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墨怔在原地,身后士兵们刚把手里的梨子啃完,皆是面面相觑。
大家都不懂,陛下这是怎么了?忽然定了个这么奇怪的规矩。
当晚,队伍行至关外,安营扎寨。
刚把行囊放入营帐,雅月就急匆匆去镇上,给虞卿卿买梨子。
虞卿卿还在咳,不过气色已经好多了,身上也有些力气了。
雅月将雪梨汤端给虞卿卿时,心情很好,哼着小曲。
“什么事,这么高兴?”
雅月笑嘻嘻的:“陛下训斥了林将军,还下令,以后军营中,男人不许吃梨,只有姑娘能吃。”
虞卿卿无奈:“这么点小事,你也去跟陛下告状。”
雅月气不过:“林将军对姑娘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奴婢这是积怨已久,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主营帐内。
夜溟修正与军师将领,商议作战计划。
“探路一事,就交给林将军。”
林景墨瞥了眼旁边的秦珩:“陛下,末将的未婚妻,近来感染风寒,末将若是前去探路,便无人照料她了。”
“不若,派秦将军去探路,可好?”
秦珩少年热血,立功心切:“末将愿探路,还请陛下恩准。”
夜溟修咳嗽了几声。
费先生关切:“近来天气转凉,陛下注意身体。”
夜溟修道:“探路一事,还是交由林将军,他经验丰富。”
秦珩立刻露出失落之色。
林景墨只好领命:“末将回去收拾一下,入夜便动身。”
想了一下,他又道:“末将的未婚妻还在营中,斗胆请陛下,代为照料几日。”
夜溟修不悦:“当日出发时,就告诉过你,不要带女眷,如今还要给朕添麻烦。”
林景墨一听这话,立刻跪下:“陛下,虞氏对末将一往情深,非要跟来,这才......”
“咳咳!”夜溟修又开始咳。
“陛下保重龙体。”林景墨关切道。
“你且安心去探路,虞氏,朕自会派亲兵保护她。”
“多谢陛下体谅,虞氏乖巧听话,绝不会给陛下惹麻烦。”
乖巧?床榻上的确很乖巧。
夜溟修不耐烦:“知道了,你快去。”
夜溟修回到自己的营帐,还在咳。
白日里给虞卿卿喂药,喂得太亲密,被她过了病气。
他唤来虎啸:“让御膳房,给朕炖一碗川贝雪梨。”
虎啸怔在原地,尴尬开口:
“陛下,从今日起,军中不许吃梨,谁敢吃,就去自领二十军棍,这是您亲自下的令......”
“......”夜溟修。
“去朕的私库,拿些治风寒的药。”
虎啸继续尴尬:“陛下,您私库里治风寒的药,都拿去给虞姑娘了,您平日身体健朗,很少风寒,所太医没备太多。”
“......”夜溟修。
夜溟修轻捏眉心:“朕去看看虞卿卿。”
林景墨来到虞卿卿的营帐,离很远就看到雅月站在营帐外,四处张望。
“雅月,看什么呢?”
雅月故意大声说:“林将军来了,奴婢在等虎啸。”
虞卿卿正在营帐里,吃着御膳房送来的晚膳。
听到林景墨来了,她迅速收起所有餐盘,藏进食盒,动作娴熟又麻利。
林景墨走进来时,见虞卿卿正在喝西红柿汤,啃着干饼。
“卿卿,陛下命我,今夜亥时出发,前去探路。”
“接下来这段时日,我不在军营了,你照顾好自己,我已委托陛下,派亲兵保护你。”
要走了?所以这几日不必再提心吊胆了?
她刚要高兴,就立刻意识到。
林景墨不在军营了,夜溟修会更加肆无忌惮。
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她乖巧地点点头:“你放心去吧,我有雅月陪着。”
虞卿卿咳嗽了几声,林景墨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轻掩口鼻。
“近来陛下也感染风寒了,山中凉,你晚上睡觉时,记得多盖点被子。”
林景墨走后。
雅月凑上来,一脸欣喜:“他要走啦?”
“你这么高兴?”
雅月松了口气:“那当然啦,不必再提心吊胆地给姑娘和陛下把风了,能不高兴吗?”
忽然,房内烛火熄了,营帐内顿时一片漆黑。
虞卿卿吓了一跳,立刻握住雅月的手。
“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黑暗中,一柄冰凉的利剑,忽然架在了虞卿卿肩上。
就听营帐外,传来一队人马急匆匆的脚步。
“细作往这边跑了!大家分头找!”
雅月吓得声音都颤抖了:“细、细作......”
“别出声!”
身后,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用粗糙沾血的大手捂住了雅月的嘴。
他手里的剑刃,冰冷地抵在虞卿卿纤细的脖颈上。
虞卿卿浑身僵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放了我的婢女,她对你没有任何价值。”
雅月被捂着嘴,呜咽着摇头。
细作冷笑,利剑贴向虞卿卿的喉咙。
“你是那个将军的女人,的确更有价值。”
“不过,她知道我藏身在此,若放她离开,她定会跑出去通风报信。”
“不会的。”
虞卿卿声音颤抖,强作镇定。
“你放了我的婢女,我带你离开这,我知道军营里有一条暗道,可以让你全身而退。”
细作冷冷地瞪着虞卿卿。
思虑半晌后,忽然揪住虞卿卿的肩,将她从地上提起来。
推在身前,长剑抵住她喉咙,冷声道:
“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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