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虞卿卿怔住,根本没反应过来。
苦涩的汤药,顺着夜溟修的唇缝,渡入虞卿卿口中。
奇怪,好像没那么苦了。
她羞红了脸,手不自觉攀在夜溟修肩上。
直到汤药被虞卿卿咽下去,夜溟修还吻着她......
她挣扎想推开夜溟修,却病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只能任由他得寸进尺,在唇齿间肆意游走。
半晌,他终于放过她,虞卿卿又羞又恼,捶了一下他的肩。
只是身体软绵无力,捶的那一下不像嗔怒,倒像在与夜溟修调情。
夜溟修勾起唇:“这药哪里苦,明明是甜的。”
虞卿卿羞红着脸,声音娇软:“民女都病成这样了,陛下还欺负我。”
“是你自己说的,药太苦了,喝不下。”
“那也不能这样喂药.....”
“好,那你自己喝。”
虞卿卿端起药,深吸了一口气,猛灌了一口。
酸苦的气息顿时充斥在口中,实在太难喝了。
灌到第三口实在咽不下去,可汤药还剩一半,这可如何是好?
夜溟修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等着她求自己。
虞卿卿放下药碗,说什么都不肯喝了。
“这么快就投降了?”
他再度端起碗,虞卿卿吓得偏过头,用手紧捂嘴巴。
“乖......”
夜溟修一边温柔哄着,一边不由分说,强势地拿开她堵在唇上的手。
然后用嘴,将碗里剩下的汤药,一口一口地渡入虞卿卿口中。
虞卿卿被迫,被他按住后脑,吻了一次又一次......
汤药快要见底了,虞卿卿以为终于见到希望的曙光。
结果夜溟修硬是将原本一口就能喂完的量,故意分成了好几小口。
就这样合情合理地,又多吻了虞卿卿几次。
汤药喝完,夜溟修用叉子夹起一小块梨,自己咬住,用嘴将梨子送到虞卿卿口中。
“喂梨为什么也要用嘴?我可以自己吃!”
终于,药喝完了,梨子也吃完了。
虞卿卿想着,他该走了吧。
夜溟修却依旧紧搂着她。
“手怎么还这样凉?怪朕,昨夜应该给你送一床更厚的被子。”
虞卿卿喝了药,此刻感觉有些困意,闭着眼,嘴里轻喃着:“不怪陛下,是民女身子太弱了。”
“今夜去朕的营帐睡,朕搂着你,不会再让你着凉。”
虞卿卿原本都快睡着了,硬生生被这句话,吓清醒了。
“林景墨还在军营里呢,陛下当他死了吗?”
夜溟修倒是希望,林景墨死了。
“朕担心你身子,万一病得更重怎么办?”
虞卿卿无力苦笑。
他哪是担心她身子,明明是馋她身子......
营帐外,虎啸和雅月回来了。
虎啸提着个布包,里面翻出五个梨子。
夜溟修看了一眼,皱眉:“只摘了这么几个?”
虎啸一怔:“不够吗?属下再去摘。”
“回来。”
夜溟修唤住他:“朕去摘。”
他将怀里娇软的病美人,抱到榻上。
“朕去摘梨子,你睡一会。”
虞卿卿点点头,心里想着他终于走了。
不过,被他抱在怀里这么久,身体总算是暖起来了。
虎啸跟着夜溟修一道离开。
雅月这才走到榻边,关切地望着自家小姐。
“姑娘,好些了吗?”
虞卿卿点点头:“你的脚没事吧?”
雅月笑道:“放心,刚才虎啸给了我外伤药,涂上已经不痛了。”
“姑娘,奴婢瞧着,陛下是真心疼您的。”
虞卿卿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怎么忽然说这个?”
“奴婢原本以为,陛下只是贪图姑娘的美色,可现在看来,陛下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虞卿卿轻叱:“他就是那么肤浅,就是贪图我的美色,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陛下这两日确实对姑娘很好。”
好吗?
她在床榻上哭,他却只会哄,不会停。
雅月试探道:“姑娘就没想过,与林将军退婚后,做陛下的妃嫔?”
虞卿卿摇了摇头,脸色清冷又倔强。
“他是帝王,将来会有很多女人,别看他现在对我痴缠不休,将来遇上更年轻貌美的,只会将我冷落在一旁。”
雅月若有所思:“也是,万一失去恩宠,日子凄惨,倒不如寻个普通人嫁了,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虞卿卿轻笑:“女子不是一定要嫁人,才是出路,只要有谋生的本领,自给自足,不嫁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雅月诧异:“姑娘不想嫁人?”
“我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像我爹娘一样,可这世间男子,大多都是林景墨。”
“若寻不到两情相悦之人,我宁愿一辈子不嫁。”
雅月试探道:“卫太医算是与姑娘两情相悦吧?”
虞卿卿蹙眉:“我不知算不算,总觉得对他少了些悸动。”
雅月不解:“那为何从前姑娘还要与他订亲?”
“从前我以为自己心悦于他,可最近才发现,原来以前那种感觉,不是心动。”
雅月好奇:“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