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茹,辛苦你了。”刘大壮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
“跟我还客气啥。”秦京茹笑了笑,“快睡吧,我也收拾收拾。”
屋里很快熄了灯,秦京武因为喝了酒,又累了一天,躺下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刘大壮听着大舅哥的呼噜声也睡着了。
平静的日子一晃过了几天,轧钢厂的培训机构渐渐走上正轨,一大爷和二大爷每天忙着带徒弟,傻柱媳妇秦晓娟顺利调到了后勤,刘光天和秦京武也慢慢适应了厂里的活儿,四合院每天都热热闹闹的,透着股安稳劲儿。
这天晚上,刘大壮却加了个晚班。李副厂长召集了保卫科、采购科、财务科的几个负责人,在厂食堂开了个小会,散了会又凑在一起吃了顿饭,算是给最近忙活的几个人松松劲。桌上免不了喝点酒,刘大壮酒量好,没喝多少,脑子清醒得很。
等他走出轧钢厂,天已经黑透了。秋末的晚上寒气逼人,风一吹,冻得人直缩脖子。刘大壮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往四合院蹬,路上行人不多,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刚拐过一个街角,忽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呼救声,是个女人的声音,透着惊恐。刘大壮心里一紧,脚下加了把劲,骑着车就冲了过去。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
呼救声越来越近,刘大壮听着耳熟,心里更急了,蹬着自行车拐过一道墙,眼前的景象让他火冒三丈——三个流里流气的年轻小子,看样子是喝了酒,正围着一个姑娘拉拉扯扯。
其中一个拽着姑娘的胳膊,另一个伸手想去摸她的脸,嘴里还说着污言秽语。
“住手!你们干什么呢!”刘大壮猛地捏紧车闸,自行车“吱呀”一声停在旁边,他跳下来大喝一声,“光天化日……哦不对,朗朗乾坤的,敢调戏妇女?活腻歪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报公安!”
那三个小混混愣了一下,回头看见就刘大壮一个人,顿时没了顾忌。领头的那个歪着嘴笑:“哪冒出来的野小子?敢管爷们的事?我看你是裤裆没夹紧,把脑子露出来了吧?”
说着,拽着姑娘胳膊的那个没松手,另外两个捋着袖子就朝刘大壮走过来,看样子是想动手。刘大壮这才看清被围着的姑娘是谁——居然是何雨水,傻柱的妹妹,在纺织厂上班。
“雨水,别怕!”刘大壮喊了一声,把自行车往旁边一靠,活动了活动手腕。
那两个小混混已经冲到跟前,一个挥着拳头就往刘大壮脸上砸,另一个抬脚就踹。刘大壮身子一侧,躲过拳头,顺势抬起右腿,“哐”的一声,正踹在第一个混混的肚子上。那小子“嗷”地叫了一声,捂着肚子就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混混的脚刚踹过来,刘大壮一把抓住他的脚踝,猛地往旁边一甩,那小子站立不稳,“啪”地摔了个四脚朝天,疼得直哼哼。
拽着何雨水的那个混混一看这架势,知道碰上硬茬了,哪儿还敢多待,松开手就想跑。刘大壮眼疾手快,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子扔过去,正砸在他后背上。那小子吓了一跳,跑得更快了,连滚带爬地没了影。
地上的两个混混一看同伴跑了,也顾不上疼,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跟着跑了,连句狠话都没敢留下。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下次再让我碰见,看我不收拾你们!”刘大壮朝着他们的背影吼了一声,这才转身看向何雨水。
何雨水吓得脸色发白,头发也乱了,眼眶红红的,看见刘大壮,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大壮哥……”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刘大壮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今天厂里盘点,加班到现在。”何雨水哽咽着说,“没想到走这条路就碰上他们了,吓死我了。”
刘大壮这才注意到旁边倒着一辆自行车,前轮都拧成了麻花,显然是被那几个混混弄坏的。“车坏了?”他皱了皱眉,“前面不远有个修车铺,我看看老板还在不在。”
说着,他扶起何雨水的自行车,试了试,前轮彻底废了,根本没法骑。“你先骑我的车,我扛着你的车,咱们去修车铺问问。”
何雨水点点头,推着刘大壮的自行车跟在旁边,刘大壮把她的坏车扛在肩上,大步往前走。两人没走多远,拐进一个胡同,就看见修车铺的灯还亮着,不过门已经关了。
刘大壮放下自行车,上前敲了敲门:“师傅,师傅,麻烦开下门,有急事!”
敲了好一会儿,屋里才传来动静,一个睡眼惺忪的老师傅披着衣服开了门:“谁啊?这么晚了啥事?”
“师傅,车坏了,您给看看能不能修。”刘大壮指了指地上的自行车,“前轮彻底弯了,估计得换个新的。”
老师傅蹲下来看了看,摇了摇头:“太晚了,工具都收了,今天修不了,明天一早我给你弄吧。”
“行,那麻烦您了。”刘大壮从兜里掏出20块钱递过去,“这是换轮胎的钱,您先收下,明天修好了我来取。”
老师傅接过钱,点了点头:“放心吧,明天保证给你修好。”
刘大壮把20块钱塞给修车师傅,又叮嘱了句“麻烦您明天一定修好”,才和何雨水推着车往回走。刚走没几步,他看了看黑漆漆的路,说道:“这天太黑,路也不好走,我骑车带你吧,快些。”
何雨水脸上一热,小声应道:“谢谢大壮哥。”
刘大壮跨上自行车,脚撑在地上等她。何雨水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坐上后座,刚坐稳,车子就轻轻晃了晃。“抓好了。”刘大壮说了句,脚一蹬,自行车缓缓往前挪。
夜里的路坑坑洼洼,好多地方没路灯,只能借着月光勉强看清路面。刘大壮白天喝了点酒,反应慢了些,路过一个小土坑时没避开,车子猛地颠了一下,何雨水“呀”地叫了一声,差点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