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秦珏、秦琛、韩冰和张扬被一起叫到了神武学院院长杨慎的面前。
杨慎将镇西城的军情向他们详细说了一遍,让他们准备一下,明天一早便赶往镇西城助阵。
当天晚上,神武帝国的后宫之中,元贵妃为秦珏饯行。
元贵妃道:“珏儿,你父皇说你年纪尚小,本不愿你去镇西城助阵,我说那姜可也不过十六岁的年纪,能比你强到哪里去?你若能打败那个姜可,解了镇西城之围,绝对是大功一件,你父皇这才答应了下来。”
秦珏昂然道:“我十日前踏入化神境,修为突飞猛进,十日来,我每日服下一枚二品丹药,修为又大有进展,那姜可虽号称大夏帝国第一勇士,但比我还小两岁,我不信他有多高的修为,镇西王手下,都是酒囊饭袋而已,我此次前去,有信心打败那个姜可,立下大功,娘,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元贵妃看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嘱咐道:“话虽这么说,但两军阵前,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你还是要谨慎一些,要是那个姜可确实厉害,你千万不要和他硬拼!”
秦珏点了点头:“我知道。”
元贵妃转身走进内室,功夫不大,手里捧着一个锦盒走了出来。
她打开锦盒,取出了一件金黄色的贴身软甲,对秦珏道:“这是你外公曾经穿过的,名叫天护软甲,是我们大凉皇室的一件神物,你穿上它,寻常的灵兵根本伤不了你。”
秦珏当即脱去上衣,将天护软甲贴身穿在了身上……
第二天一早,秦珏一身金盔金甲,秦琛一身银盔银甲,张扬和韩冰则穿着平常的衣服,四个人在神武学院集合完毕,一起御气飞往镇西城。
四个人都已踏入了化神境,御气飞行的速度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只用了两个多时辰,便飞越数万里河山,来到了镇西城上空。
张扬向下方望去,见那雄关如铁,横亘在神武帝国西部两条东西向的山脉之间。
城内两百多万大军戒备森严,西边城外,则驻扎着大夏帝国的近三百万雄兵,对镇西城虎视眈眈。
四个人直接在镇西城中落了下来,凭令箭进了镇西王府,直奔镇西王府中的帅厅。
他们刚走进帅厅所在的大院,镇西王秦万山便挺着个大肚子,从帅厅中走出,大步迎了上来:“珏儿,琛儿,冰儿,张扬,本王盼望你们多时了!”
四个人赶紧上前,躬身施礼。
秦万山领着他们走进了帅厅。
张扬见那帅厅两边,分列着秦万山手下三百多员战将,有的头上缠着布,有的胳膊上缠着布吊在脖子上,还有人腿上缠着布单手拄个拐杖站在那里,有的人鼻青脸肿,有的人虽然表面没伤,但脸色发白,气息不顺,一看就是受了内伤。
这三百多人,一眼看过去,竟没有几个完好的,一个个垂头丧气,情绪低落。
秦万山在中间那张宽大的虎皮帅椅上一屁股坐下,又命人拿来四个凳子,让张扬他们坐在了面前。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四个人道:“大概的情况,你们应该也知道了,那个姜可,着实骁勇,我帐下的上将,大部分都踏入了化神境,已经被他打死了好几个,剩下的这些人,你们都看到了,不堪再战,姜东胜那个老杂毛,也不知道是跟哪个妖魔生下了这个儿子……”
正说着,西边城外突然战鼓声大作,喧嚣声震天。
一员裨将匆匆跑了进来,单膝跪下,高声禀报:“启禀王爷,姜东胜带着姜可,又来城下骂阵!”
秦万山一拍帅椅扶手:“这个老杂毛,真是欺人太甚!”
秦珏站起身道:“王爷,我去会会那个姜可!”
秦万山摇了摇大脑袋:“你们御气飞了这么远,不如先休息一天,明日再去会那姜可不迟,今日再挂一天免战牌!”
“不用!”秦珏昂然道,“御气飞行耗费不了多少玄气,我现在就想会会那个姜可!”
秦万山犹豫了一下,从帅椅上站了起来:“那我就带你们先去城头上看一看。”
他带着秦珏、秦琛、韩冰和张扬,离开帅厅,出了王府,登上了镇西城西边的城头。
那三百多员将领,行动方便的,也跟在他们身后登上了城头。
这镇西城的城墙高达三十丈,坚固异常,城墙上士兵林立,一个个披坚执锐,戒备森严。
镇西城外,远处是绵延百里的大夏帝国的军营,此时近两百万人驻扎在其中,另一百万大军则整齐列于镇西城下,旌旗招展,盔甲鲜明,那些大夏帝国的士兵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在震耳欲聋的战鼓声中一遍一遍地叫嚣:“秦万山,老乌龟,缩着头,不出来……”
阵前正中央,竖着一杆高达十几丈的帅旗,帅旗上绣着个大大的“姜”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旗下上百员战将簇拥着一位老帅,那老帅须发花白,金盔金甲,正洋洋得意地骑在一头两丈多长的赤麒麟上。
他身边站着一人,身材不高,手里拿着两柄硕大的银色大锤,全身包裹在银色的盔甲之中,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
秦万山老脸皮厚,根本不在乎那些大夏士兵的叫骂,指着那老帅,对张扬他们道:“那老杂毛,就是大夏帝国天狼关总兵姜东胜,跟我斗了几十年了,他身边那个人,便是大夏帝国第一勇士,他的儿子姜可。”
秦珏瞅着姜可,冷哼了一声:“我以为他有三头六臂,看上去不过如此,他手上那两柄大锤,不会是空心的吧?”
秦万山忙道:“珏儿,切不可小瞧了他,他虽然身材不高,但天生神力,他手中那两柄大锤,乃神铁打制,每柄重达三万斤!”
“啊?”一旁的秦琛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天生神力,那锤又那么重,这一锤砸下来,谁接得住?”
秦珏冷笑道:“蛮力而已,不足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