赵家小院里,春意无声,润物无声。
第二天,赵昊又是神清气爽地起了个大早。
他走出房门时,梁淑慧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里忙碌。
看到赵昊,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赶紧低下头去,假装专心地烧火,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那副娇羞的模样,与平日里那个能干利落的她判若两人,别有一番动人的风情。
赵昊走过去,从后面轻轻环住她的腰。
“啊!”梁淑慧吓了一跳,手里的烧火棍都掉进了灶膛里,她慌张地想推开赵昊,“别……别这样,让人看见了……”
“怕什么。”赵昊在她耳边低笑。
梁淑慧的身子一软,靠在他的怀里,心里又羞又甜,那感觉,像是吃了蜜一样。
她不再挣扎,任由男人抱着,脸上漾开一个幸福满足的笑容。
吃早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微妙。
梁淑慧一直低着头,脸上的红晕就没褪下去过。
叶芬妮则一个劲儿地冲着赵昊和梁淑慧挤眉弄眼,那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嘿,我的建议不错吧?骑士,昨晚战斗得如何?
沈若冰依旧平静,只是在给梁淑慧盛粥的时候,多加了两勺红糖。
田小娥则习以为常,依旧安安静静地喂着安安吃饭。
赵昊倒是坦然得很,他一边吃饭,一边还给梁淑慧夹菜,那份自然和亲昵,让梁淑慧的心跳得更快了,却也让她那颗悬着的心,彻底安稳了下来。
吃完饭,赵昊跟李大壮约好了,准备一起去均村。
他走出院子,朝着村口走去。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莽村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大部分村民都关着门,不敢出来。
但今天,赵昊走在村里的土路上,却发现情况有些不一样。
路边,三三两两地站着一些村民,看到赵昊过来,脸上都堆起了讨好的笑容。
“昊子,去上工啊?”一个中年汉子搓着手,凑了上来。
赵昊瞥了他一眼,认得他。
这人是村里有名的滑头,上次跟着张氏去闹事,他就是喊得最凶的之一。
赵昊没搭理他,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脚下丝毫不停。
那汉子脸上的笑容一僵,尴尬地杵在原地。
没走多远,又有一个老娘们端着一碗刚煮好的鸡蛋,拦住了赵昊的去路。
“昊子,这是婶子家刚下的蛋,你拿去路上吃,给你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