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带个徒弟。”刘大壮把秦京武拉到跟前，“这是我大舅哥秦京武，今天刚来报到，你多带带他，让他熟悉熟悉流程，跟你跑几趟就明白了。”
张师傅打量了秦京武一眼，见他长得老实巴交的，点点头：“行，交给我吧，保证给你带得明明白白的。”又对秦京武说，“小子，跟我来，我先给你说说采购科的规矩。”
秦京武连忙跟上，刘大壮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也松了口气——总算把人安顿好了。
等张师傅带着秦京武熟悉完科室的活儿，不知不觉就快到中午了。刘大壮看了看表：“京武，走，带你去食堂吃饭，熟悉熟悉地方。”
两人往食堂走，路上刘大壮想起啥，又说：“对了，报到完了吧？工服和饭盒领了没？”
“领了，张干事给的，在宿舍呢。”秦京武说。
“那正好，下午上班穿上工服，像个样子。”
到了食堂，正是饭点，人不少。刘大壮带着秦京武排队，给了他几张饭票：“自己选想吃的，不够再跟我说。”
秦京武看着窗口里的菜，有红烧肉、炒鸡蛋、白菜炖豆腐，眼睛都看直了——在老家哪见过这么多菜。他犹豫了半天，买了个白面馒头，一份白菜炖豆腐，吃得津津有味。
“咋不多买点？”刘大壮看他盘子里就一点菜，又给他加了个肉菜，“刚来别省着，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秦京武嘴里塞着馒头，含糊地说：“够了够了，这比家里强太多了。”
刘大壮看着他那憨厚的样子，笑了——这大舅哥看着实在，好好带带，以后在采购科肯定能站稳脚跟。
吃完饭，刘大壮把秦京武送到宿舍：“下午好好跟张师傅学，不懂就问，别不好意思。晚上我来叫你，回四合院吃饭。”
“哎，好。”秦京武连连点头，看着刘大壮离开的背影，心里头热乎乎的。他摸了摸身上的新工服，又看了看窗外的厂房，觉得这城里的日子，真是有奔头。
刘大壮回了采购科，刚坐下没一会儿，张师傅就过来了：“刘科长，你这大舅哥挺实在，教啥都认真听，是个好苗子。”
“那就好，麻烦你多费心了。”刘大壮笑着递过去一根烟。
“客气啥。”张师傅接过来点上，“往后跟着我跑几趟乡下，熟悉熟悉流程，很快就能上手。”
刘大壮点点头，心里踏实了。他望着窗外，想着秦京武总算安顿下来，秦小娟和刘光天也开始上班了，一大爷和二大爷的培训机构也快张罗起来，这日子啊，真是越来越顺了。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里琢磨着，等晚上回去，得跟京茹好好说说，让她也放心——她哥在这儿，肯定不会受委屈。
傍晚的夕阳把轧钢厂的烟囱染成了金红色，下班的铃声一响，刘大壮就收拾好东西，走到采购科门口等秦京武。
这小子跟着张师傅跑了一下午仓库，脸上沾了点灰，却透着股兴奋劲儿，见了刘大壮就咧嘴笑：“刘科长，这采购科的活儿看着不难，就是记的东西太多了。”
“慢慢学，不急。”刘大壮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四合院。”
两人刚走出厂大门没多远，就听见一阵熟悉的吵吵声——一大爷、二大爷、傻柱他们正走在前面，许大茂也混在里头，不知道又跟傻柱杠上了啥，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拌着嘴，听着就热闹。
“哟，这不等着你们呢嘛！”二大爷刘海中眼尖，先看见了他们，嗓门亮得很。
刘大壮加快两步赶上去，笑着说：“今天下班挺早啊。”他把秦京武拉到跟前，给众人介绍，“这是我大舅哥，秦京武，今天刚到厂里报到，跟我在采购科。往后都是街坊，也是工友，你们多照看照看。”
秦京武有点腼腆，对着众人连连点头：“各位大爷，各位兄弟，往后麻烦了。”
“自家亲戚，客气啥！”一大爷易中海笑着说，“看着就是实在人，好好干，错不了。”
傻柱也拍了拍秦京武的胳膊：“以后在厂里受了欺负，跟哥说，哥给你撑腰！”
“你可拉倒吧，就你那脾气，别给人家惹麻烦就不错了。”许大茂在旁边撇撇嘴，故意跟傻柱唱反调。
“我咋就惹麻烦了？”傻柱瞪起眼，“许大茂你找抽是吧？”
“行了行了，俩人一见面就掐，累不累？”刘大壮笑着打圆场，“快走吧，天黑了都。”
众人说说笑笑往回走，傻柱和许大茂还在拌嘴，一会儿说食堂的菜，一会儿说车间的活儿，旁人听着都乐。
秦京武跟在刘大壮旁边，看这院里的人吵吵闹闹的，却透着股热乎劲儿，心里也放松了不少。
快到四合院门口时，二大爷忽然拉住刘大壮，神秘兮兮地说：“大壮，刘科长，今天不忙吧？到我家喝两盅去？”
“二大爷又备好酒菜了？”刘大壮笑着问。
“那必须的！”刘海中拍着胸脯，“让你大妈买了肉，打了好酒，就等你呢。你大舅哥这不刚来嘛，正好一块热闹热闹，联络联络感情，都是自己人。”
刘大壮有点犹豫：“这不太好吧？京茹估计在家做好饭了。”
“嗨，有啥不好的！”二大爷摆手，“你大舅哥现在也是厂里人了，跟咱喝顿酒咋了？叫上他一块来，就这么定了！”
秦京武在旁边听着，也挺想去——长这么大还没跟城里的“干部”喝过酒，心里有点新鲜。
刘大壮看二大爷这么热情，又看了看秦京武那期待的眼神，只好点头：“行吧，那我跟京茹说一声。”
进了四合院，刘大壮先带着秦京武回了自己家。秦京茹果然做好了饭，桌上摆着炒青菜、鸡蛋羹，还有一碗炖土豆，都是实打实的家常味，量给得还不少。
“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秦京茹笑着迎上来，看见秦京武也在，又说，“哥，累坏了吧？快坐。”