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里映出的交叠身影,清晰得让虞卿卿窒息。
她倔强地闭上眼睛,根本不敢多看这香艳纠缠着的羞耻一幕。
“睁眼。”
夜溟修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冰冷刺骨。
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强迫她直视铜镜。
“好好看着,看清楚朕是如何拥有你的。”
下颚的痛楚让她不得不重新睁眼,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徒劳地挣扎,夜溟修的手臂却牢牢禁锢在她的腰身上,让她无法挣脱。
“能不能......不要在镜子面前......好羞耻......”
“现在知道怕了?”
夜溟修声色冰冷,俊美无俦的面容依旧带着怒意。
“当你轻飘飘地把朕推给其他女人时,就该想到后果,朕的心意在你眼中,就如此不值一提?”
虞卿卿无助地摇着头:“民女知错,再也不敢了......”
她怎会料到随口一句话,会彻底激怒这个偏执可怕的男人。
不就是让他去宠幸其他女人吗?他至于这么生气吗?
古往今来,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他自己亲爹后宫都有几百个女人。
怎就夜溟修如此与众不同?偏偏只认定她一人,非她不可。
他没有往日的怜惜,只有冰冷的惩罚,虞卿卿哭得带雨梨花,娇柔的小脸垂下,眼泪一颗一颗落在梳妆台上。
“把头抬起来。”
身后那个沙哑的声音,贴在她耳畔低语。
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直视铜镜中的旖旎。
“看看你的表情。”
他的掌心摩挲着虞卿卿的脸颊。
“嘴上拒绝,但身体的欢愉,是骗不了人的。”
虞卿卿咬着下唇,湿漉漉的睫毛垂落,掩住眼底的恨意。
“陛下一定要这样折辱人吗?”
夜溟修俯下身,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明明你也喜欢,为何要拒绝?”
虞卿卿冷笑:“陛下觉得被强按在这,被迫承受也叫喜欢?”
夜溟修微微一滞,温热的手覆上她的背,似在安抚,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
“记住今夜。”
夜溟修沙哑地喘息着,贴着她的唇轻语:“你越是推开朕,朕越要将你锁得更紧。”
话落,他吻住了她微颤的唇瓣。
惩罚还在继续,愈演愈烈,这一夜格外漫长。
虞卿卿被他捏住下巴,强迫着观赏镜中的不堪画面。
她哭着求饶,得到的却是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掠夺。
直到天边快要发白,夜溟修终于将她抱入温泉池,替她清洗了身体,然后将她抱回床榻上。
她背对夜溟修,蜷缩在床榻深处,单薄的身体微微发抖,身上遍布着屈辱的痕迹。
夜溟修从身后抱住她,将她娇软的身躯圈进怀里。
有些后悔,不该把她欺负成这样。
可她冷心绝情的话语,和她那副清冷无所谓的表情,还萦绕在脑海,让他耿耿于怀。
良久,虞卿卿似乎睡着了。
夜溟修撑起头看了她片刻,吻了吻她的睡颜,也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在他即将睡着时,虞卿卿忽然悄然睁开眼。
遍体的痕迹,酸痛的身体,无不提醒着她,她又一次被这个男人强迫占有了一整晚。
这一次,还是如此羞耻屈辱的方式。
一瞬间的怒意涌上心尖,虞卿卿忽然拔下头上的簪子,尖端对准了夜溟修熟睡的眉眼。
如果他死了,是不是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再也不用被这个男人肆无忌惮地掠夺,她的父亲也不会再缠绵病榻,迟迟无法病愈。
再也没有人强迫她入宫,强迫她侍寝,再也不会有人,用家人的性命威胁她,逼她就范。
只要他死了,这一切的恩怨纠缠,都可以结束了。
她还是那个自由自在,可以翱翔在天地间的虞卿卿。
就是这么一瞬的念头,她握住簪子,猛地刺向他的胸口,脸色冰冷又决绝。
却在尖端即将刺入的一瞬,手悬在半空。
“下不去手?”
夜溟修忽然睁开眼,俊美的凤眸透着几分落寞,沉沉地看着她。
虞卿卿猛然清醒,坐起身,往床榻深处缩。
却被夜溟修起身拉住手腕,被他拽到怀里。
夜溟修脸上看不出喜怒。
明明面对着一个要行刺他的女人,换作别人早该五马分尸了,可他此刻的脸色却平静到骇人。
他忽然握住虞卿卿抓着簪子的手,像疯子一样,将尖利的一端往自己胸口上刺。
“不是要杀朕吗?来,往这里刺。”
“你疯了?”
虞卿卿用力一挣,挣脱他的手。
簪子从手里脱落,掉在床榻上。
虞卿卿惊魂未定:“陛下是不是疯了?为何要捅自己?”
夜溟修轻笑了一下,墨色瞳眸涌出几分绝望的悲戚。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杀了朕,你就自由了。”
“可是,我......”
虞卿卿语塞,忽然身体被夜溟修一把揽入怀。
他大手扣在她脑后,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虞卿卿招架不住他强势的深吻,用力推开他,胸口剧烈起伏。
“陛下到底要做什么?”
“是朕该问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夜溟修捏住她的下巴,平静的眸终于有了波澜起伏的怒意。
“想杀朕,却又下不去手?”
他疯魔般地抓起床榻上的簪子,粗暴地将簪子重新塞到虞卿卿手里。
“拿好,朕只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动手。”
虞卿卿怔怔地看着他,他眼里翻涌的疯狂之色,让她害怕。
“动手。”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高,却透着骇人的压迫感。
虞卿卿忽然将簪子扔到地上,咬住下唇,泛红的眼眸透着复杂的情绪。
有恨意,也有不忍。
夜溟修忽然轻笑了一下,按住虞卿卿的肩,将她压到床榻上,欺身覆上来。
“卿卿,承认吧,你对朕也动心了。”
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