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李团长宅院门口时,晨光刚漫过朱红的门柱。张氏抱着福财下来,手心攥得发紧——青砖瓦房层层叠叠,连门口站岗的兵都穿着整齐的军装,和村里的土坯房比,像两个世界。
“张姨太,这边请。”一个穿着灰布衫的仆妇走过来,笑着看向福财,“这孩子真精神,我先带他去厨房,阿婆正熬着小米粥呢。”
福财往张氏怀里缩了缩,小声问:“娘,我不去,我要跟你在一起。”
张氏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财财乖,去吃点热粥,娘一会儿就来找你。”仆妇也跟着哄:“厨房里还有糖糕,是阿婆特意做的,去晚了可就没啦。”福财眼睛亮了亮,这才松开手,跟着仆妇往侧院走。
看着儿子的身影消失,张氏刚松了口气,就见一个卫兵走过来:“张姨太,团长吩咐了,让我带您去换身衣裳,新衣服已经备好了。”
张氏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身上打补丁的粗布衫:“不用麻烦了,我这样就好……”
“您别客气,这是团长的意思。”卫兵语气恭敬却不容推辞,“团长说,往后您在宅院里住,总得有件体面的衣裳。”
张氏没法拒绝,只好跟着卫兵往里走。穿过栽着梧桐树的院子,来到一间厢房,桌上摆着一套月白色的细布衫,还有一双新做的布鞋。卫兵退到门外:“您慢慢换,换好后我再带您去见团长。”
门关上后,张氏拿起那套衣服,布料柔软得让她有些不敢碰——长这么大,她还从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裳。她慢慢换上,对着铜镜一看,镜里的人脸色还有些苍白,可身上的衣裳却衬得她多了几分秀气。
她指尖轻轻摸着衣角,心里却没多少欢喜,反而想起留在村里的福英——要是英英也能穿这么好的衣裳,该多好啊。
厢房的门被推开时,李团长正坐在八仙桌旁,手里把玩着酒杯,桌上摆着两碟小菜。他抬眼看向张氏,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笑:“这身衣裳衬你,比在村里时体面多了。”
张氏攥着衣角,局促地站在门口,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过来坐。”李团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又端起酒瓶,“刚温的酒,你帮我倒一杯。”
张氏硬着头皮走过去,拿起酒瓶时,指尖都在发颤。酒液缓缓倒进杯子,泛起细密的酒花,她刚要把酒瓶放下,手腕突然被李团长攥住。
“倒慢些,急什么。”李团长的手顺着她的手腕往上移,最后落在她的胸前,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
张氏的身子瞬间僵住,像被冻住一样,连呼吸都忘了。她想躲,可脚像灌了铅,怎么也挪不动——她想起福财还在厨房,想起留在村里的福英,想起自己能在这宅院立足全靠李团长,所有反抗的念头都被压了下去。
李团长看着她紧绷的侧脸,手指又用力捏了捏,语气带着戏谑:“怎么不躲?怕我?”
张氏低下头,盯着桌上的酒杯,声音轻得像蚊子哼:“不……不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唇,没让它掉下来。
李团长笑了笑,松开手,靠回椅背上:“这就对了。在我这儿,听话才有好日子过。把酒给我。”
张氏这才敢动,双手捧着酒杯递过去,指尖的颤抖却怎么也藏不住。
酒杯刚递到李团长手里,他突然伸手拽住张氏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张氏惊呼一声,挣扎着想起来,却被他牢牢按住后背,动弹不得。
没等她反应过来,李团长带着酒气的嘴就凑了上来,粗糙的胡茬蹭得她脸颊生疼。张氏猛地偏过头,胃里一阵翻涌——那味道混杂着酒气和烟味,黏腻又恶心,像有只肥硕的猪正用脏污的嘴啃咬自己,每一寸接触都让她浑身发颤。
“躲什么?”李团长捏着她的下巴,强行把她的脸转过来,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既然来了我这儿,就得听我的。”
张氏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她想喊,却怕惊动外面的人;想推开他,可力气根本比不上他。只能死死咬着牙,任由那令人作呕的吻落在自己脸上、脖子上,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她为了孩子忍下一切,可这屈辱,比在村里挨饿受冻还要难熬。
李团长吻够了,才松开她,看着她满脸泪痕、头发凌乱的模样,嗤笑一声:“哭什么?这是你的福气。往后好好伺候我,福财不仅能吃饱穿暖,还能去学堂读书。”
这句话像根针,扎醒了张氏。她抹了把眼泪,慢慢坐直身子,指尖攥得发白。
李团长的手顺着张氏的衣襟往下滑,粗粝的指尖扯断布衫的盘扣,布料簌簌落在地上。张氏浑身紧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着屋顶的房梁,眼神空洞得像没有魂魄——她能感觉到对方的触碰,却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寒意从皮肤渗进骨头里。
“放松点。”李团长的声音带着酒气,贴在她耳边,“你身材倒是不错,就是太僵了,跟块木头似的。”
张氏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她想配合,可身体像不听使唤,每一次接触都让她想起“猪啃”的恶心感,怎么也放不开。她能感觉到对方的不耐烦越来越重,动作也变得粗鲁起来,疼得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叫啊,跟你男人在一起时,不也这么叫?”李团长捏着她的下巴,语气里满是戏谑,“装什么贞洁?到了我这儿,就得有个伺候人的样子。”
这句话像鞭子抽在张氏心上,她猛地闭上眼,眼泪无声地淌进枕头里。是啊,她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装贞洁?为了福财能留在这儿,为了能有机会接回福英,她连尊严都得丢在地上。可身体的抗拒骗不了人,她只能僵硬地躺着,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把这场缠绵,熬成一场漫长又屈辱的酷刑。
李团长发泄完,翻身躺在一旁,看着她蜷缩着身子、后背微微颤抖的模样,嗤笑一声:“真是没意思,还不如窑子里的女人会来事。行了,别装可怜,好好睡,明天还得伺候我。”
张氏没动,也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缩得更紧。黑暗里,她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沉重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